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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使生靈塗炭,萬物荒蕪,還因此放逐了我,那些蠢人哪會看到這是大勢所趨,大運所向,是萬世無疆的千秋之業!”
蕭不害說得激昂勃發,山間的風將他白色的長袍鼓起,日光之下,他彷彿是神明的使者,與山川大地、日光雨露融為一體,彷彿是他主宰了世間的生殺,主宰了蒼生的運數,是他將星靈的指示貫徹在這芸芸眾生的命運裡。
東方裘心動了,他已經看到了自己高踞廟堂之巔,萬人臣服於腳下,看到了自己開疆拓土建萬事基業,代代不盡,他躬身問眼前的智者:“我……我該怎麼做?”
蕭不害將他的身子扶直,然後緩緩跪下,說道:“主公,首先,你要有一隻戰無不勝的銀甲之師。”
那年秋天,霧氣籠罩了整個胤州,船伕不再渡河,獵人也不進山,啟辰山下的東方氏族卻在自己的莊園外築起了高籬,東方裘差遣家僕到胤州四處收購銀錠銀片,還買下了兩處銀礦。
乘著霧霾,一車一車的銀子被秘密運了進來,由重金從齊州請來的一百多個打鐵匠師打造成輕薄卻堅韌的銀甲,這些銀甲鍛造成型後再由蕭不害親自在甲片上篆刻符文。
士兵穿上了這身銀甲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些東方家平日只知道催債要租的散兵遊勇穿上之後立即變得驍勇無比,不怕疼痛,不懼刀槍,連心性似乎都被改變了,變得冷酷卻服從。
與此同時,東方裘還開始擴充兵力,廣納豪傑,銀甲兵團在三個多月內擴充至三千人。在此期間,東方裘還覓得一員良將,此人叫武信常,初來莊園便說要面見東方裘,並當著東方裘的面僅憑一根木棍掀翻了三個身著銀甲的銀甲兵。
他對東方裘說:“我只願做先鋒。”
東方裘大喜,身邊的蕭不害也對他說道:“此乃將才,破軍之命,一統山河,無他則不成。”
蕭不害親自用極北雪山傲陽峰上的一塊玄鐵鍛造了一把長劍,在長劍上篆滿了銘文,再配以純銀的劍鞘,賜給了武信常,那把劍便是後世所說的十大名劍之一的“不塵”
而此時胤州的掌權者陳公陳康靖卻日日醉臥美人之懷,當他從斥候口中聽說東方氏有謀逆之心的時候,已是第二年的春末。
“大膽東方賊子,枉我陳氏一族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不將你的頭斬與啟辰山下,難洩孤心頭之恨!”一氣之下,陳公御駕親征,點三萬精兵,揮兵南下,直指東方裘。
而東方裘等的正是這個時機,蕭不害算準了陳康靖此時要來討伐,而這時東方裘麾下三千銀甲兵早已訓練完備,戰意正濃,戰馬亦已喂得肥壯,只需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陳康靖好文墨,親自為此次出師擬了慷慨激昂的討逆詔文,大軍南下,陳康靖終日躺在六匹馬拉的戰車裡對隨軍的兩個妃子吹噓他的文采。
三萬大軍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集結在啟辰山下與東方裘的銀甲兵團對峙,陳公從鑾輿中探出了身子,手持詔書,正想痛斥亂成賊子,卻被一大片銀光閃了眼睛,他只是輕聲問了句:“東方裘何在?”
話音未落,一支銀色的光劍便裹挾著勁風從那一大團銀光中衝至其陣前。
那如光劍般迅猛的身影正是武信常,陳公身邊的親兵根本擋不住他,陳康靖剛看到“不塵”出鞘,便已身首異處,肥碩的腦袋被武信常高高舉起,陳康靖驚恐的眼睛來不及閉上,直勾勾地似乎還在望著他自己的大軍。
陣局未布,號角未響,主公便被敵人斬於陣前,陳公的三萬精兵看著眼前那個手執銀劍的銀甲先鋒和他身後的銀甲兵團,真如看到了天兵天將一般,恐懼像滴入魚缸的墨團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只有幾個經過沙場的老將還在大聲喝著,還想著穩住渙散的軍心,他們覺得即使東方裘真的得天神之助,三萬對三千,這場兵力懸殊的戰役,他們還是佔據優勢的。
然而,軍心已如山倒,氣勢早已盡失,拼命不如保命甚至不如逃命,三萬之師頃刻間潰不成軍,東方裘取得了起事以來的第一場勝利。
啟辰山一役後,東方裘在鄢城稱王,國號大昊,尊蕭不害為國師,正式開始了征伐南陸的宏圖霸業。
大昊聖皇帝三年,東方裘與青、齊兩州十六路諸侯會戰與長野、白庭,大小百餘戰,皆得大勝,兵甲擴編至九萬餘眾,銀甲兵擴至九千。
東方裘於白庭點兵,將大軍分為三部,平野、八方部由東方裘的兩個胞兄東方羽安、東方言統帥,銀甲兵團編入衛嚴部,直屬於皇帝,由武信常統領,至此東方裘威名響徹南陸,許多勢微的小國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