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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謝語人的半隻影子都見不到,只餘他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這幾天,謝語人過得異常艱苦,可謂是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
除了要顧好自己的主題曲唱跳,謝語人還跟齊思源等幾個高水平選手一起,深入基層,下鄉支教,主動幫水平欠佳的練習生摳動作。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高水平練習生都願意犧牲自己寶貴的練習時間去幫別人,畢竟主題曲考核近在眼前,一寸光陰一寸鎖。
孟醒覺得,這就跟高三他們班的那些學霸一樣。
有的學霸滿臉高冷,腦門兒上寫著大大的“生人勿近”,獨自美麗,可遠觀而不可請教問題焉。
有的學霸則平易近人,隨和好說話,無論是誰問他問題,哪怕是弱雞學渣,人家照樣滿面春風,給你講得明明白白鞭辟入裡。
不過孟醒那會兒臉皮也挺薄的,總是不好意思問學霸問題,啥難題都和大爐子探討,可謂是蘿蔔開會。
眼下,孟醒一腳踹開被子,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找小弟胡羅羅一起吃早飯。
沒想到胡羅羅的宿舍大門緊鎖,讓孟醒吃了個閉門羹。
孟醒驚詫不已:這起床困難戶胡羅羅,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難道胡羅羅為了他爹的夢想,拼了?
眼看主題曲考核近在眼前,這最後一哆嗦了,他準備好好哆嗦一把?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畫面啊!
孟醒剛走出訓練室的大門,就看見不遠處,一棵小歪脖子樹那兒,有個灰不溜秋的人影兒。
這人身量嬌小,後背緊緊貼著樹幹,像跳樓機一樣光速上下躥動。
看起來像是一塊髒兮兮的抹布正瘋狂擦著灶臺,又像是大早上,自家小區那些退休老大爺,用自創的“狗熊蹭樹”的招式,賣力健身。
孟醒奇了:劈里何時有這種健身達人,竟深得老大爺精髓?
等稍微走近點一看,媽呀,這不是胡羅羅,還能是誰?
他五官扭曲,表情痛苦,不安地扭動著,像一隻被502緊緊黏在樹上的肉蟲,艱難蛄蛹著。
他的後背瘋狂摩擦著樹幹,把這小樹搞得是不堪重負,東倒西歪,都快禿嚕出火星子了。
“你咋了老弟,中邪了?還是在這兒玩鑽木取火呢?”
孟醒忙問道。
“醒哥,快救救我!我刺撓啊,抓心撓肝得刺撓!”
胡羅羅邊狗熊蹭樹,邊用幽怨的眼神望著孟醒。
他捲起自己的兩隻袖子,把胳膊伸到孟醒眼前。
一道道又細又長的抓痕趴在他雪白軟嫩的胳膊上,像一條條血紅的蜈蚣。
在仔細看看,這血痕之下,竟是一顆顆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
孟醒嚇得虎軀一震,不自覺跟著癢起來。
“我後背也有,癢死了!”
孟醒趕緊繞到他後面,透過他的衣領,朝脖子下方看了看。
被樹蹭過的面板,有著大片大片的血痕。
像是被鋼絲球狠狠刮過。
“誰給你下的毒?”
孟醒著急問道。
“昨天晚上我睡著之後,可能是被幾隻小黑蟲子給咬了。我對小蟲子過敏,之前在自己家也是,一咬就起一身小紅疙瘩,癢死了!刺撓啊!”
胡羅羅憤憤回道。
看胡羅羅奇癢難忍,異常痛苦的樣子,孟醒忙說:“我讓小圓子出去給你買點過敏藥吧,你在家被咬的時候,吃過藥嘛?”
胡羅羅搖搖頭:“我吃過,但是隻有一種藥對我起作用,別的都差點意思。可是那藥我好久沒吃了,名字也很長,我實在記不清叫啥了,只記得兩個字。”
孟醒催道:“沒事,藥店的人經驗豐富,你說兩個字,他們就知道你要啥了。你快說,是哪兩個字?”
胡羅羅怯生生看了孟醒一眼,聲音極輕——
“膠囊。”
膠……
囊……
孟醒極力抑制住想要打死胡羅羅的衝動,停頓幾秒,擠出一絲皮笑肉不笑:“我覺得吧,是藥三分毒,要不你忍一下?”
胡羅羅無奈回道:“好吧,根據我的經驗,再過倆小時,就不會再癢了,我再蹭一會兒吧!”
剛說完,胡羅羅的肚子就傳來一陣轟鳴,如轟隆隆的火車飛馳而過。
“完了醒哥,我餓了,想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