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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晴風解圍道,“你是聰明人,別跟白痴一般見識”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這是莫晴風最忌諱提到的詞彙。
聽見這句話的莫晴風頓時平靜,一臉的黯然,痛苦的道“要不是當初我不小心他就會被人叫做白痴了”
沒想到一個玩笑倒扯上大家都不想提的往事,宋思魚有點後悔,倒是方凌築無所謂的揮揮手安慰莫晴風道,“沒什麼的,別自責了”。
十一歲那年,三人在方凌築家四樓窗臺上玩耍,方凌築不小心被莫晴風推得摔下去,之前方凌築是三人中最為聰明的,別人都認為他是神童,一摔之下,多處骨折和嚴重的腦震盪,在醫院躺了半年多,一度成為沒有知覺的植物人,出來後智力受損,除了生活能自理,學習上是一落千丈,永遠的墊底。在住院期間,方凌築的父母不見人影,搬到外地,拋棄了他,只是不時的寄點生活費來,幸好現在普及大學,不需要交學費,花費不是很大,就這麼熬到了現在。
方凌築除了跟宋莫兩人在一起時有些話說,在他人面前永遠沉默得像塊風化千年的石頭,呆呆楞楞的。在班上屬於可有可無的那種。
課間操完後,三節是體育課,體育老師帶著全班的人活動下手腳,就散了自由活動,體育課上的運動大多都是集體活動,與方凌築無緣,沒有人願意跟一個白痴一起活動,那是自掉身價的事情。夏日的陽光火辣刺人,方凌築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也不躲到陰處,眼睛楞楞盯著地面,一動不動的曬太陽。
並不是所有的聰明人都不理會白痴,有些人需要白痴襯托才顯得有些聰明。幾個人圍住了方凌築,籃球在他面前那人手與地面間來回,灰塵瀰漫,方凌築在塵霧中若隱若現。
“方同學,在看螞蟻搬家嗎?”那人道。
“哈哈哈……”他的同伴們得意的大笑,可沒引起方凌築太大的反應。他的視線被那人的褲腿擋住了,可他仍那樣看,一眨不眨,看來沒有聽到,或者是沒有理會。這些人不滿意了,旁邊一個人一把揪住方凌築已經很長的亂髮,把臉對著面前嘲笑他的那人,那人叫王洋,身材高大,囂張蠻橫,糾集了一幫人平時以欺負弱小同學為樂,能到重點中學讀書的人,不是自己成績好,就是父母有錢有權,王洋是後者,每次考試,方凌築是倒手第一,他是倒手第二,雖然成績差又時常破壞紀律,老師卻也不敢管,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方凌築的頭髮被人揪著,也沒露出痛苦的神色,仍是一言不發,眼中空洞無物。
“不說話是吧”,王洋沒有在他臉上看見平時在其他人臉上害怕的神色,惱了,抓起籃球砸到方凌築臉上,籃球狠狠撞上臉後再反彈,在地上起伏了幾下,沒來得及滾遠,就被王洋的同伴急忙揀起遞迴王洋手中。方凌築臉上多了個大大的球印,鼻血汩汩地流出來,宋思魚和莫晴風在外面想進去把他拉出來,被那幾人瞪了幾眼,又不動了,操場上看球的人漸漸圍上來,一圈又一圈,體育老師在最外面,他人高,伸長脖子後也能看見裡面精彩的細節。
方凌築露齒而笑,笑得突然,牙齒潔白整齊,流出的鼻血將臉上灰黑的球印衝出兩道殷紅的痕跡直到耳邊,眼睛終於盯著王洋道:“你在害怕”。
王洋大笑“我怕什麼?”將別人遞迴手中的籃球又砸到方凌築臉上,方凌築抬起頭,血與灰塵已經模糊一片,又是笑,盯著他道:“你在害怕”。
王洋大怒,又砸,方凌築仍笑,依然是那句話。
重複幾次後。
王洋還想砸,替他拾球的人害怕了,囁嚅道:“老大,再砸會出人命的,為個白痴,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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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側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又轉頭看方凌築,方凌築仍笑著看他,笑容在有些扭曲的臉上顯得可怖。只覺一絲涼氣爬上脊樑,一個白痴,誰知道他想的什麼,什麼事他都可能幹得出來,抽刀子報復也不無可能,王洋害怕了,裝做平靜擠開圍觀的人群走了,方凌築仍在重複那句話,“你在害怕!”
宋思魚和莫晴風這才擠進人群,拉著他去醫務室。
傷勢並不嚴重,額頭青了,鼻子紅腫,皮破了,洗幹血跡和灰塵,在鼻樑中央打了個創可貼,三人還趕上了第四節課。
夏衣雪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她是這班的美術老師,也不是體育老師那般只看熱鬧袖手旁觀的人,但這次她並沒有出去叫開欺負方凌築的幾人,她覺得方凌築是個奇怪的學生,即使真如別人所言是個白痴,也是個不同尋常的白痴,像畫一幅畫般,她喜歡先將入畫的景物仔細觀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