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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嚥了嚥唾沫,“夫君……”
謝留剎那間抬起眼皮,黑溜溜的眼珠諦視著還坐在他身旁的胭脂,“說。”
他的唇被湯暖熱了一個深度,有光澤感還紅透了,顏色像顆熟了的李子。
有些人的俊俏,縱使他行徑可恨也掩蓋不了這份天賜的厚愛。
胭脂品嚐出自己那一瞬間晃神的味道,有種後知後覺的煩躁跟羞恥。
“也沒什麼……”
“我是說待會我把你這裡收拾乾淨,夫君就可以歇息去了。”
“把什麼?”
他僅僅側了個身,大腿便撞上她的膝蓋。
兩眼相對,被凝視的胭脂舌頭就跟打結似的,“我,呃……把,把……”
“把我,”謝留既慢且聊賴地重複一遍:“你要我等你,把‘我’收拾乾淨。”
“我,誒……?”
他膝蓋狀似無意往前磨了磨,狠頂了一下。
胭脂猛地噤聲,被謝留陡然挑逗地看她的眼神震驚得滿面漆紅,豔麗如霞。
這是軍痞子吧?
胭脂跟開了眼界似的,即使在伙房刷洗碗筷,好一陣時間過去了,還是能感覺到膝蓋經人曖昧頂.弄留下的癢癢餘溫。
她百般疑惑,謝留到底在失去音訊的這幾年裡,到底在軍營經歷了什麼。
他真的,活生生一個風月場裡的高手一個。
胭脂之前還想著攪得他心神大亂,如今經了這麼一遭,反而被謝留使出來的伎倆迷惑住了。
到現在還雙耳發紅,氣躁著靜不下來。
她彎腰,像是恨自己不爭氣般,打了兩下惹事的地方,嘴裡唸唸有詞,“想什麼想,這就是個詭計多端的東西,也不是個好的,可別上了他的當。”
等收拾好一切,夜都深了。
周圍烏漆墨黑,謝府燈籠裡的油已然燒盡,梳洗過的胭脂提著一盞舊舊的琉璃燈,踏著月光回到房中。
勞累一天,她坐在榻上寬衣解帶,正準備休息。
等衣裳脫得差不多的時候,房門驀然被一道猛力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謝留剛洗過澡。
額角邊烏黑的髮梢上凝結著沒擦乾的水珠,搖搖欲墜的樣子,他就這麼打著赤膊,像冒煙又像散發水汽的露著精悍的上半身,僅著一條黑褲子就大刺刺地出現在胭脂眼前。
謝留眼裡毫無防備地晃過一片細膩酥軟的白,接著就是胭脂稍顯惶恐結巴的聲音,“你,你來這做什麼!”
他覺得她問得真是奇怪。
謝留理所當然:“來就寢,怎麼了?”
“不是,你怎麼沒去謝慍那啊……”
胭脂都忘了謝留回來睡哪兒這檔子事了,她脫得只剩肚兜和短褲,猝然相見,就是她嘴皮子再利索也有幾分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