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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有兩點,第一是自身喜歡,我對用魔法制造各種器物有偏好。至於第二個理由……光神殿的使節說法師位階並沒有嚴格限定,只要自己不參加評定考試就不會獲得位階。當時我就想,與召喚能摧毀一個城市的下界惡魔或是改變地域環境的禁咒相比,能製作出如此多實用鍊金產物的鍊金術或許才是您的主修,雖然……它在法師協會記錄的位階是最低的。”
路維斯第一次表露出發自內心的訝異,沒想到阿爾能猜出鍊金才是他的專精。
“掩飾自己的專精是法師常用的手法,這樣可以避免戰鬥時被對手用相剋的法術反制。不過我一直對外宣稱鍊金只是興趣愛好,作為第一個看穿的弟子,今天就傳授你真正的鍊金術作為嘉獎好了。”
真正的鍊金術?不等阿爾細想,路維斯又給出新的選擇。
“鍊金的分支也不少,藥劑、附魔、符文銘刻、魔像煉製、製作法器,你準備先學哪一個?”
“不能都選嗎?”
路維斯表情古怪地瞥了阿爾一眼,倒也沒訓斥他貪心。對著左邊的書架一指,唰!唰!唰!十多本厚重書籍飛到他身後,排成半圓形。
“我的筆記。”
愣了一會兒,阿爾才反應過來路維斯說的‘筆記’就是他之前給的那本《法術入門》。剛將書冊遞出,在一旁待命的魔像不知從哪搬來了一張長木桌,上面放著一個裝有黑色粘稠液體的玻璃瓶、用亮麗翎毛裝飾的筆,以及一卷切割好的、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空白卷軸。
“第一步先從學徒必修的抄錄法術開始,領悟力再強也不能彌補基礎差的缺陷。”路維斯手指在浮空的書本上每點一次就抽出一張寫滿奇怪文字的紙頁;“自第一次收徒至今的數百年,你是一個讓我從最基礎的抄錄法術教起的弟子。”
不等阿爾做出反應,路維斯將筆記放到長桌上,指著那一個個奇怪的符號說道:“出於保護和延續的目的,從最初的人類法師協會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嚴禁法術外傳,市面上能買到的也只是最基礎的法術知識講解。這些是拜恩文,當今世上已沒有多少人能看懂,注意聽我的翻譯,我說念一句,你寫一句。用心去記,在抄寫時想象施法過程的和法術的威力,這樣能加快對法術的理解。就算你的領悟力能省去這一步,抄寫法術依然是一個法師必不可少的必備功課。比如這樣……”
路維斯先是在空白的卷軸快速書寫了一段咒文,然後從書架上召來一根手指粗細的金屬短杖,杖尖輕輕一點,“轟”地一聲,卷軸迅速燃燒,很快就只剩一小撮黑灰。
舉著短杖對著房間正中一甩,一道黑色閃電立時將光潔得能映出倒影的地磚炸開一個半人深的小坑。
“瞧,這就是附魔,將抄寫好的法術以附魔的方式儲存到特殊材質製成的物體之中,即使自身的魔力已經耗盡,憑藉著鍊金術,依然可以在生死一搏的戰鬥反敗為勝。”
把筆沾滿粘稠的墨汁,阿爾拋開雜念,按照路維斯所說的方法,在抄寫的同時在腦海中也模擬了一遍極近詳細的講解。由於太過集中精力,他沒注意到路維斯從上方投下的眼神有多詭異。
寫完第一段,等許久都未聽到路維斯往下念,剛抬頭,就看到路維斯盯著自己握筆的左手。
“我是左撇子……”話音未落,路維斯一把抓起阿爾的左手,翻來覆去地仔細檢視後又提出了讓他更為吃驚的要求。
“你的法杖讓我看看。”
就算路維斯看過我和光神殿騎士交手的記憶,他是怎麼確定那就是法杖呢?一般人看到都只會將它當做一截樹枝或者製成樹枝形狀的金屬杖。
想歸想,阿爾還是把這個自出生起就一直伴隨在身邊的物件交出去。
接過樹枝狀的法杖,路維斯輕輕摩挲著凹凸不平的杖身,總是睿智犀利的目光變得迷離,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真沒想到啊,還能看到它……”
連口吻都充滿了追憶,阿爾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斷,路維斯一定知道這根法杖的來歷。
“您知道它?”
“這是一件極其古老的器物,材質取自世界樹。如今這棵支撐貝託利恩的神樹已經沉到連下界生物都無法觸及的地心深處,可說是已經絕版的強大法器,你是如何得到的?”
阿爾大失所望,他本以為可以從路維斯處探聽到自己的身世。
“不願說就算了,原本我還打算幫你做一根法杖,有了它你這輩子都不用換法杖了。”將法杖遞還給阿爾,路維斯的臉再度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