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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睡不著!”咬著牙,幾近咆哮的暗啞嗓音從喉嚨裡溢位,切爾西雙手交握,隱在陰影中的面龐扭曲,完全看不出平時的溫文。
“別幹蠢事。”背對著切爾西,將面孔埋在被褥中的奇諾悶聲回了一句。
“你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他那種態度……”
“切爾西。”奇諾長嘆一聲,坐直身體的同時也張開了隔音結界:“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是大魔導師親自選定的弟子。”
“暴殄天物……”
“那你想怎樣,找機會殺了他,奪下路維斯的心得筆記?”
奇諾的反問讓切爾西陷入沉默。
“這些天一路同行,你多少心裡也該有數。他雖然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心思比誰都縝密,你我在算計這方面絕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提還有個能力卓絕的奧洛芬,那可是有上古精靈血統的武者,別拿自己的生命去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說他危險的是你,說不要接觸太深的也是你,現在說要安分的還是你?奇諾,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心裡在想什麼了。”
奇諾張口欲言,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你難道真想在塞特傭兵團待一輩子?”
搖搖頭,奇諾依舊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我知道搶心得筆記是自不量力,以後不會提這事了。”惱怒的背轉過身體,切爾西錯過了奇諾臉上矛盾而痛苦表情。
說不動心是騙人的,當世的法師有幾人能抵禦這樣的誘惑,那本記載了眾多法術心得的筆記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回想起手指接觸到路維斯筆記時的觸感,奇諾心底就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
一瞬間,他真的想不顧一切搶了路維斯的筆記,躲入深山曠野。可這念頭剛起,對上古井無波的金瞳,冰冷的視線立刻澆熄了心頭剛燃起的邪念。他怎麼忘了,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而白白斷送性命。
阿爾·塞特雖然性情冷酷,但重視承諾,只要能履行約定,就有機會看到更多的法術心得。比起投到其他法師門下,比起混跡傭兵團,這是最快的捷徑。
隔壁的房間裡,阿爾在施展了隔音與黑暗雙重結界後,才拿出一摞空白的紙張,在上面畫出他用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強行記下的古代文獻。
奧洛芬看了之後連連搖頭,他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我也沒見過。”如果忽略奇怪的熟悉感的話,阿爾的確沒見過這種簡單卻很難猜出準確含義的文字。直接去圖書館查閱顯然不合適,執法廳已經警告過再犯禁律即使是次席也要受罰。他當然不可能拿著這些古代文字跑去問蜥蜴人的女祭祀,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什麼?你要去問路維斯?這似乎太好吧……”奧洛芬當然不贊成阿爾所謂的解決辦法。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連圖書館都禁止翻閱,明顯是不讓普通人知道絕密,沒準路維斯會因此處罰阿爾……
奧洛芬正在胡思亂想,阿爾比出一個到此為止的手勢。
“這事我會自己解決。”
“可是……”
“沒有可是,既然當初說好了聽我的指揮,就不要一再的質疑我的計劃。”
阿爾這一席話徹底堵死了奧洛芬即將出口的反駁。
“好,我不過問。接下來你打算如何,真按照路維斯交代的,去參加那什麼學院杯法師比賽?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我沒忘。三位領主交代的任務無異於大海撈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正是我將你和西希莉亞分散的原因,三人一起,目標太大。”
“你的意思……讓我也脫離傭兵團?”奧洛芬一挑眉,有些不明白阿爾的打算了。
身為不能加入任何組織的路維斯學徒,他沒太多的時間花在管理傭兵團方面,自己這一走……塞特傭兵團怎麼辦?
“你想太多了。”阿爾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奧洛芬武藝略勝西希莉亞,只可惜頭腦不太靈光,“星之長說過,貝託利恩的時空通路只進不出,巴爾一旦回來就無法再離開,所以我們不必擔心他覺察我們的身份後再次逃走,擊殺追兵更符合一個叛徒會做的選擇。我這麼張揚,還不就為了引巴爾現身。如果十界城追兵不管用,還有拜恩後裔這一條路可走,我看過巴爾的日記,他對古帝國的覆滅念念不忘,只要聽說有帝國後裔,他一定會出現,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