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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到那張翠綠色的蜥蜴臉,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回到浮空城。
“給你們半根蠟燭的談話時間。”
阿爾和吉娜循聲望去,法師塔裡已看不到路維斯的身影。
“怎麼回事?才一天不見,就受這麼重的傷?”吉娜一把揪住阿爾已經破損的長袍,表情兇惡的問:“我可不是你的專職治療師!”
阿爾的目光滑到她的爪子,尖利程度一點也不亞於野獸:“這就是你對傷患的態度?”
“別想唬弄我,你身上的死氣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魔力為何會忽然增大這麼多?”作為大地女神的神職者,吉娜對元素的敏感遠超一般法師。
“我想,這些沒必要一一報備給你吧?”
“你……有本事下次受傷別讓我給你治療!”
“又不是我請你來的。”
吉娜氣炸了,她身為卡利亞的公主,雖不及人類公主那般受父母寵愛,也沒受過這種氣,正要發作,想到自己被路維斯的鍊金魔像不由分說帶到浮空城,護衛隊肯定急壞了,這才不跟阿爾計較。
“以後再和你算賬,哼——”
吉娜急匆匆地摔門而去,路維斯的身影也從他原先站的地方顯現出來,正是覺察到大魔導師的氣息一直在,阿爾才故意將吉娜激走,免得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路維斯自拿到精礦協議後對卡利亞就失去了興趣,話題直接轉到蘇里沙漠。
“知道是誰打傷你嗎?”
阿爾搖搖頭,那名奇怪的亡靈並沒有報上身份姓名。
“那傢伙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嗎?”
“唔……看容貌應該是精靈,但是……”初看容貌,是人類所沒有的精緻,可再一看,又覺得那不過是一具有著精靈外表的死屍,“他穿著一件無數亡魂組成的鎧甲,破損後可以自行修復。還有一柄破魔槍,把我的魔像都打壞了。”
說到魔像,阿爾大為心痛,雖然簡陋,那是他第一件鍊金造物,自幼相伴,多少有些會有些難以割捨。
“亡魂鎧,破魔槍,長得像精靈的死騎……”只憑這些,路維斯已經能猜出打傷自己弟子的是血將軍,第二帝國最近幾十年才興起的新種亡靈。
“導師,律令是什麼?”來貝託利恩已有一月,這個詞還是第一次接觸,總不會是比拜恩人還神秘的禁忌吧?
“所謂律令,是神祇賜給地上代行者的能力,一種近似魔法的神力。有的是以器物的方式存在,有的是直接附著於代行者體內,總之,它就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能產生有形的威力,所謂神之威嘛……”路維斯瞥了一眼在治療術下已經結疤的傷口,頗有些意外恢復得如此之快,“聽說你選了世界樹作為徽紋?”
“是。”
“不行,換一個。”
“是因為和精靈的信仰有衝突嗎?”阿爾記得製作徽紋之時,阿加莎說起過精靈有用植物做族徽的習俗,難道是有所衝突?
“只是不想你激怒最高評議會。”路維斯遞出一塊柔軟的布料,阿爾接過一看,黑底上紋有一個螺旋狀的火焰紋飾,金色火焰和自己眼睛的顏色正好相配。
“漩渦,稱號我也幫你想好了。”
阿爾有些好奇的問:“既然徽紋還有名字,那……薩多的叫什麼?”
“那個俗人……”路維斯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他的徽紋叫至高權柄。”
第十二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上)
說完徽紋的事,路維斯便讓阿爾回去休息。練了一天的法術,精神確實很疲憊,加上受傷,阿爾回到居所後也不等安迪送晚餐,早早便睡了。
閉眼沒多久,濃濃的睡意侵蝕,很快就墜入夢鄉。
像血一樣粘稠的黑暗包裹住身體,這種感覺阿爾太熟悉了,每次預知夢出現都有這樣的先兆。
沙漠裡奇怪亡靈使用的叫律令的神力,在昨夜的夢境裡也出現過。莫非,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阿爾總覺得他夢到傭兵不單單只是預知在沙漠裡的驚險遭遇。
濃重的黑暗散去,精神體出現在原野上,昨晚夢到的那些傭兵們正騎著馬面無表情的趕路,沒人說話,山羊鬍拉希德也繃著一張臉,整支隊伍都籠罩在一股怪異的陰沉。
真奇怪,這些傭兵的實力也算一般,頂多也就和凱厄斯他們相當,是怎麼從擁有神力的亡靈手裡逃脫?
阿爾的精神體尾隨傭兵一路疾馳,在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之前,來到一條大河邊,奔流的河水在山谷裡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