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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亡靈侵襲的真相放在首位:“艾達·塞特並沒有失蹤,而是被第二帝國俘走了,對嗎?”
路維斯睜開半閉的雙眸:“預知?”
“您不用問我是如何知道的,請您回答,是還是不是?”
“如果我說是,你又待如何?你們是同族,想替她報仇嗎?對我這個見死不救的導師揮劍相向嗎?”
“我並不是質問您二十年前的抉擇,只是想確定艾達現在的下落,畢竟這關係到我此次離島的任務,追捕盜走我族聖物的叛徒。”面對突然發怒的路維斯,阿爾面無懼色的回答。
臉色稍霽,路維斯按著額角,目光迷離的回憶起往事。
“艾雷斯托是我漫長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摯友,二十年前,他的後裔前來找我,說是不想再受家族之累,只想要一處安靜的棲身之所。念及其祖先與我的交情,我首度破例,允許當時還是風神地上代行者的西凡·聖艾雷斯托入住自由城邦。為了平復最高評議會的不滿,我立下誓言,作為破壞自己親手訂立規矩的懲罰,無論地面城市發生怎樣的變故,都不得施以援手。”
竟是這樣的原因,我說為什麼路維斯對自己的屬地不管不顧,原來是因為二十年前幫助艾達夫婦,不得不做出讓步。可就算如此……一想到第四次的亡靈侵襲,阿爾心頭壓了一整晚的火苗又竄了起來。
“誓約也好,法則也罷,就算您礙於最高評議會不能對地面城市施予援手,可您為什麼不懲處導致亡靈襲城的叛徒,甚至還讓這樣的傢伙爬上了議長的席位?若不是因為他的背叛,第四次亡靈侵襲就不會發生!您不是最討厭這種為了野心權勢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嗎,為什麼?”
“為了制衡。”
“什麼?”阿爾對這樣的答案既意外又難以理解。
即使是最高評議會,也無法干涉路維斯處死自己的弟子吧,更何況他還直接導致了第四次亡靈侵襲。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西凡和艾達,他們在獲得我的庇護之前,一個是風神的地上代行者,一個是跟拜恩人一樣有異能的神秘物種。前者能與西風精靈皇族扯上血緣,後者被第二帝國緊盯不放,憑藉二人的本領和聲望所建立的傭兵團更是一股讓人忌憚的新興勢力。明知深陷險境仍不知收斂,這才是他們遭遇不幸的真正原因,倘若安安分分當普通人,又豈會被卑鄙小人鑽了空子?
你以為僅憑薩多一人就能扳倒當時聲名還在紅騎士之上的大陸第一傭兵團?二十年前的亡靈侵襲,不止塞特傭兵遭逢重創,團長夫妻失蹤,我也失去了最得意的弟子。現任第二帝國北線指揮官的巴羅·埃德溫是薩多之前的首席,他在咒法上的天資可謂是數百年一遇,十個薩多也抵不過……”
繼看到世界樹之杖的懷念與講訴本源之力時的瘋狂,這是阿爾第三次看到路維斯顯露出真實的情緒。他是真的惋惜,真的遺憾,為那位已經轉化為巫妖的弟子。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止艾達,連身為首席的巴羅也轉化成亡靈。
“都過去了……無論如何,都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歷史。不要再糾結那些了。”路維斯捏著眉心,嗓音嘶啞:“我受法則和誓言所限,對於局勢的變化只能靜觀不能插手,就如現在我明知你深陷危機,卻不能幫你擋下災厄。”
“導師,您這是避重就輕,我並不是因為艾達是我的族人才質問您當時為何不幫忙,我是問您為何要放縱造成一切的元兇?像薩多那種人,就應該殺一儆百!以警告其他為了權位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傢伙……”說到最後,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阿爾低下頭,將視線凝在黑曜石般的光潔地磚上。
從弟子的身份出發,他現在的言論已經僭越了。
不該如此的,我最自傲的冷靜哪兒去了?星之長不正是看重我堪比堅冰的自制力,才指名參加這次異界之行嗎?
法師塔陷入沉默,路維斯的目光在阿爾身上沒膠著太久,也轉到了穹頂的星空背景。
“無論使用了什麼不光明的手段,薩多畢竟扳倒了當時已身居議長之職的巴羅,按照規矩,他有權繼承巴羅所擁有的一切許可權。議會經歷了三百年之後,已不再是建立之初的議會了,那些傢伙個個野心勃勃,也只有用薩多這樣的人才能壓制住他們。”
“如果這是您的回答,那麼恕我再提一個冒犯的問題。假以時日,當我為了某些理由或受局勢所迫除掉薩多,即使我的手段比他還要不堪,比他更為人所不齒,您也不會干涉嗎?”這話說的比之前的質詢還要大膽,換了任何一個心胸狹窄的人,都不會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