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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夯起,原本就很突的眼睛鼓得更大。這兩個月來,她已經受夠了旁人的指點,就算傭兵團沒人說什麼,她總是覺得若有似無的視線盯著自己越來越奇怪的身體。
掃了一眼圍坐在圓桌旁用餐的核心成員,阿爾知道他們不至於嘴碎到說這些,應該是吉娜自己亂想。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名女性,對身體和外表還是在意的。
是我疏忽,忘了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走向吉娜,阿爾拉下她長著利爪的手掌,仔細端詳許久未曾細看的面龐。原先還能看出少許人類五官,現在已經變成了完全的爬行生物,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鱗片。眉骨,髮際線,耳後甚至長出了指頭大小的尖角,說她是人類與蜥蜴人的混血只怕沒人會信,這幅模樣,比伊薩克更像蜥蜴。
“都是你的錯!”吉娜對著阿爾呲牙咆哮。沒有血緣的二哥又是個只會打戰的純爺們,傭兵團裡也是男人居多,越長越怪讓她承受了不小的心裡壓力,這會兒找到了宣洩口,她也不管場合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噗——”難得看到阿爾罵不還口的場面,凱厄斯沒忍住笑場,還想看戲的所有人同時瞪他。
自從收回了神座裡的神力,阿爾一直無法涉足的身體變形也可能像魔力那樣隨心所欲,他回想了第一次看到吉娜時她的容貌,捧住吉娜臉龐的雙手開始發光。
吉娜起先只是感覺阿爾的手掌變得發燙,被觸碰的地方有些刺疼,她想掙脫,卻敵不過阿爾的腕力,心裡不由一驚。這小子的氣力什麼時候比我還大,以前只要輕輕一掌就能將他拍飛。
就這麼一會兒的走神,刺痛已經從面部蔓延到全身,掙脫不了的吉娜只好忍著痛苦,反正阿爾也不會殺了自己,索性看看他究竟搞什麼鬼。
疼痛由最初的輕微刺痛變成了深入骨髓的劇痛,吉娜疼得張口大喊,可舌頭就像被剪掉,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過了許久,疼痛總算趨於平緩,對吉娜而言,這簡直就像是一年那麼久,她睜開緊閉的雙眼,卻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大張著嘴,之前還在鬨笑的凱厄斯連手裡的湯匙掉了都沒反應,直勾勾瞪著自己,那反應似乎看到了怪物。
她猛地回頭,鏡子裡映照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
這……這是我嗎?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上鏡面,就連長著厚厚鱗片的手掌也變得光潔。
“我……我這是……”撫摸著同樣光滑的面部,吉娜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會是幻覺吧?
鏡子裡的她依然還保留著蜥蜴人的特徵,五官長得更趨向人類,而不是醜陋的爬行生物。稀疏得快要掉光的頭髮也恢復了原先的濃密,比締結契約之前還要更接近人類。
“時光回溯嗎?”薩沙見過情報販子傳出的吉娜幼年畫像,認為阿爾是將吉娜恢復到還未締結契約之前的容貌。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莫芬覺得這不是單純的時光回溯。肉體可不是死物,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回溯成還沒孵化的蛋胚。
“不管怎麼樣,現在是變好看多了。”凱厄斯拾起掉在地上的湯匙。雖然稱不上美女,但和之前相比順眼了許多。
吉娜興奮地對著鏡子轉圈,翅膀縮小得像個裝飾,尾巴也變細了,她破涕為笑,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阿爾卻湊到她耳邊,讓一臉的喜悅瞬間僵住。
“這是你要的變形術,一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旦解除,想要再次施展可得等到第二天太陽昇起。”
“不能一直持續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吉娜嘆息。
“有失就有得,別忘了你的使命。”說完,阿爾頭也不回的走出法師塔。待在角落裡的西希莉婭緊隨其後,坐在人群裡的奧洛芬看了她一眼,很快將視線移回還在照鏡子的吉娜。
惡魔的氣息已經超過了西希莉婭,那股力量來自阿爾本身,絕非召喚和使魔。總是辯稱以任務為重,你究竟想要幹什麼,阿爾。
塔羅斯北城門外,矮人國王克拉肯來回踱步,身後是曾隨阿爾一同進入地下的四名倖存者。天剛亮,他就接到了阿爾的魔法傳訊。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阿爾現身。
扎赫爾昨晚下了新的神諭,說是和魔神締結同盟,薩爾迦同意讓鍛錘氏族遷到他的神座。不論兩位神靈是如何談判,只要能安頓族人,克拉肯就滿足了。
“久等了。”法術再便利,沒親自去過的地方就沒法施展定位傳送,阿爾只能用雙腳走到北門。
“現在就走?”克拉肯注意到城門上的衛兵都在關注他們。矮人與人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