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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全然不是那個此前人們交口稱讚的儒商,他只是一個被愛情矇蔽了眼睛的愚蠢男人,他愛著母親,同時也恨著她。
母親的死,我唯一的錯誤在於,不該去等待,等待她的愛,和等待她的死。
之後舅舅來了,他是母親的二哥。母親的大哥已經在前不久死於黑幫仇殺。
他剛剛繼承了家族的地位。
這個男人不是易與之輩,我這樣想著,垂下頭去思考該怎樣應對他似乎對我長相十分感興趣的目光。
可是廣雲忽然用義大利語開口了,他說著一堆我從不知道他會的義大利語,舅舅顯然對他非常感興趣——這樣很好不是嗎,廣雲忽然成熟起來了,極端的早熟,一直未婚的兩個舅舅之後,家業必然會是他的囊中物了。
他所說的氰化鉀是阮凝之下的什麼的,這樣不堪一擊的謊言,我也懶得去戳破它,但我一直很明白,阮凝之是抱有目的的,確實需要防備。
之後阮凝之生下了個相貌和父親很神似的女兒,父親欣喜若狂,翻遍了楚辭,終於在屈原的《遠遊》裡找到了一個好名字,湘靈。
阮凝之是開心的,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安心。
她並不知道,楚辭,就是父親母親那一段孽緣的見證。
最小的時候,還記得父親曾經告訴過我,他們在特拉法加廣場相遇,因為楚辭相識,因為彼此協調的性格而相愛。他說話的語調熱情而冰冷,愛恨交織,讓我牢牢記住。
一開始我並不喜歡湘靈,反而是廣雲黏著她。
可是後來,她總是纏著我,問些在我看來非常愚蠢的問題。她天真的臉總是讓我升騰起一種奇怪的慾望,想要讓她痛苦,然後再好好地安慰她,讓她的全部情感都圍繞我,為我而哭,為我而笑。
我開始教導她閱讀,並且經常親吻她的嘴唇——當然是在不被他們發現的時候。她嬌嫩柔軟的嘴唇總讓我想狠狠蹂躪,但又怕她太過疼痛。
18歲的時候,她7歲,像個嬌嫩美麗的洋娃娃,然而性子很烈,只聽我一個人的話。這總是讓我很滿足。
阮凝之說得對,總是等待的人,幾乎都是輸家,比如廣雲。
我用我的耐心,蠶食著她的純潔。
可是這個時候父親突然要我去英國,要我得到了學位才能回來,而且必須是雙學位。
這時候對於那種純純的親吻我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對於她經常的提問也有些厭倦,我甚至在想,佈下那張網之後,我自己是否可以逃跑。
於是我爽快地同意了,這是長子應盡的義務。
那3年半我相當墮落,除了成績一直無可動搖之外,我的一切都只是醜惡。
大學是個相當不錯的學校,裡面那些愚蠢的舊貴族在內心還是歧視著我,因此我更加高傲。
那些表面上看不起我的千金小姐們,暗地裡卻是萬分積極地向我投懷送抱,享受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她們在我眼裡只是玩物,不過也許我也只是她們眼裡的玩物。
快回來的那一年,發生了兩件事。
我在一個冬季,在哈羅得百貨附近的巷子裡,救下了江城,而他也在隨後黑幫施展的報復中救了我。我們成了兄弟,後來一個勢頭壓過父親產業的集團,就是我們合作的結果。
另一件事情就是一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懷孕了。她跟我的時候是第一次,但是誰知道後來怎樣,她賭咒說那是我的孩子,安全套畢竟是有著不安全比例的,所以我相信了,也親手把她送上了手術檯——在江城的幫助下。
她大約是愛我的吧,一個高貴的公爵小姐,難以想象哪,我搖頭,點燃一支菸,微笑面對她的詛咒。
讓我下定決心回國的,是湘靈日漸陌生的口吻,這讓我非常不高興。
回國之後的現實更讓我相當生氣:10歲的她甚至把開始發育了的身體緊緊貼著廣雲。
於是我又慢慢地開始了那個誘捕的計劃。
我不能等待的,因為等待,意味著一無所有。
她16歲之後的那天,我終於沒有剋制住,並且我樂於見到這個結果。
我掠奪了她的純真。
我從不後悔,哪怕被她憎恨。
只是有些怕她傷心,儘管我知道我的作為必然會讓她傷心。
愛恨是感情的兩面,只要我還擁有,就說明我並不是一無所有的。
她把廣雲叫回來,讓我比親眼看到錄象帶裡她和白夜極盡纏綿的Zuo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