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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教父點燃了煙,寂寞地吐了一口,隨即微笑起來:“這個孩子,不管怎樣,都維繫著我們家族罪惡的血。”
霍廣雲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結果,98。6%是個什麼概念?!他是這孩子的父親?!他可以確定,從他碰過湘靈開始,他就沒有再和任何女人上床,難道——該死的老頭不會人工受精吧?!
他立即打電話把舅舅說的一切告訴他大哥,誰知那男人在那頭沉默很長時間之後忽然說:“也許她確實已經不在這世上了,知道我們重視她的人太多了,她的處境,一直很危險。我一直找不到黑狐狸的蹤跡,我也懷疑她和黑狐狸的相遇只是場意外。”
“我不能相信她離開了,哪怕是她的屍骨,我也要把她以我妻子的名義,葬在家族的墓地裡,”霍廣雲輕輕撫摸著沉睡的嬰兒,“我要和她死在一起。這一次,我真的不該放手的。”
霍楚風失落地笑了笑,湘靈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很難受,他是多麼渴望他和她的孩子啊!也許是他的報應,他當初強迫那個女人墮胎,她在那一刻詛咒他,永遠不會有孩子降臨在世上。
這樣想著,心臟就開始疼痛,一直沒有痊癒的神經又開始抽搐起來,胃部不斷的翻騰讓他面如死灰:“廣雲,也許我快要離開了……”
32
逃離哥哥們已經將近一整年,我抱著孩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看電視。法文已經進步到可以毫無困難地聽說讀寫,這令早就垂涎Adrian那些藏書的我很是激動。經常捧著書讀給Rafael聽,孩子的中文名字是霍紹衝,突然躍入我腦海的一個名字。
可是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一派祥和底下,那個日漸消沉的Adrian,他現在似乎經常會把大塊大塊的時間用在沉思上——以前他總是利用這些時間處理好那些堆積如山的公務,而現在,一個銀色眼睛的年輕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的書房,他們說他叫龍。
並不是不想念父母和哥哥們,可是現在連雪凌姐都莫名其妙地斷了聯絡,我除了Adrian之外並沒有可以瞭解哥哥們近況的渠道,但是似乎他們都還好的樣子——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很希望他們可以放過對我的任何想法,那些所謂的疼愛和玩弄,我也一點都不好奇。
只希望他們可以幸福地過下去,只要他們不再保持那些玩弄和戲耍的想法,我想他們會很好的——畢竟我愛著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親情多還是愛情多。
我以前一直疑惑,我是怎樣地愛上了那樣對待過我的兩個男人,我的心好象是被均分了一樣,他們的傷痛,會讓我感到疼痛。
白夜把他未婚妻的照片傳給了我,非常美麗的女孩子,有著燦爛的笑容,我想她比我適合夜。想到他很久以前曾經發給我的一句話,我現在明白了,我愛上了那兩個男人,所以我在精神上那樣強烈地依附著他們,所以無論我走到哪裡,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我是那樣的渴望著它。
這一天,Adrian忽然笑著問我:“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極光嗎,在你一直喜歡的地方。”
懷孕期間,我告訴過他我曾經最愛的地方,那個拉普蘭半島上的冷酷仙境,我告訴他,在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曾經夢想著和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子一起,在ICE HOTEL裡,在寒冷的空氣中,在極光的見證,許下一生的諾言。
可是後來我明白了,這夢想就如同想象自己是被囚禁在城堡的公主渴望著白馬王子來拯救般地不切實際,我明白,也許此生與那裡是無緣了。
可是一種沒有來由的衝動,居然讓我對他的邀請點了頭,也許是對他長久以來的照顧的感動吧,我很容易對純粹的感情心動——就如同那位挪威女作家西格麗德。溫塞特筆下的愛情般的,那個純粹的男主人公艾倫。
這可能算是我這輩子最瘋狂的行為之一了吧,當天下午,我們就到了Kiruna,車子把我們帶到了ICE HOTEL,溫度非常低,我們幾乎做好了所有的防寒準備但仍覺得寒冷無比。
這旅館允許人登記結婚,很簡單的“I do”卻讓我看著那對新人不自覺地就落下淚了,那一刻我有一種很純粹很透明的感動。
Adrian微笑著看著我,然後忽然單膝跪地:“我一直希望,能夠為彼此實現最美好的幻想。你一直說那不會成真,可是我還是想要嘗試。如果你願意,我會努力成為艾倫那樣的男人。”
他的手上,是很簡單的兩枚金質戒指;他異色的眼睛裡,同時流露著一種含蓄的傷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