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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靜地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只在他們要跨過承運門的時候伸出了一隻腳。走在前面計程車兵被絆了一個踉蹌,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繼續向前走。於是我伸出另外一隻腳。這一次他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上。我同樣作弄了後面兩個傢伙,他們三人從地上爬起來,驚懼地對視,然後忽然大叫:“鬼仙人啊!”

接著飛跑開了。

可我總覺得阿鯉躍出水面的時候要比我可怕得多。

共和國建立之初,曾經有人想要把懿王府改建成建設委員會的辦公地。先是有一組六個人住進了王府,是一個考察王府舊貌擬建改造的小隊伍。他們在王府裡徘徊了一整天,然後在晚上的時候聚到懿王曾經用來祭祖的房間裡討論該如何改造。建國之初的人們心裡總是有這樣的勁頭,我毫不懷疑他們會花費一個通宵的時間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再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王府拆掉。我安靜地走到房間外面,傾聽他們的討論。

“池子太大。以後出行會很不方便。”一個禿頂戴框架眼鏡的老人說,“我們現在這間屋子以後要建成機關食堂,池子就攔在建委大院和食堂中間。早午晚人流量大的時候路會堵。”

“那就拆掉?”一箇中年的男人用手指著他們草繪的圖紙。“正好拆掉舊牆的土石可以填進去,也省了運輸費用。”

六個人當中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她在討論中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開了口:“劉科長。我老家就在天啟……啊,中京。我聽老人說,那個池子裡是有龍的……”

老人和中年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皺起了眉頭:“小張,已經是共和國了。怎麼還談舊時代的老一套,你……”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年輕的姑娘為自己辯解,“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王府在民間有不少傳說,實際上應該作為文物保護起來。我總覺得我們不該就這麼把它給毀了。”

“我們要毀掉的就是這種舊時代的遺蹟!”中年男人略顯激動地揮了揮手,就像一個驕傲的將軍,“舊時代的東西。一個不留!”

年輕的姑娘不再說話。戴眼鏡的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出去走走吧。大家累了一天。難免激動。”

那姑娘聽話地走出了屋子,我看到她低聲嘆了一口氣。房間裡又傳來低沉的話語。

“劉老,她怎麼能說這種話?我總覺得她思想意識有問題,我覺得她不適合參與這項工作。”

“唉,別激動。”老人的聲音更加低沉,“首長的女兒。城建局安排進來的……”

我忽然覺得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面熟……於是向屋子裡張望。依稀是那個夜晚溜進王府,又被我絆倒的面孔。

又過了幾天。另一些人來到了王府。為首的老人被另一群老人、中年人、年輕人簇擁,讓我記起了懿王出行的排場。我看了那老人一眼。然後就愣住了。

雖然他的頭上已經沒有雙髮髻,變得斑白,就連面板也鬆弛不堪——但我知道那就是他老去的樣子。他是雙髻。

他的一條腿有些跛,也是那天晚上被打斷的那條腿。

我站在池子邊,他被人簇擁著走進破敗的承運門。那晚那個女孩也在他的身邊,攙扶著他的右臂。

老人抬眼向我這邊望了望,然後指了指我,問他的女兒:“那個人是誰?怎麼還是舊時代打扮。”

年輕的女孩向我這邊仔細瞅了瞅,然後遲疑地轉過頭:“……父親?”

“就在那,池子邊上。”老人,或者說雙髻,加重語氣,“那是誰?跟我抬起手打招呼的那個人。”

這一次他身邊的人都沉默下來,並且面面相覷。女孩攙緊了他的胳膊,低聲說:“……父親,您太累了。”而他身後的一位軍官則低聲下達了幾個指令,身後計程車兵快速向我這邊跑來。

“就在那裡!你們都沒看見麼?!”老人暴躁地揮了揮手,“他還在看著我!……”

我又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到了我們曾經一起坐過的那塊山石後面。

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但就在當晚,我再一次聽到了池子底下的呼吸。這呼吸微弱卻綿長,就像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雙髻的到來喚醒了阿鯉,或者說阿鯉原本就是雙髻的化身。我在池邊輕輕喊它的名字,它卻不來見我。

於是我弄來了一尾四腳鯉魚。但現在,人們已經不再使用這個名字了。人們叫它四腳鯢魚,俗稱“娃娃魚”,並且把它作為一種瀕臨滅絕的生物來保護。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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