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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是那種以戲弄我為樂的人麼?剛才拋給珍妮一枚附魔戒指,眼下又令我在她眼前出了個醜……
“怎麼會這樣?”珍妮愣了愣神,走到房間的另一頭想要為我從衣櫃裡取出件外袍來。我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將她與當年的米蓮娜混淆了起來……曾經的她也為我做過同樣的事情吧。
兩個人待在這樣的房間之中。共飲熱茶,手裡捧著一本書,打發冬日的無聊時光。
如果是我從門口向屋內看去,看到一個撒爾坦和一個美麗的尼安德特女子重現這一幕……又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那個傢伙。難道說……
我皺起眉頭來。這事兒可不大妙。即便他與我的聯絡無比密切,然而我可不允許什麼分享之類的事情發生。人之所成為一個獨立個體,除去本身的靈魂、精神之外,還與他所經歷的事情密不可分吧?因為有了許許多多全然不同的體驗,因而獲得了許許多多全然不同的情感,最終才成為了一個獨特的、與眾不同的個體。
從這一點上來說,我與那一位,實際上已經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但麻煩的是。這樣的兩個人,卻有著大段大段相同的回憶……也會對同樣的事情產生類似的情感——就像我慢慢被珍妮所征服一樣。
那個傢伙……口口聲聲說什麼不會像我一樣軟弱,如今呢?
我可斷然不會讓他心想事成!
於是在珍妮為我披上另一件長袍的時候,我猛然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不喜歡那個傢伙。”
她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點疑惑,仰起臉來問我:“嗯……我知道啊。為什麼這麼鄭重其事地說一遍?”
我可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低頭給她了一個深深的擁吻。她在我懷裡掙扎了一會兒,便也只好放任我為所欲為了。但其實我的心思並沒有全部放在她的身上——當我的餘光確定了那個傢伙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才放開了她。
這下我看得出來。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了——畢竟看到“別人”在擁有自己回憶的房間裡做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很愉快,更何況他似乎還“心懷鬼胎”。
“你幹嘛!”珍妮輕輕地捶了我的肩膀。我笑著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一邊向四層走去,一邊低聲說道:“都說了。我不喜歡那個傢伙。”
於是三層也就被我們兩個刻意忽略了。我不想讓珍妮過多地看到從前的東西,以免彼此尷尬。那位則更不願意看到我倆在那裡親熱——換做是我也一樣。
好在黑暗塔中當初被我佈置了傀儡空間——只要啟動法陣。從第一層可以直上三層,從第二層也可以直上第四層。
一前一後走過長長的通道。第四層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這是兩扇平淡無奇的木門,上面飾以複雜的紋飾,就和那些貴族之家沒什麼兩樣。但不事先解除魔法封印的話,推開這木門你就會發現自己再一次出現在了黑暗塔的第一層門外。
三個人在這裡停了下來,然後那一位直截了當地說道:“我需要裡面的三件東西——死亡權杖、輕靈之靴、堅固法袍。”
我聳了聳肩:“你倒是把為數不多的好東西都收走了——我現在這一身破破爛爛,難道你不覺得堅固法袍應當是屬於我?”
“據我所知,你剛剛從我這裡得到了精靈寶鑽的力量,還不滿足麼?若非我前世臨死之前失掉了那件‘女妖面紗’,你以為我會看得上這些東西?”他冷哼了一聲。
“說得沒錯——若非我前世臨死之前失掉了那件‘女妖面紗’,你以為我會同你搶這件堅固法袍?”我以同樣的話回敬了他——誰叫他讓我在珍妮面前出了個大丑?
那一位狠狠地瞪了瞪我——我可不怕這種眼神,馬上還了回去。
就在我倆用眼睛角力的當口兒,珍妮在後面又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你們兩個,怎麼像小孩子一樣?”
今天她可是成了我和這傢伙之間的潤滑劑——被她這麼一說,我們也不好意思再瞪來瞪去了。於是他皺了皺眉頭,故作大方——“看在你拖家帶口的份兒上,堅固法袍讓給你,那麼時光沙漏就得歸我。”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上了他的當了。
時光沙漏可是個好東西——身為一件強力的魔法物品,它可以令使用者在幾秒鐘之內安全地躲去次元空間,豁免一切傷害。想必那傢伙從頭到尾都沒真心想要堅固法袍,反倒是摸清了我恨他令我出醜的心理,先把那東西拋了出來,好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