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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旁,手掌撫上大慄樹粗糙的樹皮,一陣極輕微的震盪就在我的掌心擴散開來,沿著粗大的樹幹一路向下,直達每一條最細的根鬚,最後滲透進十幾米深的地下。
珍妮走在我的身後,並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卻謹慎地不發一言。手中的鋼劍半出鞘,就像一個護衛在魔法師身邊的劍鬥士。
“是那柄劍,它已經成為一柄魔劍了——我們的運氣不錯。”我將手從慄樹上拿開,推開半掩的屋門。一陣深沉的死氣頓時撲面而來,讓我微閉了一會眼睛。
很舒服的感覺,多年不曾有過了。
珍妮跟在我身後,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魔劍?傳說裡有了自我意識可以自己殺人的魔劍?怎麼可能?那都是用來嚇唬小孩子的傳說,我……”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住了口——因為我回頭看了她一眼。
真實之眼的魔法效果使得我的眼睛在黑暗裡泛起淡淡的熒光,也讓她想起了我是一個魔法師。的確,同樣是傳說中的魔法師此刻正與她同行,出現了魔劍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
於是她換了口氣,低聲卻激動地問我:“真的是魔劍?很難對付嗎?”
“可以像切開奶油一樣切開你現在的鋼鐵半身甲。”我點亮油膩的木桌上的燭臺,環視這間屋子——一間典型的單身男人的木屋,油膩的桌椅,未洗淨的杯盤,胡亂丟棄的衣物,地上還有未洗的血跡——那並不僅僅屬於一個人。
“就在那裡。”一聲清響,珍妮抽出了她的長劍,護在我身邊,指向房間的最深處。那裡是未點燃的壁爐,在昏暗的燭光下,一柄鋼鐵長劍靜靜地插在地板上,反射著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