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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之後,我已埋伏在了安博爾的房間裡。保險起見,對她施了一個沉睡咒……無論小孩子意志多麼堅定,血肉橫飛的暴力美學總不該接觸太早。
我感覺我現在又變成了剛剛轉世重生時候的撒爾坦——珍妮曾經令我變得平和安定……但她已不在了。眼下這世界於我而言,代入感有限。若非因為安博爾……或許這莊園早就變成了陰森恐怖之地。
也許……還有另一種情愫在心中作祟——魔法已然衰落,那麼我想在它完全消泯之前再回憶一次往日榮光。
視窗開始有人影晃動……一隻槍管撩開紗幔,探進來。它輕輕左右搖晃,為持槍者開啟視野。而後,三個人影跳了進來。
這三個人行動矯健、精神集中,即便確認臥室裡沒有守衛。依然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小心戒備……看起來訓練有素,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戰士。
於是落地之後,他們就不動了。
當然……巨龍化身可以無視這個魔法。但對於凡人而言,由一位大法師來施展“石化術”簡直就是給了他們無上榮光。
算起來……重生之後。死於我手中的凡人大概不會超過二十個。這說明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算是個仁慈的魔法師。而今夜的第一個殺戮名額就賜予了他們的主人,眼下又為這幾位忠誠戰士準備了這樣一場好戲——地主之誼已經無可指摘了。
我在陰影裡等了三分鐘。外面傳來一陣鳥鳴。
於是手指一彈,一道彩虹噴射直奔發聲的方向飛去,鳥鳴戛然而止。
接下來應該好好享受審訊時間。
我走出陰影,用手指在三個人的腦袋上依次點了點。
這情況曾在代達羅斯陵墓當中發生在我的身上,但可惜他們三人現在沒有那本“法師手札”來救命。
三人窒息似的大口喘息了一下,隨後露出戒懼的神色。但並沒有開口發問。這與西蒙倒有點兒像——也許東陸的武者都是如此沉默寡言?
我將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一會,伸出手掰斷了離我最近的一個雕像的三根石手指:“你們是查理曼的護衛?”
他們沒說話。
於是我又拿起旁邊一根安博爾的小魔杖,敲碎了另一個雕像石化的左手:“他在你們東陸是個什麼角色?”
他們當然還沒說話。
我笑了笑,俯下身去將第三位的左腳也敲掉了。於是他傾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換頭敲了敲安博爾——小姑娘還在沉沉睡著,並且咂了咂嘴。
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會兒,我說道:“唔……也許我這不是待客之道?畢竟人們都向往自由。”於是我揮了揮手,散去了他們身上的石化術。
悶哼聲頓時響了起來,先前創口處的痛楚反饋到頭腦之中,這三個人的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但的確是優秀的戰士——除了斷腳那一位,其他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想要跳出房間。
“通”!
腦袋與無形屏障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兩人又昏頭昏腦地落了回來。
其中一位歪了歪脖子,嘴裡吐出一陣白沫、四肢抽搐了一陣子,不動了。
我惋惜地看了看他,隨手將斷腳那位遞來的匕首隔空奪了下來。想來那位今天運氣不好……先是撞得暈頭轉向,然後面部著地,自己把頸椎骨弄斷了。
“抱歉!”我驚呼道,“這不是我乾的!”
斷腳那位終於說話了——“何必惺惺作態!”
我為難地看了看他,一攤手:“竟然被你看穿了。我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現在……”我用法師之手抓著另一位的頭髮,將他們兩個拖到一起、俯下身,惡狠狠地說,“我們來辦正事兒。”
我看得出來兩位並傭兵——那種意志與決心可不是普通人能夠透過鍛鍊得來的。不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於是我放棄了肉體折磨的打算,將斷腳那位用“陰影束縛”控制住以後,又把兩人的槍支遠遠踢開,對斷手那一位施展了“口吐真言”。
這個法術可以令大多數凡人乖乖說實話。即便意志再堅定的人也不打可能抗拒這魔法的效力。看起來斷手這位就屬於那些“意志堅定”的人。他緊咬牙關、翻著白眼兒,試圖遏制“脫口而出”這種衝動。
於是我耐心地等待著。
兩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我“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