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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杏仁鵪鶉餡餅。這對於在船上吃了那麼多天並不算美味的東陸食物的我與瑟琳娜來說真是感動極了——我不禁猜測在東陸上培養一個精通西陸風味兒的廚子得花費多大的心血。

但直到後來我才清楚,原來是貨輪上糟糕的廚子使我對東陸的食物產生了某種不好的印象——同一些東陸貴族家中的精美飲食相比,船上的菜色真是糟糕得可怕。那個廚子應該被絞死。

我們算得上是在野餐,但西蒙只在周圍散步,或者說用某種特殊的方式進行修煉。他時不時地會將目光頭投向之後的那輛卡車,似乎挺擔心會忽然冒出一堆人來將九鼎劫走。他這樣子看得我心裡發笑——倘若有一個什麼人能在一位劍聖、兩個大法師的眼皮底下將這東西弄走的話。大概……

然後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半個雞蛋差點兒將我噎死。

而之所以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又是因為……

卡車真就消失了。

沒錯兒,我所指的消失的意思就是,那麼一輛大車,距離我和瑟琳娜幾十步,距離西蒙十幾步。前一刻還好好地、安安穩穩地停在原地,到了下一刻,它不見了。

我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兒裡,狼狽地咳嗽起來,覺得自己險些成為同那個被龍捲風刮上天、然後落到海里被活活困死的大法師齊名的人物。

西蒙愣了片刻,下意識地看向我與瑟琳娜。幸運或者不幸,我的狼狽模樣被他盡收眼底。瞎子都看得出我不是在裝模作樣試圖掩飾些什麼——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掩飾。好不容易把嗓子裡的東西咳出去,我開口問道:“車呢!”

我當然著急。這東西沒了,我怎麼去見東陸皇帝?

西蒙已經走到卡車剛才待的地方冷著一張臉仔細檢視,而後咬牙切齒地說了聲:“這大膽的山精!”

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們的營地之中大約有十幾個人。除了西蒙、迪妮莎、瑟琳娜與我之外,其他人統統可以視為雜兵。然而這些雜兵似乎顯得比我們更加緊張敏感。他們這個聽到“山精”這個詞兒之後幾乎是立即跳了起來,彷彿眼下路邊的樹林裡埋伏了一打食人魔,而他們又是手無寸鐵的小姑娘。

迪妮莎惱怒地喝了一聲:“慌什麼,劍聖在此!”

這一聲喝似乎讓他們重新鎮定下來,但臉上仍有慌張神色。於是我心裡生出一絲疑惑——這所謂的山精是什麼東西?在明知劍聖就在此地的情況下,那些人還慌亂成這個樣子?

更奇怪的是,自始至終瑟琳娜都沒有表現得太激動。她的臉上反倒露出略微詫異的神色,隨後往樹林裡看了看。接著眉頭微蹙,低聲對我說道:“為什麼……我感覺附近有精靈的氣息?”

怪事一件接一件。我下意識地問了聲:“白精靈?暗精靈?”

但隨即意識到這裡不是西大陸——哪來的精靈?

瑟琳娜搖搖頭,疑惑地說道:“不清楚。然而的確挺熟悉——除了精靈我想不出還有哪種生物會有這樣的氣息。”

這時候西蒙已經大步走了回來。他看起來怒氣衝衝卻又神色焦慮,在我面前皺了一會兒眉毛,忽然問:“連你們都感受不到它們的魔力?”

今天可真是奇怪極了!東陸的生物,西蒙卻問我是否“也”感受不到它們的魔力——這是哪門子邏輯?

我攤了攤手:“在此之前我得知道,山精是什麼東西?”

“很麻煩的東西。”他搖搖頭,“但是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陌生——類似於魅。”

“魅?”我皺起眉頭,“這東西很常見?”因為看剛才那些雜兵們的反應,似乎他們對山精這東西早有耳聞嗎,那種驚慌程度比起鄉村小子聽說“古魯丁海岸那個會把小孩子變成蜥蜴人乾的魔法師來了”這種事情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必然是長期耳濡目染的結果。

然而西大陸的魅——倘若不是我活得足夠久,看得書足夠多,就連我也不清楚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種生物。

不過西蒙提到了魅,我隨即聯想到另外一件事——當初在月光山谷遇到唯安塔的時候,她說西蒙在臨走之前給自己擺了一個鍊金法陣。便是憑藉那個法陣她才能變得更加強大。如今看起來……竟然是他在東陸上就對類似生物有著深刻了解的緣故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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