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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扭著身子向夏夫人撒嬌。
“君兒,怎麼又孩子氣了。事到如今,你不嫁也得嫁。”夏夫人握著她的手,慈愛地笑著。
“不要。還未成親他便如此對我,可知婚後不是個好夫君。我的名節全給他毀了,嫁到寧家去還有何顏面!別人還以為我夏織君沒人要,非巴著他寧潮江不放呢。”
夏織君撅著一張嘴,滿臉晦氣。本來對這門親事就不情願,誰知她還未嫌棄他,寧潮江倒是好,幾天一個來回還不夠,天天往夏家跑,滿嘴退婚之詞,好像她是個燙手山芋沒人要似的。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啊,全憑你爹作主便是。過會兒,南門的關大奶奶要去上,娘跟她約好了一起去,好為你求個平安。”
二人正說著,下人報關大奶奶已到大門前。母二人忙整衣而出,寒喧了幾句,便一起乘轎而去。
退親之事,夏老爺執意不從。寧為望見夏福深併為因兒子的悔婚而有任何失禮不敬之處,不免心生愧疚,顧念多年情義,成親之日只得讓寧潮江備上聘禮前去迎親。
寧潮江見退親不成,自是痛心疾首,雖一千個不願意,卻不想為難父親。迎親的隊伍到了夏家門口,他卻遲遲不肯進去。管家無奈之下,只得讓喜娘將夏領了出來,送上轎才安心。夏福深一心想把兒嫁過去,對於寧潮江在禮節上的疏忽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回到寧家,寧潮江怒氣衝衝地來至新房門前,一把扯下掛在門邊的喜簾,衝進屋去對新房裡的人冷冷道:“恕在下無禮,這親不能成。”
“為何?”良久,紅蓋頭下發出一聲輕輕的問話。
“實不相滿,寧某早已心有所屬。夏姑娘若執意嫁於在下,也必是苦果一枚。”寧潮江緊緊地盯住姣小的紅身影,期望從她嘴裡說出自己期盼的話語。
見她忽又不語,有些心急,便道:“夏姑娘,你我素未謀面,何來感情之有。莫要浪費光蔭,錯過了你的真命天子。在下不過一介俗夫,不能給予姑娘想要的幸福!”
“此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已行過禮,恕織君妄難相從。”
聲音雖小,但寧潮江還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他沒想到夏織君是如此固執的一個人。林則故明明說過夏家為人一向不拘於世俗,看中情意,羨慕兩情相悅的愛情,也許會通情達理的成全他,難道是探錯訊息了?
“夏姑娘又何必拘泥於世呢,你我既無緣……”
“夫君盡請寬心,既為人,織君必行德。”她輕言慢語打斷寧潮江的話。
不慍不火的語氣背後是傷心,是難過,是憤恨,還是歡喜他猜不透。自始至終那塊紅蓋頭將她的臉掩了個嚴嚴實實,從兒時定親,到如今成親,不曾見過她一面。夏織君對他來說,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陌生人,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卻牽扯在一塊兒,他無法接受。
一想到表,寧潮江便氣得渾身發顫。
她雖無傾城之顏,卻才情過人,一言一行從不似一般大家閨秀那般扭扭捏捏,做作非常,不是沉淪於世俗,而是超脫了世俗。不亦物喜,不亦己悲,凡事淡泊,卻又不失熱忱。
這樣一個情不凡的子,若是嫁於他人,寧潮江斷是不依。如今這門親事卻將他牢牢鎖住,苦無對策。
“少爺,您這是?”
“可兒,我身體不舒服,你陪她回門罷。”
“哎,少爺!少爺!”
不顧可兒的叫喊,寧潮江甩下話,頭也不回地走了。自於夏織君對話後的那一天起,他從未踏過新房半步,連蓋頭也沒揭起。夏織君生死如何與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想去管,因為自打她進門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寧娘。
沉園依舊,意濃濃,此時的人卻沒有欣賞的心情。不一會兒,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人影,渡柳登水之際,已至眼前。
“寧兄,何事緊鎖眉頭?難道是新婚之興,所以樂極生悲?”
寧潮江望他一眼,淡淡道:“你又何必來挖苦我。”
他神秘地一笑,貼近寧潮江耳畔,低低細語起來。
“林兄,這,這……”
“難道你不想與寧表成親?”林則故坐於一側,笑道“別告訴我你為夏織君的貌動了心。”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一聲聲低泣自夏家西廂傳出。
忽聞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一人自屋內出來,卻是寧潮江。他猶豫再三,輕輕關上門,道了聲對不起,便匆匆離開。
幾日之後,寧潮江正心緒不寧,卻忽聞外傳夏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