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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自古入畫太多,極得人心,可看多了,極便是好,也難分清明。沒想到夫人妙筆生,轉世俗為大雅,讓人耳目一新,對紅梅又有了更深的瞭解。”他笑著指向那片片落,“夫人不愧為‘畫魂’,這梅的飄落真是絕了。”
她笑笑,自竹筒內拈了一支畫筆遞於他。
“如何?”他一面笑問一面筆尖勾起。
少雙眼一亮,遂也提筆落於紙上。半晌,二人放下筆,男子瞄了子一眼,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水,轉而噴向畫紙。煞時,梅朵朵相竟綻放,隨風而舞,雪飄滿人間。雪白如玉,風打梅,落紅成英,片片順風而舞,朵朵翩然似蝶,或展翅,或高飛,無一不入木三分,仿如鬼釜神功。
他微笑著,溫柔地看向子,一面念道,一面提字:
舞繡簾,
戀髻如絲。
素手江露,
疑為柳濃。
“少夫人,藥煎好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半晌,方端起藥聞了聞,嘆道:“該如何是好?”
“少夫人,莊家鎮上有位名醫,要不,讓大竹找找去?”人見她面憂鬱,便出了個注意。
少點點頭,面上皆是無奈。自打成親以後,她丈夫不是咳嗽就是風寒,而今越來越嚴重。好的時候,他還算正常,也可出門走走;壞的時候,整個人全身乏力,頭痛異常,整噩夢繞。
名醫、名藥用了不少,可整整二年下來,也未曾見好轉半分。這二年裡,她操碎了心,始終尋不出他生病的根源。她丈夫從未因病痛埋怨過半句不是,她心理便更加難受,看他被病痛折磨,卻也替不了他半分。
“我詛咒你們生生世世。”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張猙獰的臉,一個激凌,起身走出屋子。吩咐管家備下車馬,收拾了幾樣東西,遂踏著雨往南而去。
車馬一路顛簸,在泥濘的路上擠壓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痕跡,車過後便被雨水填補成一個個渾濁的小坑窪。車輪帶著一身的泥濘,在一處平地停下,她緩緩自車內下來,臉上佈滿片片陰雲。
擰著柳眉躊躇再三,方提著竹籃走至一座墓碑前,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便開始擺放瓜果、青棗等祭品。煙滾滾,緩緩而上,迷朦了她此刻的心。那些過往,一一如風,一但吹過,便了無音訊,餘下的,也只是活著的人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夏織君。”她輕念著墓碑上的名諱,仍憑細雨打溼衣衫,眼內是無盡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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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曉夢迷蝴蝶(二)
“老爺,寧公子今日來訪可了說什麼?”夏夫人將手中的銀碟交於丫頭,雙眉一顰,扯著嘴角,“如果還是為親事,想也別想!”
夏老爺拈了拈鬍鬚,轉著手上圓圓的松玉石,道:“他想退親沒那麼容易。”一絲陰冷的笑在眼內泛起,將眼角的皺紋拉得更深。
這夏家祖上在朝為數載,到夏福深這一代便開始沒落。雖不享朝廷奉碌,勢遠不如舊年,但家中還算殷實,日子也頗自在。夏福深一想,既然無,何不找個安樂的地方盡享晚年,便帶著自京周搬至木棉縣。木棉縣在北周眾多錦秀名城裡是一個無名小卒。或許正因如此被人忽視,它自我勉勵,奮發圖強,將木棉縣的山水雕畫得清新雅緻,雖遠不能同州都、邊湘等盛地相提並論,卻是山也秀水也清,正適合那些想遠離喧囂、頤養天年的人在此過著閒適的生活。
沒想到夏福深這一搬,卻恰遇舊年同窗寧為望。兩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便提起往年種種,言語之間唏噓不已,感嘆光陰蹉跎了年華,日子一久,便有了莫逆之交的融洽。
數次相談之後,夏福深聽寧為望說起膝下只有一子,便想生不如熟,況且他家中富有又在此為,心裡便有了結親之意。借拜訪之名,他在寧府見到了寧為望的公子,品其相貌無一不寧人稱心如意,心下一陣歡喜,就與寧為望說了結親之事。寧為望視夏福深為知己,二話不說,一拍大腿,便為其兒訂下了一段姻緣。
那時,兩家兒才不過十一、二歲,而今卻已是郎才貌可婚的年紀。這寧家公子與夏家雖依父母之命定了姻親,但彼此從未見過一回面。寧為望雖只是從畫像上見過夏家的容貌,卻十分鐘意這個兒媳。
說來也巧,寧家公子十六歲生辰時,其遠親也遷家於此地。這遠親不偏不依,恰也為寧姓,家中人丁稀少,膝下也只得一位,年十六,尚未婚配。她雖相貌一般,無傾城之姿,卻生得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