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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蕭偃過來,上前深深稽首:“臣見過皇上。”他沒有再自稱奴才,也沒有自稱貧僧,只是口稱臣。
蕭偃有些意外,一邊向書房行去一邊問他:“你怎麼也進宮了?是和國師一起進宮的嗎?”
祁垣跟在後邊,回道:“是與普覺師兄進宮做法事,師兄還在英粹宮,讓臣帶人先過來皇上這邊做好法事準備。”
蕭偃點頭,又問:“在寶光寺可習慣?正好前幾日得了串珊瑚蜜蠟佛珠,朕想著可以贈你,便讓他們留著呢。”一邊叫何常安:“何大監,去把前日得的佛珠拿來給普澄法師。”
何常安連忙小跑著親自去庫房拿佛珠。
祁垣道:“謝皇上恩典,寺裡安穩清靜,很適合修行。”
蕭偃微一點頭,已邁入書房內,卻看到書案上供著一個白玉扁花瓶,瓶裡插著幾枝帶著綠葉的菩提花,花穗潔白如寶塔狀,葉片碧綠,清雅之極。
“寶光寺的七葉菩提長了千年,花開如塔,盛放如雲,臣清晨摘下這最美最乾淨的一枝,供在佛前,誠心誦經九遍,才帶入宮來,敬獻皇上,祈求陛下百病不侵,邪魔不近。”
蕭偃眉毛舒展開來:“卿有心了。”
祁垣面色沉靜:“昔日我年幼無知,僥倖進宮伴駕,看皇上對身邊宮人內侍,逆來順受,不發一言,對皇上多有誤會,如今時移世易,輪到我身處不堪,方知人世間有諸多不得已。皇上衝齡踐祚,不能自主,卻能韜光養晦,向曲中求全。思之過去種種衝撞之處,祁垣深感愧悔無地,陛下器量寬宏,深恩似海,祁垣日日只思想,如何報效皇上深恩。”
蕭偃不意祁垣突然坦誠剖白起來,轉頭看了看他,想了下道:“朕倒也不是一開始便如此,昔日剛入宮,確有許多不習慣之處,但一旦有什麼不合規矩之處,朕身邊的奶孃、教養姑姑、內侍總管們,誰都能將我關入靜室獨處,不掌燈燭,只說讓皇上敗敗火,靜思反省,一關就常常幾個時辰。”
祁垣有些震驚抬起頭來,卻又想起不該直視聖顏,又重新低下頭去,蕭偃微微有些自嘲:“哪有什麼天生的帝王風範,巍然如山呢,不過是訓狗馴鷹一般馴出來的。卿既已知道曲則全的道理,可知這修行對你大有裨益……朕倒不是圖你什麼報效不報效的,你那情況,宮裡不好藏,出宮於你更好,不必再想別的。國師佛法精深,你好好跟著他學些本事……”
祁垣垂睫應道:“臣遵旨。”
蕭偃過了一會兒,徐徐道:“度人者,先自度。”
祁垣身軀微微一震,似有所悟。蕭偃已轉身在書架上找書了,何常安已從外邊捧了一匣子佛珠過來,一邊笑著道:“奴才看到外邊普覺國師的法駕過來了呢。”
蕭偃轉頭命何常安將佛珠給祁垣,一邊道:“去御膳房傳些甘草紫蘇水來,給諸位師父們解渴。”
何常安應了又命人去傳話,果然看到外邊來報,普覺國師到了。
蕭偃坐御榻上,看普覺國師過來拜見,便問普覺國師:“國師適才從英粹堂過來,可對那案子有什麼看法嗎?”
普覺國師從容道:“傷者受驚嚇過甚,已成痴兒,貧僧觀那傷口附近似有怨氣纏繞,此為宿怨,戾氣所化,無法化解,且其因果已償,命其出宮歸家,慢慢調養,尚有可能恢復神智。”
蕭偃心中存了點疑問,但未深問,只繼續問道:“既是宿怨,則宮中可還有餘孽未清?”
普覺國師道:“貧僧觀見紫微宮上,龍氣蒸騰,蔚然可觀,陛下真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