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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避開珠光,隨後跟來,那知王述先今夜是儘量施展,腳程飛快,明因帥太倒不覺得怎樣,可是鳳英和蟬兒兩人卻遠遠落在後面,害得帥太走一程等一程,不到半刻,已被王述先脫出二三百丈開外王述先夾著兩道珠光,履空蹈虛,飛樹渡澗,真是其疾如風,其速如電,明因師太看在眼裡,心中也暗暗讚歎。可是,王述先到了半山,身法一停,就見那珠光滾來滾去,當中還夾著一道銀光,珠光受到銀光的反射,光芒萬道,蔚成奇觀,師太正奇怪他為什麼不再上去,及至抬頭一望,原來述先的位置已經和嶺雲相接,再上去則珠光不會被下面的人看見了,更讚歎他的心思靈巧,連忙分配鳳英、蟬兒,一右一左向王述先兩翼抄了過去。
王述先舞了一會,一聲長嘯,身形向左一縱,一道光華又向左方飛馳,害得各人又跟在他後面急追,轉眼之間,又離開了十幾裡,王述先身形一頓,又舞起劍來,這回他是一面舞,一面嘯,那嘯聲在四周的山峰震得呼呼亂向。
明因師太知道他別有用意,也不去喝止,不久東方已現魚肚白,可是珠光仍然有它獨特的光輝,並沒有弱下多少,這時述先的左邊忽然一聲嬌呼,一顆鰻珠灩灩地發光。顯然地,蟬兒已經發現了敵人了,王述先忙收起珠光,那消兩縱,就在蟬兒旁邊五六十丈的地方監視著;明因師太和羅鳳英也偷偷從兩旁掩過來。
這時,王述先也看清了來人的身影;是一個黑色的身影,看樣子約莫是二三十歲的漢子,臉上勾著很有規則的花斑,手上拿著一枝長約一丈的標槍,飛步進入珠光,滿臉驚奇地向蟬兒跪拜,口裡還嘟嚕嘟嚕地,不知說些什麼,再看那蟬兒也是滿臉驚疑,朝那個勾臉的黎人怔怔地望著。
可是這樣的和平氣氛,並不會久,那黎人嘟嚕了幾句之後,忽然一個虎跳站起身軀,一道銀光,標槍竟脫手飛出,蟬兒學藝五六年,雖然不能說是神化,可是也到了上乘的境界,那就容他刺上,她看到面前這個半野人的標槍飛來,身形微微一閃,讓過標槍,一道光華已撲到野人的身旁,接著就聽到“咚”一聲,一個龐大的身軀已經倒在地上。
王述先正待上前,卻聽到那邊一聲大喝:“那裡來的野丫頭,到這裡逞能,難道嫌命長了不成?”這幾句是用當地的土話罵出,各人全都聽懂了。
蟬兒自從懂得人事以來,那裡受過別人這樣辱罵?不由氣往上衝,叱道:“本姑娘要打你這賤嘴!”聲隨人至,恰遇著那漢子飛身撲來,“拍!”一聲,果然響得又清又脆,王述先雖然距離在幾十丈外,也清晰可聞,忍不住“噗嚇”笑出聲來。
那漢子捱了這一巴掌,豈肯甘休,尤其是在這一帶地方,他狗仗人勢,附近漢黎各族都怕了“三兇”,連到他手下的奴僕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漢子原是三兇手下的一等頭目,平日趾氣高揚,誰知一上來就捱了一個耳刮子,那得不氣,他也不自量到底能不能打過人家,立刻把刀一拔,跳上前來,一個“獨劈華山”朝著蟬兒的頭頂劈下。蟬兒藝高人膽人,那把他放在心上?她空手進招,左手一個“懸空立柱”正斫上那漢子的右腕,“鐺!”一聲,一柄鋼刀被她打落,一翻玉腕,“拍!”一聲,又是一個耳刮子,一陣巴掌,打得那漢子哇哇亂叫,笑得述先捧著肚皮。
這時,蟬兒也發覺王述先在笑,轉過頭來罵:“笑什麼?等會兒我也叫你試試巴掌的味道!”“別拌嘴胡鬧,等我來問他”一陣輕風,明因師太巳站在蟬兒的面前。
那漢子也是窮兇惡極的人,而且山居粗野,又被蟬兒一陣耳刮打得氣在頭上,忽然眼睛一花,一個鶴饗慈顏的老尼姑,已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沒有多加考慮,“黑虎出洞”右手一拳直搗明因帥太的心窩,師太微微一笑,袍袖輕拂,那漢子竟攢眉怒目,前弓後箭,連同打出來的右手,一式不換,怔在地上,惟有兩隻圓眼仍然能夠骨碌骨碌地轉動著。
明因師太把那漢子制服之後,解開他上半身的穴道,面露慈容道:“你是打不過我們的,我們也並不是要故意和你打架,不過你剛巧撞上吧,你是那裡人,住在什麼地方,和七弓三奇有什麼關係,三奇兄弟住在什麼地方?你能夠把這些問題詳盡地答覆,我就放你走。”
這時那漢子上半身雖然能夠自由動作,而腳底下卻是半步莫移,兇焰盡僉,那裡還敢強橫,對於師太所問的要點,都一一答覆了,並且說:“你老人家,不知道要找符興茂符大爺有什麼事,要是符大爺的朋友,我倒可以帶你老人家去……”。
明因師太見他這麼一說,靈機一動就誠心冤他道:“你們的符大爺有個朋友,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