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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等到志敏說這麼一句,急忙朝各人打一個招呼,匆匆出去,連到志敏在後面喊:“當心馬兒踢了你!”也聽不到,事實上人已去遠了。
李全藩連忙到外面叫幾個壯漢,一同前往把馬牽進莊子,於志強也嘻嘻哈哈地回來。
這時,駱中明觸起一件心事。心中陡然一驚,告誡於志敏道:“你對皈命賊道那麼高的武技,交手時為什麼不用兵刃,萬一失手,才後悔來不及哩,以後千萬不可如此,以你的藝業來說,上人既肯放你出山闖鏈,當然是已有了相當成就,可是仍然要小心為是!”
志敏沉吟了一會,才道:“駱伯伯說的話確是真理,不過蒙天劍派是集匯各派精華而成,而各派又有各派的絕招,除了衣缽門徒之外,別人無從學到。只好利用機會,隨時留意,因此,惟有空手過招,才打得久些,別人那套功夫才有時間演出來,我要學也學得更澈底。再則我現在沒有什麼兵器好用……”
各人聽到於志敏說沒有兵器好用,大為驚訝,明明他身上帶著兩枝寶劍,還說沒有兵器用,甚至於明因帥太都認為他有點逞能,還是志強忍不住道:“你不是帶著兩枝寶劍,怎說沒有兵器使用?”
“是啊!”蟬兒也附和一句。
於志敏莊容道:“你不知道,我背上這枝劍是師門的至寶,前幾輩的俠義道和綠林道對它都很熟悉,只要劍一出匣,他們就會看得出我的師承,為了不替師門多招恩怨,只好備而不用。至於我那枝綠虹,卻是煞氣太重,尤其幾年來我已把它練到能發能收,差一點的寶刀寶劍遇上了非折不可,恩師上人曾再三囑咐,非遇到萬惡不可赦的兇徒,或本身已遇到絕境的時候,不準用。師命當然不可違,並且我還有一點私心……”
頓了一頓,接著道:“如果我用起綠虹劍,就沒得打的了,那還能夠注意強學別人的絕招?”
各人聽了志敏這番話,才知道他存心忠厚,顧及師門,並不是炫奇好勝,無不動容,倒是蟬兒嘴快,笑道:“你這叫做關起猴子無法耍,才氣悶哩!難道你不會找一枝普通刀劍來用?”
“我又不開兵器店,要那麼多幹啥?”說得各人哈哈大笑。
這時,各人已經是酒醉飯飽,於志敏回後面去開啟衣包,取出一件背心和一件鰻皮衫交給明因師太道:“這兩件衣服雖然不能算是上好的寶物,可是對於防禦別人的暗器倒很有用,就給師太隨意使用吧!”
回過頭來對駱中明道:“伯伯!你們到了南昌再等我幾天吧!現在我要去分水町找那皈命賊道學劍法去!”也不待各人答應,提起一個小小的包裹,朝著各人點一點頭,肩膀一晃,燈影一搖,各人眼睛一花,已失去於志敏的所在。
李全藩無限感慨道:“像於二公子這種藝業,不但沒有半點自驕,反而異常謙虛,處處尋找學習的機會;不但向自己人學習,甚至於向敵人學習。我們才學得一點點皮毛就自高自大,豈不愧死?”
蟬兒口快接道:“李伯伯還說他謙虛哩!他嘴裡倒是謙虛,可是做起事來,卻獨斷獨行,一點也不問別人……”說到這裡自己覺得話裡有毛病。反而把末說出的話,嚥了回去。
柳營道:“這也難怪!以他這樣深厚的功力,別人認為做不到的,他做起來卻很容易,叫他和誰商量去?譬如剛才他要往分水町,慢說那邊有皈命妖道為敵,就單單以路程來說,也有將二百里的遠近,給我們走也要走兩天,可是他走起來也許一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實在也找不到和他商量的人來。不過,像他這樣,恐怕要寂寞一輩子!”
龔華笑道:“你這是什麼話,為什麼要寂寞一輩子?”
柳營哈哈笑道:“你這個猴子精,平日自詡聰明,這回倒給我難住了!這就是因為‘曲高和寡’呀!”
到了就寢的時候,於志強發覺枕頭底下壓著一封信,拿起一看,上面寫著:“代呈明因師太親拆”,那字跡卻認出是於志敏的筆法,心裡詫異道:“他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講,卻要多費筆墨,而且是什麼時候寫的?”雖然是這樣疑惑,到底是急急忙忙地拿去交給師父。
明因師太拆開一看,不禁呵呵大笑,其樂已極,羅鳳英、蟬兒、和於志強,都不知道師父為什麼那樣高興,反而怔著了。
明因師太笑了一陣。把信交給於志強道:“你看你這位兄弟多聰明,真是深得我心。我多年來沒有解決的謎。卻給他幾句話就點破。好吧,你們統統出去,替我守著門外,在明天這個時候我不自動開門以前,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揮一揮手,羅鳳英師姐弟只好悄然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