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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陰狠瞪著她,她全然不怕,還回視他,笑得更甜似蜜,彷佛在挑戰他的爆發底限。
“我並不是流當品,你無權處置我。”聞人滄浪陰狠目光沒從春兒身上挪開,冷嗓卻是在對嚴盡歡說。
“錯,你是。春兒,當單給他瞄一眼――小心,他會搶走撕掉。”嚴盡歡叮囑春兒。
春兒頷首,取出當單,攤開,指指其中幾字,雖有段距離,但她知道聞人滄浪的好眼力可以清楚瞧見。
死當。白紙黑字,而死當旁邊,還能看見筆跡塗抹掉的痕跡。
“你們竄改當單?!”他明明記得公孫謙告訴他,小妖女三個月後會回來取贖他!
“沒有呀。”嚴盡歡睜眼說瞎話:“你看仔細些,當單上有捺指印的,典當人自己要求把取贖改成死當。”
“小妖女來過?!”聞人滄浪瞠目逼問。小妖女來過當鋪,更改合約?何時來的?
他竟然錯過她了!錯過把她挫骨揚灰的時機!
她看見他被春兒領著去提水的窩囊模樣了?
她躲在哪處暗暗恥笑著他了?
“總之呢,典當人決定死當你,其下之意,你已經是流當品,當鋪裡每一件流當品,我都有權處置,春兒想要你,我就把你賞給她,從現在起,你是春兒的東西,你最好安分些。”嚴盡歡甜孜孜說道。
聞言,聞人滄浪又瞪回春兒身上去。
這女人想要他?
就是她向嚴盡歡開口索討他?
聞人滄浪的怒火轉移到她身上,眯細的黑睫掩去眸裡肅殺之氣,抿閉的薄唇不發一語,卻比任何惡毒語言更具殺傷力,他在用眼神殺她,要她自己識相開口,向嚴盡歡收回無理要求,說她不敢要他了。
他在等,沒有人在他殺人目光冷睨之下,還不趕緊跪地求饒。沒有人。
好吧,有。小妖女是一隻,春兒是另外一隻。
她秋翳雙眸眨呀眨,無辜天真、單純甜美,衝著他笑。
“你這傢伙!過來!”聞人滄浪震開阻擋在前方的眾人,攫擒春兒的手腕,粗魯蠻橫地將她拽近胸前。
他非得和她好好“談談”,談完之後,要她自己哀求嚴盡歡取消打賞。
由於聞人滄浪的目標不是嚴盡歡,眾人沒有出手相阻。說來無情,畢竟讓他們願意拿命去拚救的人,僅止於嚴盡歡,春兒並不名列其中,再者,四人連手就打得過聞人滄浪嗎?他們都不認為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他們雖然皆習有武藝,教訓教訓匪類綽綽有餘,可用來對付武林盟主,恐怕仍嫌力不從心。
嗯……春兒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少……春兒被聞人滄浪拉走時,她臉上可沒看見半絲害怕及求救。
也是啦,一個膽敢向小當家開口索討玉面武皇鬼羅剎的女孩,應該早就預料會面臨今日場面及聞人滄浪的怒火,她仍是同嚴盡歡提出要求,想必她自有一套安撫聞人滄浪的方法,眾人皆如此深信,春兒的本領,近來遠遠超乎他們意料!能讓聞人滄浪乖乖將嚴家主宅清掃得乾乾淨淨,春兒功不可沒。
待聞人滄浪拖著春兒走遠,公孫謙拾起春兒匆匆間掉下的當單:“小當家,你真的竄改當單?”這是當鋪大忌,嚴家當鋪能在南城立足多年,憑靠的是信用,鋪子與客戶間的簽訂契約,需要雙方同意,一旦簽訂,彼此遵守,當鋪契約若要修改,不是重謄一份,便是修改之後,再由雙方捺手印,以示負責。
他非常肯定當日紫紗姑娘那張當單上註明了什麼,絕不是現在看到的塗改版當單,但,這張當單上,在修改處確實捺有手印,而且與當日紫紗姑娘留下的相互比較,還真的……相似度極高。
嚴盡歡不否認自己做過的壞事,坦承不諱,方才誰騙聞人滄浪,現在面對公孫謙可以省省:“是呀,我叫春兒改的。她難得開口向我討東西,我當然不吝嗇給她。哪知道春兒的模仿力這般強,連典當人的字跡也學得像,拿來唬弄聞人滄浪正好。”她只負責吩咐春兒辦事,春兒怎麼做、找誰做,她都不多幹涉,春兒事後交出的成果讓人滿意,她更不曾多問。“反正三個月後,典當人真的回來取贖,咱們再見招拆招囉。”
最後那句話,換個方式說,便是:反正三個月後,人家回來取贖,就交給你們去煩惱囉,不關我的事。
嚴盡歡的行事風格,眾人皆知,她只管過程,不顧結果。
公孫謙看著當單許久,心裡湧現一絲忖思。半晌過後,他露齒微笑,折妥當單,擱回桌上,只輕吐了“原來……”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