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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滄浪,你待在這兒要乖乖的吶,不要惹是生非、脾氣不要太糟,不要太想我啦,三個月後,我會回來,替你解毒,要死要活,你自個兒決定,我若回當鋪沒見著你,我可就走囉,半刻也不等你。”咭咭咭咭……
最後一句,她抿著唇,藏住笑聲,不用嘴兒說出來,筆鋒卻輕快飛揚!
你乳首顏色挺漂亮的麻。
乳頭旁,再補上一顆甜美愛心和她獗嘴烙下的唇印一記。
那一天,一名行為怪異卻貌美如花的紫紗姑娘蹦蹦跳跳地雀躍離開,一個時辰之後,嚴家當鋪裡,醒來了另一名暴跳如雷卻俊帥得宛若神只的臭臉男人……
如果,這是一種羞辱,那麼,她的的確確做到了!
聞人滄浪冰霜面容凝滿殺氣,不敢置信那隻小妖女對他做了什麼!她用區區一個銅板,把他當成一件玩意兒,當進嚴家當鋪,更將他剝得一絲不掛,隨便蓋塊麻布袋就丟在當鋪大廳一角!
更惡質的,她在他身上寫下那些渾話,以及那句“你乳首顏色挺漂亮的嘛”和可恨的櫻色唇印,完全激怒了他!殺意順著血脈,流竄全身,壓抑不住的炙怒衝撞他的胸口,走火入魔時也不曾氣息這般混亂過;面對數百名包圍他的劍客時,不曾充滿憤恨;虛空那隻老禿驢明嘲暗諷著他的出身不明,沒資格位居盟主之際,亦不曾湧現如此強烈的殺人慾望。他想將她挫骨揚灰!
他想將她碎屍萬段!
他想將她剁得連她爹孃都識不得她!
“先穿上衣服吧。”公孫謙遞給他一襲淺灰棉裳,要他遮蔽赤裸身軀。
聞人滄浪冷冷瞟他,看都不看淺灰棉裳一眼,嗤聲似冰:“我不穿那種破布。”他從不在食衣住行上委屈自己。
“總好過光著身子吧?”他再不遮住赤身裸體,公孫謙擔心當鋪裡的姑娘會流盡鼻血而亡。
聞人滄浪說不穿就不穿,絕不屈就,哼聲,撇頭,無視。
“小紗,去庫房取蔣公子日前典當的侖金長袍來。還有,兩管鼻血擦一下。”
最末那句,公孫謙是嘆笑低語道。
“哦……”小紗面頰紅撲撲,胡亂抹抹鼻,又偷瞧了聞人滄浪幾眼後才轉往庫房去取……她驀地震回理智,結巴起來:“謙、謙哥,你是說那件銜金長袍?!很貴耶……”
“那件料子極好、黑底繡金的高雅花色,才入得了盟主之眼。”公孫謙以眼神示意她快些去拿,別再遲延。
“好吧。”小紗一想象那件衣裳穿在聞人滄浪身上的美景,不由得傻笑一下,加快腳步去拿衣裳,不一會兒,她手捧銜金長袍回來了。
“願意穿上了嗎?”公孫謙笑容可掬,衣裳遞上,詢問他。
聞人滄浪哼聲,右臂探去,撈過長袍,手臂一抖,抖開袍子,罩在高瘦長軀上,輕軟絲綢染得透黑髮亮,衣襟與袖口繡有金絲紋路,由聞人滄浪長年習武的修長體形支撐起它,顯得無比適合,原本稍嫌單調的金紋黑裳,襯托出他獨特的冷傲相貌。身為武林盟主的他,並沒有武夫的粗獷蠻息,興許是那張玉雕容顏給人的溫文錯覺,一股深藏不露的戾氣和霸氣,由眉宇間隱隱散發出來,完全不因為他此時披頭散髮的模樣而顯露狼狽,他的傲慢、他的驕氣、他的自尊,隨著他雙臂交迭於胸口時,全數迸發出來。
“她用一文錢當掉我,我拿一百兩贖回自己。”聞人滄浪冷冷道,要公孫謙交出當單。
公孫謙揖身微笑:“抱歉,那位姑娘並沒有選擇死當,三個月後,她擁有優先贖回權。我們嚴家並不會違反契約,將客人典當的東西售予他人,除非是三個月取贖期限已至,客人沒有回來贖貨,物品才會打入流當之列,由其餘中意的客人出價帶走。”
所以,即便聞人滄浪開出的一百兩價碼足以讓當鋪轉手便大賺一筆,他們還是不能允諾。言下之意,聞人滄浪想買回自己,得等他淪為流當品,再者,現在的聞人滄浪身上想榨出一文都有困難,更別提一百兩,小姑娘剝走他的衣物,也剝光任何一樣值錢物品。
聞人滄浪額際青筋暴突,在他那張比一般武漢子還要白哲的臉上,清楚駭人。
“我可以殺光你們全當鋪的人。”這句話,已是威脅。既然嚴家當鋪不要錢,那麼命呢,命也不想要了嗎?
“全當鋪上下百餘人口,想擋下玉面武皇自然是不可能,你若不想留我們活路,我們也只能乖乖就範,反正三個月後,咱們一樣會再碰面!在地府。”公孫謙不見半絲驚恐,笑容亦沒褪下,黑眸裡閃過的促狹,直勾勾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