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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派中兄弟相聚多年,一朝割捨,自不免拂鬱難宣,司徒明月窺知其意,情知難以勸解,只待時日一久,自然心境得安,一路上撿些趣事樂聞說與他聽,略開其懷。
兩人依原路而返,景物依舊,心境已非,睹物更傷情懷。
司徒明月再也忍不往,伏在他肩上哭泣起來,道:“都是因為我,你才不願與明教為敵,又因為真姐姐,不肯對付天師教,這才被迫辭掉掌門,毀了你在武林的前程。”
段子羽攬住她豐腴渾圓的肩膀,笑道:“有你和真兒,天下我都捨得,遑論一區區掌門。唐明皇寵溺楊貴妃而失國,為後世所譏,我卻贊他是情中一聖。你美如楊貴妃,可愧我無明皇之命,這掌門早晚要失的,莫不如早些拱手讓出,也博個禪讓好名。”
司徒明月聽他讚自己如楊貴妃之美,嬌羞不勝,心中卻大感受用,聽他語意摯愛,益發感動,伏在他懷中不肯起。
兩人共乘一騎,另一馬緊緊並行。路上雖不乏行人。但見二人如此氣度,均避而遠行,不敢上前招惹。
忽聽一人道:“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親熱,不怕我吃醋嗎?”
二人一怔,再也想不到頂頭會碰到張宇真和張宇清,二人忙分開,段子羽下馬道:“真兒,你怎麼來了。”
張宇真嬌笑道:“實在對不住,我來的忒不是時候,俗話道:不知者不罪,您二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張宇清笑道:“好了,妹子,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又對段子羽道:“羽弟,你在峨嵋逐走程師兄,他們飛鴿傳報總壇,妹子生怕你與他們廝殺起來,非來找你不可,我也只好作一番護花使者了。”
段於羽皺眉道:“當日我和大哥說過的,讓他別找峨嵋晦氣,怎麼反而下起毒手來了?”
張宇清苦笑道:“這是皇上暗自安排的,大哥和我也是過後方知,欲追回已然不及,還幸好你攔住了。”
張宇真插口道:“羽哥,這兩天江湖傳言,你為了我要辭掉華山掌門,可是真的?”
段子羽笑道:“我早有此想,卻與真妹無關。”張宇真道:“別謙光,我可是領足了情。這兩日江湖中人無不嘆息,說好好的一個少年英俠,單為戀天師教的小妖女,生生毀了自己。我這幾日連大氣都不敢喘,惟恐大家得知我就是那小妖女,每人吐口沫也得把我淹死。”她雖半是說笑,一雙妙目中深情款款,知段子羽對她情深至斯大是感動。
段子羽苦笑不語,張宇清道:“羽弟,你當真要辭去掌門?”段子羽默然點頭。
張宇清嘆息數聲,道:“其實不做華山掌門也沒什麼,憑你的才智武功,什麼大事做不來,區區一派掌門不足數。”
段子羽驀感愴然,憤憤道:“有你們天師教在,武林哪有我立足之地。”
張宇清聽他激憤之至,一時語結,段子羽浩嘆道:“我對這掌門之位實不看重,得失等閒耳。我只是弄不懂,天師教貴盛至極,如日中天,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縱然一統武林而為至尊,又能怎樣?”
張宇清苦笑道:“兄弟,我大哥是教主,這事你問他和皇上好了,我只是護送妹子,餘事一概不知。”
張宇真笑道:“羽哥,這些煩事理他作甚,你不做掌門最好,咱們在玄湖島上蓋一府邸,和史青妹子,司徒妹子一塊過活,豈不是好。”
段子羽冷然道:“南京我是不去的,更不會受朱元璋的恩惠,華山下院乃我從蒙元餘孽手中奪得,也算我打的江山,我就在那裡住下。”
三人見他意態蕭索,激憤拂鬱,都又是心疼,又是心畏。張宇清愧疚殊深,但教中大權乃其兄一手把持,他不過襄理些雜務而已。祝且掃蕩江湖,既可報朱元璋殊遇之德,復振天師教聲威,兄弟二人也是一般無二。
四人乘馬來至市鎮,酒樓上宴陳海陸,眾人歡飲,段子羽於心緒低落時得見張宇真,心中欣悅,過一段時間便興致高昂起來。
飲至半酣,段子羽笑道:“二哥,請你回去對大哥說,我雖不任掌門了,請他手下留些情面,要不然真弄到咱們兄弟兵刃相見的地步,可就慘了。”
張宇清笑道:“兄弟寬憫,華山派皇上降旨褒獎,絕無人敢動,我大哥已傳下令旨,今後遇到百劫師大,能避則避,避不開便逃,不可與之爭鋒。”
忽聽樓下喧嚷騰沸,似是許多人爭執什麼,聽得一聲如銅鐘的人大聲道:“直娘賊,敢辱我們葛氏五雄的恩公,不怕割舌頭嗎?”另一細聲細氣的聲音道:“大哥,你這不是廢話,他若怕割舌頭還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