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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衣袍,只著一件薄薄綢衣、素足走了出來,段子羽望見她一雙素足削若天成,豐約合度,雪白粉嫩,內中細筋俱可看見,十根腳趾如筍尖挺秀,不由證怔出神。
張宇真來至他面前坐下,笑道:“羽哥,這屋子熱,你也寬寬衣服吧。”
段子羽依言脫下外袍,見她素足纖秀,不禁握在手裡,撫摩把玩,張宇真見她喜歡,把另一隻腳也放在他膝上,兩手墊在腦後,仰躺在毛毯上,痴痴笑著,任他施為。
段子羽把玩良久,驀地想起武青嬰為自己洗足時的情景,不由得丹田火熱,臉上發燙。手下不覺按式施為,按摩不已。
張宇真初還覺好玩,驀感心頭一蕩,霎時間渾身滾燙,情動難禁。直坐而起,偎到段子羽懷中,把臉埋在他脖子裡,顫聲道:“羽哥,今晚別回去了,下人們不敢亂嚼舌的。”
段子羽與她闊別經月,此番雖然訂了婚約,但天師府眼目眾多,他頗有避嫌之心,是以一直不敢與她太過親近。
此刻一經張宇真軟癱在懷,綿軟如脂,情堤一決,遂不可收拾,托起她向裡間走去。
兩人胡天黑地了一番,張宇真忽然咬住他耳朵,低聲道:“我離開你這麼些日子,你有沒有不老實?”
段子羽“哎喲”道:“好人,我的耳朵要掉了,就憑這兇勁,我哪有這份膽子。”
張宇真悻悻道:“你那位姓武的家臣,風裡風騷的,就不是個好人。”段子羽笑道。
“她都那把年紀了,你吃醋也不合吃到她身上。”
張宇真笑道:“怎麼樣?不打自招吧。總是有讓我吃醋的那位,是誰呀,也讓我們姐妹見一見。”
段子羽暗道:“青妹的事可不能現在告訴她,更不能讓她倆見面,否則還不拼個你死我亡。雖說大丈夫敢作敢當,和青妹的事已然做下,卻不知何時對她講方好。”
張宇真幽幽一笑道:“你現下是天下聞名的大俠客了我若獨佔了你,天下的女孩子還不個個找我來拼命。你方才一弄,我便知你在外面不老實,不知是從誰那學會的。段子羽暗下叫苦:”冤乎枉哉,我與武青嬰可是清清白白,青妹也不會這一手。“但聽她語氣大緩,卻不敢接言,惟恐被她套出真情。
張宇真恨恨地在他臉上咬了一下,氣道:“你還不從實招來,非到三堂會審之時再招,其實我也不是那等悍頑婦人,你只消心中重我,愛我,便再有幾名側室也不為過,我這裡還為你預備兩名美婢呢,將來總是隨我一起給了你。”
段子羽倒被嚇了一跳,忙道:“不要,你也莫來哄我,我跟你實說便是。”遂當下真把與史青的事細述一遍,戰戰兢兢,幾大神功全沒了蹤影。
張宇真聽罷,雖不免有些嚼酸吃醋,卻也不甚著惱,嗤嗤笑道:“原來是丐幫的幹金哪,許是窮苦了,看你有錢,便改行做叫化富翁了。”段子羽不知她何以不大鬧大嚷,輕輕易易放自己一馬,真感匪夷所思。
其實天師教自唐朝以來,始終貴盛不衰,天師符中往來者也盡是皇室宗族、達官顯宦。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嬪妾成群,張宇真自小見慣,不以為異,況且他父親張正常,兩位兄長,除髮妻外,也均姬妾十餘位,若單隻髮妻在堂,不納妾室者反倒是奇了,是以張宇真認為,凡有本領的男子納妾方是正理,對史青之事也不特別在意。
富室人家嫁女之時,在往將女兒在閨閣中得力的丫環一併嫁出,作為女婿的側室。一來女兒出嫁後仍能得到服恃,與在家時無異,二來嫁出去的丫環自與小姐同心,免得受後納的妾室欺侮。此亦一時之風氣,不過至明季猶盛耳。
段子羽豈知此理,謙謝不遑。張宇真刮他鼻子道:“你可說準了,別到時看到了又後悔,倒象我捨不得似的。”
段子羽不想她於旁事均刁鑽怪僻,獨於此事如是寬大,雖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亦覺胸襟大暢,對張宇真更是感激不已,將之擁入懷中,加意奉承。自此段子羽便與張宇真如夫婦般雙宿雙飛,天師府家人個個愛惜舌頭,誰敢胡言亂語一句,張氏父子早知其如此,又都是豁達不拘小節之人,見小夫妻恩愛無比,倒都歡喜不已。
第二日上午,段子羽在城中獨自尋了一陣,經玄冥二老之事,他對王莊主一干人疑念更深,雖想王莊主二次相會,都待他極盡厚道,但玄冥二老乃是他手下,居然對自己下手,王莊主自也脫不了干係。
不料連尋幾日,都沒找到這幹人的蹤影,心想玄冥二老或許獨自到此,其餘人沒有來,只得罷了。屈指一算,張正常所說壽盡之日不遠,他進得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