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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再給朝廷發個晚信,說去那裡盯著倭夷軍;至於以後真的打起來,也算是提前預知了一聲?”
唐紹儀雖然之前得到了何長纓的明示,也決定一起去遼南,然而心裡還是不能平靜。
“合約簽訂之前,包括日軍第1軍離開直隸之前,遼南戰役絕不能主動打起,不然一旦日軍攻陷燕京”
何長纓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十分懷疑,即使這樣,估計日軍也不會攻陷燕京。
事情最有可能的演變,就是朝廷下令旅順軍隊強行撤離遼南,北洋水師南巡香港。
如果自己不從,那就是真的撕破了臉子,跟反了沒兩樣了。
那麼事情之後的走向,才真的成為一團亂麻!
“等吧,假如東洋只要銀子,這場遼南戰役說不定還真的打不起來;一旦說給朝廷知曉,遼南日軍就該警覺了。”
何長纓嘴上說得模稜兩可,其實心裡面全是冷笑。
這個國家的百姓,包括這些睜眼看世界的有識之士,幾乎都是抱著犬儒主義的縮頭心裡。
所以,在來到甲午年這些時間以後,何長纓是發自心底的尊敬梁啟超,譚嗣同,黃興,孫文這些人。
因為他們假如只想自己活的舒適,他們個個都可以富富貴貴,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
然而他們卻對此說‘不’,為了國家,而拋棄了舒適和享樂,選擇了危險和風雨。
這是何其偉大的取捨!
3月16號清晨,馬關的電文抵達通州,隨後被快馬送進燕京總理衙門。
之後,被快速轉呈進紫禁城。
電文到達,滿殿皆輕鬆。
不過眾人臉上皆是做出一副‘憤怒’‘不甘’的神情,以表明自己‘不屈’的立場。
慈禧聽了東洋的停戰草案,開口問道:“澎湖景況如何?”
兵部尚書孫毓汶奏報道:“啟稟皇上,啟稟太后,根據逃將和往來舟船的訊息,澎湖已經落入倭夷軍隊的手中。”
慈禧隔著珠簾,不動聲色的問道:“逃將有誰,可否鎖拿?”
刑部漢尚書薛允升,上前奏報:“啟稟皇上,啟稟太后,臺南府糧捕海防通判陳步梯,臺灣府澎湖鎮總兵周鎮邦,候補知府朱上泮,漁翁島守將劉忠梁,棄島逃往臺灣和廈門,已被捉拿,等候發落。”
慈禧再問:“水師能否運兵出戰,奪回澎湖?”
下面都沉默不語。
停泊在旅順港的水師,還有兩萬餘大軍,現在除了李鴻章,誰能使喚得動?
而李鴻章現在正在和東洋和談,讓他下令他的心頭肉和最後一支成建制的北洋陸軍,去打澎湖。
估計電令發到馬關,這老頭指不定就要以‘中槍重傷,精力不濟’,撂挑子了。
再說真的打起來,不怕城外的倭夷兵翻臉攻擊燕京?
真到那個時候,哭都沒地兒去哭!
其實慈禧也根本不會下令去奪回澎湖,對於孤懸在海外的島嶼,她總有一種天然的厭惡,前面的這些話不過是為下面的定論打基調。
好封住群臣的嘴巴。
“既然軍隊不爭氣,”
慈禧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給李鴻章去電,假如東洋一定要把臺灣諸島擱在停戰範圍以外,準了!”
群臣無語,然而都知道老佛爺的這個懿旨意味著什麼,等於已經默許把臺灣作為戰爭賠款,割讓給東洋。
第七百七十五章 李鴻章的小算計
等到群臣退朝,大殿內只剩下幾個軍機大佬。
慈禧似乎很隨意的問道:“抗倭軍在廊坊突圍折損如何,可有奏報?也是何長纓把倭夷兵給打得太疼了,不報這個仇,小東洋都不消停。”
幾個事不關己的大佬,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這事兒太要命,能不瞎摻和,擦著碰著弄不好就要掉層皮下來,還是有多遠就離多遠安全。
當年打太平冒出來了一個湘系,把持了大半個大清的軍政地方權力。
朝廷上下倒騰,好不容易捏軟了湘系,搞臭了曾剃頭。
結果打捻子,洋務運動,又躥起來了一頭更加難纏的北洋淮系。
這會兒皇上藉著東洋釁兵,把大清皇室自個也搞得半死,好不容易打殘了淮系。
結果眼看著,又要冒出來一個似乎更加難搞的新北洋,新淮系。
推己及人,這事兒要是換做自己,當然也是急的頭上冒青煙,老佛爺四兩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