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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有一個營的損失;昨夜中和城日軍的襲營兵力絕對不多,我懷疑甚至連半個大隊三四百人都沒有,不然日軍完全可以同時衝擊所有的軍營,也不會只給葉志超他們造成這麼一點損失。”
何長纓掏出竹筒,微微遲疑了一下。
“營長,來一根菸。”
郝天勝眼巴巴的望著何長纓手裡的竹筒說道。
何長纓無奈之下,就給郝天勝遞了一根。
“營長,我也來一根。”
方大海也毫不客氣。
“營長,還有我!”
毛超也笑著蹭了過來。
何長纓苦著臉發下去,一圈下來,竹筒裡面的煙就已經見底了。
“這場敗仗其實是個好事兒,不然咱們明天說不定就得捲鋪蓋回國了。”
林雲瑜看到何長纓臉色不是很好,就開口安慰道。
吳威揚也微笑著接了一句說道:“我猜現在津野道貫氣的,一槍崩了這場襲營的日軍指揮官的心思都有了。”
“錯,你們全都錯了;”
沈兆翱笑嘻嘻的說道:“營長其實是在心疼他的煙,被這些大煙鬼給吸完了。”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毛超鼻子裡噴出兩股白煙,不解的說道:“日軍打了一場大勝仗,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們當然不滿意;”
何長纓幽幽的說道:“不是昨晚的襲營,把這七千清軍趕回了平壤,日軍的第五師團,今天完全可以從容的全殲中和城的這七千清軍。”
一帳篷的軍官們,都靜了下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戰前夕二
帳篷裡的援朝軍軍官都是清國一時的佼佼者,隨即均是聽明白了何長纓話裡的意思,忍不住都在心裡發寒。
“臥槽!”
毛超這才反應過來,嘴裡面不禁一聲驚罵。
何長纓掏出了李經方臨行時送的西洋金錶,看了一眼說道:“現在是下午三點一刻,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會議結束之後,各連排立即整理好所有物資,明早全軍拔營,離開平壤。”
除了吳威揚,沈兆翱,林雲瑜,彭千宴四人,其餘將領都是一愣。
不明白既然大戰將起,營長為什麼要率領援朝軍離開平壤。
“我還是那句話,打牌不怕輸,就怕隊友是頭豬!假如平壤的這些友軍稍微能爭點氣,我也不會把大家拉出去風餐露宿的辛苦。”
“哈哈,營長,不辛苦!”
何長纓的話讓一帳篷的將領們都笑了起來,凝重的氣氛不禁稍微放鬆。
“援朝軍的希望在未來,而不是在平壤城下和日軍硬拼消耗;正所謂兵無定勢水無定形,為什麼援朝軍能夠取得洞仙嶺大捷,就因為咱們能走出去,積極主動的尋找戰機;同理,援朝軍這次出兵平壤,也是要出去和日軍決戰於野,在運動中消滅敵人!”
何長纓現在是隻要逮住機會,就給他的部下們灌輸游擊戰的思想。
在何長纓看來,在清末這個時代裡,沒有飛機坦克這些逆天武器,打日軍,打沙俄,包括以後可能和西方聯軍的作戰,進行沿途的騷擾游擊戰,泰山壓頂般的突襲閃電戰,而不是打攻城戰,陣地戰,才是援朝軍正確的選擇。
“怎麼跟葉志超說?”
老成一些的吳威揚感覺這事兒有些棘手:“葉志超在肅州,安州,龜城,義州一線放置了一半的兵力,現在平壤城裡計程車兵人人都看出來了他想逃跑,把他說的豬狗不如;假如援朝軍現在離開平壤,平壤一旦失陷,他會不會往咱們身上推卸責任,潑髒水?”
“我們不往北撤而是朝南挺進,他有什麼藉口能栽贓援朝軍?”
何長纓看向地上擺放的簡易沙盤,目光越過象徵著大同江船橋的那一小段樹枝,然後朝著東北方向,距離平壤城直線距離六十里處的江東郡看去。
假如歷史沒有太大的變化,今天,也就是1894年9月12號,日軍立見尚文少將將率領著朔寧支隊的2400餘軍力,途經江東城,到達大同江的元山大道渡口。
而守衛渡口的左寶貴部清軍,看到日軍勢大,只是隔著江面空放幾槍,就匆忙撤回平壤。
估計到明天中午,左寶貴,葉志超他們就會得到訊息,所以援朝軍明早必須全師渡江,脫離平壤這個泥潭。
而此時從元山登陸的日軍第三師團的一個混成旅團,大約4700餘軍力,在步兵第十八聯隊聯隊長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