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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依然慷慨激昂。
“西瓜就好,解渴。”
張弼士吃了一口沙瓤西瓜,滿嘴都是甜水:“聽世傑說這是何大人譜的曲子,何大人果然少年俊傑,這曲子聽得我這個老頭子的血都熱了。”
“經常聽寫肥西的鄉間俚曲兒,就隨意的塗鴉了幾首,不登大雅之堂,不敢說是詩曲兒,不然是要被人笑話。”
何長纓面不改色的做出所有穿越者,都做過的無恥行徑:剽竊。
而且剽竊的一臉的坦然。
“何大人自謙了;曲兒通俗易懂,而且朗朗上口,聽了更是能振奮人的精神,好曲,好曲!”
張弼士一連讚了兩聲,笑著問道:“何大人準備何時啟程。”
“商船已經聯絡好了,就等北洋水師的護航軍艦,也就這幾天吧,平壤那邊的東洋鬼子可不等人。”
何長纓遞給張弼士一支菸,張弼士搖頭說道:“享受不了這個福;大人怎麼看這一戰?”
何長纓掃視了屋內眾人,看到眾人都露出傾聽的神色,咧嘴笑道:
“凶多吉少。”
“什麼凶多吉少?”
門外的布簾一掀,羅榮光大笑著闖了進來。
看來這些學員兵要走的路還很長啊,讓外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都沒人提前通告一聲?
何長纓笑著站起來,心想著這個‘老丈人’不會是要來找我麻煩的吧?
“聽著你們這裡唱的歡;這歌兒名叫什麼,聽著真過癮。”
羅榮光不客氣的自拉過一條小凳子,掂起一塊西瓜就吃。
“名字就叫‘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何長纓遞給羅榮光一支菸,這老頭倒是毫不客氣的接過去了。
“好名字,不像咱大清的詩詞曲兒,跟這一比都是臭狗屁;你說什麼凶多吉少?”
何長纓想了想,歷史上這個羅總兵在庚子年力戰八國聯軍的艦隊,在炮臺陷落前期為了不讓家中妻女受辱,回到總兵衙門殺了家眷,然後力戰而亡。
這個人值得他何長纓敬佩,因此何長纓也不打算瞞著他。
“平壤在明面上大清佔著優勢,不過軍隊派系紛雜,彼此之間一盤散沙,葉志超他能使喚得動誰?更何況葉志超貪生怕死,膽怯如鼠,其身不正,還能正人?”
何長纓此話一出,滿屋訝然,誰能想到他一個二十出頭從五品的小官兒,居然敢在公眾場合如此辱罵將要是他頂頭上司的朝廷一品大員。
“平壤的陸軍,除了聶軍門那三千人的隊伍平過金丹教的叛亂,其餘幾支有哪支上過戰場?最關鍵的是北洋軍這幾十年,從上到下,都把當兵做官,當做吃飯養家餬口的鐵飯碗,軍官爭相貪汙,士兵比著懈怠,那裡還有一點軍人的鐵血精氣兒?一隻餓狼可以很容易的撲散一群綿羊,更何況東洋陸軍這一群餓狼!”
“再看北洋水師,論人,外行指揮內行,而且上行下效的懈怠墮落腐化成風;論硬體,軍艦需要修換不讓買西洋部件,大炮急缺開花彈,卻逼著讓用軍械局的劣質開花炮彈,估計還沒打出去,自個就炸死絕了!還有鍋爐的燃煤,張翼這個狗奴才”
如果剛才罵葉志超,眾人只是訝然的話,現在何長纓的矛頭直接對準了開灤煤礦的總辦張翼,那是無人不心驚了。
“大人,慎言。”
吳威揚立即輕聲阻止說道。
這個張翼雖然算不了什麼,可是他是老醇親王的家奴。
雖然老醇親王奕已經死翹了,然而他的親兒子可是當今的皇上,這天下那裡還有比這更硬的後臺?
“這個國家最大的毛病就是人人縮頭當烏龜,誰露頭就砍誰,道理就在那裡擺著,人人心裡都有數,可就是沒人敢說出來;說的都是一大堆假話,空話,廢話,大話,我的軍營裡不需要這些臭毛病!”
裡裡外外的這些話,何長纓已經憋了很久了,簡直是不吐不快,點起一支菸繼續硬著聲音說道:
“張翼這個雜種不就是醇親王家養的狗奴才麼?當上了煤礦的總辦,把劣質的八槽煤高價賣給北洋水師,然後掙得了銀子和王公大臣們一起瓜分,從上到下,一窩子蛆蟲敗類!”
一屋子人神色各異。
學員們聽的是一臉的憤恨加驕傲,憤恨朝中這些蠹蟲壞我中華,驕傲何大人不懼權貴敢正義執言,而更驕傲自己就屬於這個嶄新的團體中的一員。
吳威揚則是一臉的無奈,同時目光飛快的掠過每一個學員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