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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現,倒也恰當”
“安之謝中堂大人抬舉。”
何長纓一聽李鴻章這老頭兒的‘按說’,就知道他下面極有可能要接著來一句‘然而’或者‘但是’,只要讓他把話一說出口,自己的這個五品熊羆的補子算是飛了。
而且更嚴重的是,何長纓沒有了這五品的頂戴,他也就當然沒有領著一營兵弁的權利,那麼就等於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tm的玩完,打水漂!
所以關鍵時刻,何長纓再次發揮了他臉如城牆的優勢。
他甚至來不及跑到大堂中央拜謝,屁股一離開椅子,就直接就近的用了一個官員們才能用的,半膝跪的打恭禮,拜在地上。
就是要把李鴻章的這句話給做實。
“咳咳咳”
丁汝昌自認為聽懂了老中堂下面要說的意思,就得意的端茶喝水來掩飾自己臉上的樂笑,結果沒料到何長纓這個小無賴居然搞了這一齣戲,驚得他頓時灌了滿嗓子眼的熱水,又嗆又燙的咳的眼淚直淌。
這小子順杆子上架的本事,倒是和張佩綸這個窮措大有得一拼!
李經方聽的直翻白眼,心裡面一個勁的腹誹,而且他還知道這小子這回算是賭贏了,自己的老子還真的吃這一套。
張佩綸也是愣了眼睛,心想著這小子什麼時候把自己求得李家小姐的獨門絕技給偷學到手了?
“好你個順杆子的潑皮猴子!”
李鴻章指著何長纓哭笑不得:“好,這個熊羆補子老夫就給你;二十四歲的從五品,近年也算少有了,你小子不要老夫失望,走出去不要丟了老夫的名聲。”
聽到李鴻章這麼說,何長纓頓時心中大喜。
李鴻章的這句話,不單單是許了他五品武官的頂子,更重要的是宣佈他何長纓從此正式屬於北洋集團的一員,以後任何人再想像之前的吳育仁那樣對自己動歪腦筋,就不能無視北洋,李鴻章,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安之一定會竭盡全力,肝腦塗地的報效朝廷。”
何長纓笑嘻嘻的站起來,看了邊上正狼狽的用手絹擦眼淚的丁汝昌一眼,其實心裡面還是很感謝這個反面配角的幫襯的。
“恭喜大人又得一年少俊傑。”
那個五品的文官對著李鴻章拱手賀喜。
“一個肥西鄉黨的毛頭小子而已,只知道滿嘴放大炮,哪值得弼什如此讚譽?”
李鴻章對何長纓說道:“這是朝廷在南洋檳榔嶼和新加坡總領事,張弼什先生;你小子還不過去磕個頭。”
“呵呵,中堂大人,安之的這個頭我可受不起;”
張弼什微笑著說道:“丁軍門都說了安之的第一個頭都磕給大人了,這最後一個如果磕完了,別的先不說,他老丈人那裡我可沒法交代。”
“哈哈”
張弼什的風趣話一出口,滿屋俱是鬨堂大笑,只有何長纓一人一臉僵硬的苦笑。
難怪這老東西能坐在李鴻章的左首第一個位子,原來是這個時代的南洋巨賈,身家資產達到七八千萬兩銀子,富可敵國的張弼什。
要知道在滿清末年,整個大清的財政收入,一年也就大約也就八千萬兩左右。
這老傢伙生意做得倒是世界第一,可是現在看來為人卻不怎麼樣,這麼逗趣我一個年輕人有意思麼?
嫩你閨女的!
做人不地道啊!
既然這個老東西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何長纓只好臉上掛著笑,老老實實的給張弼什行了一個大禮。
張弼什連忙站起來,笑呵呵的把何長纓扶了起來,連聲說道:“賢侄禮重了,不敢當賢侄如此大禮。”
兩人客氣著重新落座,一屋子的人就再次把目光轉向坐在首位的李鴻章。
既然頂子給了,那麼下一步就是位子了。
李鴻章拿起一支水菸袋,李經方連忙離坐伺候著填菸葉,點火絨,吸了兩口斟酌了一會兒,才望著何長纓說道:
“安之,現在到處都缺兵馬;津門,京城各地都在搜查捉拿東洋人的間諜,更是要防止他們搞破壞,那一營的兵弁,老夫算是拿不出來;不過你假如有意回到從起的練軍,仁字營,老夫倒可以和從起商洽一下,不然我總督府正缺人手,不如暫且安頓下來,再從長計議。”
說這些話的時候,連李鴻章自己都不相信何長纓還願意回到吳育仁的手裡。
以著五品頂戴,進入總督府衙,對於何長纓來說簡直就是魚躍龍門,包括李鴻章在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