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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文化知識都比較高,所有的學堂都有洋教習授課,甚至都開設了外語課程。
這些博文書院的學生似乎就顯得沒有什麼用處。
然而何長纓假如想徹底的打垮東洋人,還要阻止來自北方的沙俄帝國的東侵,讓我中華不受外辱。
將來他就需要掌握更多的軍隊,在那個時候,面對絕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的泥腿子新兵,這些博文書院的學生們巨大的重要作用,就會慢慢的顯現出來。
一個沒有靈魂,沒有信仰的軍隊,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鬥的部隊,是完全沒有任何凝聚力的部隊。
就是一群稍有壓力,隨時都會炸營逃跑潰退投降的一團散沙。
在軍隊裡面,也不會形成任何真正的忠誠。
明朝的將領為什麼要認這麼多的乾兒子,養這麼多的家丁,就是為了在打攻堅戰啃硬骨頭的時候,指望著這些‘自己人’能真正的捨得賣命。
北洋陸軍不過是區區十餘萬淮軍,為什麼分出了‘銘軍’‘盛軍’‘慶軍’‘武毅軍’‘仁字軍’大大小小十幾個山頭?
其一是朝廷為了分化淮軍的力量,讓他們產生內耗,而不能動搖大清的國本。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士兵和軍官目光狹窄,沒有形成真正的軍魂,士兵眼睛裡只有什長棚長,而什長棚長的眼裡只有哨官哨長。
這樣層層推進,一個總兵假如指揮超過十個營頭的軍力,不用外敵來打,軍營裡面各種的營苟內耗紛爭,就能把這支隊伍攪散。
在甲午戰爭之中,東洋的一個擴編師團,人數接近三萬餘人。
他們為什麼調兵遣將如臂使指,就因為他們在軍隊之中形成了一種所謂的大合魂:
勇氣,堅定,對天皇無限效忠的忠義精神。
而明治也是一方梟雄,帶頭節衣縮食,民間甚至流傳他一天只吃一頓飯省錢來給海軍買軍艦。
所以當時的東洋百姓承受著大清民眾四倍的賦稅,而毫無怨言,大批的東洋女子漂洋過海到大清,到南洋去賣春掙錢,然後把銀子匯回東洋,變成軍艦,大炮和子彈。
然而反觀大清,慈禧正在忙著修院子,光緒急著奪慈禧的權,主管財政的戶部尚書翁同卡著李鴻章的脖子不亦樂乎。
別的文臣武將無一不都是忙著升官發財玩女人,到處都是一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末世荒誕圖景,而獨獨忘了這個國家!
既然‘國不知有民’,那麼同理,‘民也不知有國’。
所以第二次鴉片戰爭中,龔半倫敢理直氣壯的對恭親王奕訴說道:“你罵我是漢奸,我看你是國…賊。”
所以到了庚子戰爭時,八國聯軍進軍京城,沿途的百姓紛紛看熱鬧的看熱鬧,做生意的做生意,有力氣的就幫八國聯軍拉軍船,用獨輪推車幫著運送物資,撈銀子。
現在舉國上下麻木不堪,明智清廉上進為國者寥寥無幾,所以何長纓就得啟用一些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有激情的知識分子,來教導這些目不識丁計程車兵。
喊醒他們。
給予他們目標,理想,無畏,勇氣,和忠誠。
告訴他們為誰而戰?
為何而戰?
不是為了地主老財,不是為了官員惡霸,而是為了國家民族的崛起而戰鬥,為了自己父母妻兒兄弟姐妹的尊嚴,生存,和幸福而戰鬥。
這支隊伍才能形成自己不朽的軍魂,擊不穿,打不爛,成長為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血鋼軍。
“呵呵,安之倒是好算計;準了,只要你有這個能耐,半個津門衛的年輕人你都可以給我拉去平壤城。”
李鴻章笑著對大兒子說道:“經方,你和安之楚寶去花廳細議,這裡我和弼什,禹廷,杏蓀還有要事商議。”
何長纓和李經方張士珩匆匆議完事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謝絕了一臉興奮的李經方的邀請,手裡提著李經方給他弄來的五品官衣頂戴印章腰牌,還有厚著臉皮借十兩,然後李經方哈哈大笑送的一百兩光洋,走出了總督府衙。
明天他還有一天的自由時間,後天早上將會到武備學堂,讓那些學員們點將。
“哈哈哈哈。”
何長纓雖然一直極力的忍耐,走出總督府衙還是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弄得站崗的戈什哈,沿途的行人,還有還沒來得及繞過照壁的李經方表兄弟,都跟看怪物一般的瞅著他。
“臥槽,太得意忘形了;這要是傳到丁汝昌耳朵裡,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