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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馬隊,駐紮在宋佔標原來的炮兵陣地。
魏光燾的6營3哨武威軍,李光久的5營老湘軍,駐紮在歡喜嶺,老龍頭長城南邊。
陳的10營福壽軍,駐紮在角山長城東坡關內。
譚表忠護軍1營,則是駐紮在南翼城。
因為這幾處營地,都遠離著日軍的炮火覆蓋範圍,清軍士兵們都是一臉僥倖,膽寒的遠望著山海城外的那處人間煉獄。
而處於主城兩旁及其後面的開闊地帶,駐紮的吳鳳柱的5營步馬,湘軍劉樹元的親兵6營,吳元愷的楚軍炮隊4營,肖立鋼的克虜伯80mm克虜伯新式管退火炮營地。
則是直接暴露在日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打擊下面,毫無掩體避炮。
“轟”
接二連三的炮彈,在城外清軍士兵們的頭頂炸響,無處躲藏計程車兵被這密集的鐵珠彈片,慘叫著大片掀翻在地,翻起一片血雨。
各種瀕死前的嘶嚎,夾雜著滔滔傾瀉下來額炮彈,充盈餘天地。
“劉坤一這個混蛋,還有這些奸詐的日軍!立即後退,撤離,撤離!”
在日軍炮火剛起,轟擊關外三城的時候,見識過金州炮戰,大連灣炮戰的肖立剛,就感覺之後日軍火炮可能會進行延伸攻擊。
不過他猜測炮擊應該是在關外三城的轟炸之後,這樣日軍就可以用炮火阻隔關內清軍對關外三城的增援。
當時情形緊急,肖立剛來不及派兵出城彙報,就大聲的命令各排把13架火炮架上騾馬,準備隨時撤出石河邊的營地。
既然炮營陣地在關內,沒有劉坤一的點頭,又沒有日軍的炮火覆蓋,僅僅憑著猜測,肖立剛根本就不敢擅自把火炮挪出陣地。
結果日軍的兩枚矯正射擊彈,被肖立剛誤認為是日軍射偏的炮彈,直到大量彈丸傾瀉而下,才算是真正的醒悟過來。
“轟”
“臥倒!”
一枚榴散彈,在陣地一尊待撤的火炮上空轟然炸響,密集的彈丸‘嗖嗖’的漫天激射,撞擊在下面幽光發亮的鋼鐵炮體上面,濺起蓬蓬的火星子。
拉著炮車的兩匹騾馬,不懂得什麼叫做‘臥倒’,頓時被鐵珠子穿射得鮮血直飈,‘聿,聿’的嘶鳴著翻倒在地上。
“立即換馬,把傷員抬走,加快速度!”
在隆隆的炮聲之中,肖立剛看到有五六個士兵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嚎叫,眼角是一個勁兒的突突直跳,大聲的吼著:“這只是榴散彈,後面就是高爆彈!”
“抗倭軍逃了!抗倭軍逃了!”
“麻痺,跑!”
“老子拼了!逃啊!”
看到一邊的抗倭軍炮營,架著炮車飛快的朝著關南逃去,旁邊被炸昏了頭的鳳子軍才醒悟過來。
趴在地上可能比傻站著安全一些,可是假如不冒死逃出這個鬼地方,這一輪輪的炮彈轟過來,估摸十九早晚都是掛!
於是鳳子營計程車兵們,紛紛扯著脖子大喊著,冒著頭頂上空隨時都會炸下來的炮火,有馬的騎馬,沒馬的就靠著兩條腿,死命的朝著南方狂奔逃竄。
而這個時候,在短短的時間裡,建築密集,草屋子挨挨擠擠的山海關城,雖然躲過了炮擊的巨大傷害,此時卻已經燃燒成一片火海。
在西洋曆元月6號,日軍重炮聯隊的那次炮擊中,日軍的炮彈引燃了關外三城大量的茅草屋,從而給關外三城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戰事之後,何長纓就吸取了教訓,下令把所有剩餘茅草屋全部拆除。
並且用燃煤,木炭,來代替柴火做飯取暖。
而山海主城卻沒有蕭規曹隨,不但大量的茅屋沒有拆除,而且城內計程車兵為了做飯取暖,在周邊山林砍伐了大量的柴火,堆積儲存在大街小巷。
關城的將領們一致認為,倭夷既然要先攻克關外三城,就算是再怎麼炮轟,也會先打關外三城。
沒道理還沒打下這三城,就把炮彈浪費在三城正後面的山海關主城。
茅草屋不能拆,拆了這寒冬臘月的刺骨寒風,江南兵,霆軍,旗兵,要睡在哪裡?
抗倭軍靠著一些南洋大財主,所以上等的白煤,烏岡櫟木炭,一車車的往關外拉。
關上諸軍可不像抗倭軍這麼有銀子,現在朝廷銀餉吃緊,不用柴火燒火做飯取暖,哪有銀子去買白煤,木炭這些精貴東西?
就算是真要的拆掉這些茅草屋,也得等到何長纓實在頂不住了,失了關外三城的時候,再拆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