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風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八零年代女舞神》最快更新 [aishu55.cc]
煙雨朦朧,四下無人,天地間像是蒙了一層白紗。
喬楚浮在半空中,伸出手,雨水無聲地穿過掌心。
自從重生後,她時不時會做點前世“身後事”的夢,這讓她知道了很多秘密。
比如,讓她摔下舞臺的意外,是她隊友的手筆;又比如,她隊友早就暗中勾上她的未婚夫;再比如,她那未婚夫在她死後,仍做出終身不娶的深情模樣,得了好名聲等等。
眼下顯然是在夢境裡,地點是舞蹈學院裡的一個角落。從前她早起練舞,練功房還沒開,她就先到這裡練,練出了一身遠超同輩的紮實功底。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白霧中顯現。
他撐著傘,身形高大,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握著傘柄的手指骨分明,彎起的手肘透過布料顯出線條,漂亮而流暢,無聲地昭示著身體力量。
喬楚好奇地看著他,她認識的人裡,大多是舞蹈演員,或者是各類學者,沒哪位熟人長這樣的健碩體格,偏偏對方臉還被擋住了。
就在這時,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玻璃盒子。
喬楚一看,有點意外。
那是她親手粘的盒子,底下一個小木座,上面是可開啟的玻璃小罩子,牢牢地護著她那心愛的紙鶴。
男人取出紙鶴,用打火機點燃它的翅膀。火舌一點點往上舔,紙鶴化為灰燼,融入雨水裡。
“我不該折這隻紙鶴的。”
紙鶴上寫滿讚美和鼓勵,支撐著喬楚無數個苦練的晚上。
她和未婚夫是娃娃親,這年頭講的是自由戀愛,她本來是不當回事的,可未婚夫見她把紙鶴放心上,騙她是他送的。
如果沒有這隻紙鶴,她確實就不會搭理未婚夫,她隊友也不會為了搶未婚夫不擇手段,一切或許就不一樣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會為你報仇的。”
喬楚聽到了他的悲痛和憤怒,忍不住說:“不用啦,紙鶴挺好的,謝謝你當年給我的鼓勵。報仇什麼的,我自己來。不過,你當時要是有個署名就好了。”
可男人並不能聽到她的話,只沉默地站在樹前,握傘的指骨用力到泛起白色。這時,另一個人影出現了,走到他旁邊,微微躬身:“蕭總,該起程了。”
……
嘀嘀嘀,嘀嘀嘀……
鬧鈴響起,喬楚睜開眼,正好對上書桌邊的玻璃小盒,裡面的紙鶴載著滿身筆墨,一副展翅欲飛的姿勢。
她盯了它兩秒,伸手敲敲罩子,輕哼了一聲:“哪天讓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起碼她現在知道了,摺紙鶴的人姓蕭。
喬楚重生到十八歲,1979年10月,這是她在粵省舞蹈學院的最後一年。
她父母都是學院的老師,爸爸喬飛宇是歷史老師,媽媽梁玉芝是舞蹈老師,兩人就她一個女兒,把她當寶貝寵。
更巧的是,老喬家和老梁家的小輩全是小夥子,兩家千盼萬盼,可算是迎來了喬楚一個女娃娃,長輩們和哥哥們的疼愛自是不用說。
就像最近,她爸媽還在京市沒回來,姥姥擔心她一個人在家吃不好,就讓她過來住一陣子。
老梁家是搞技術的,除了梁玉芝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廠上班,分到的房子也大,喬楚在老梁家還有自己的房間。
“楚楚,你起了嗎?今天下雨,路滑,你待會兒不要著急出門,讓大哥載你回學校。”
喬楚正換衣服,聽到舅媽的聲音,連忙應了一聲,等出來時,長輩們都已經去開工了,只剩下兩個表哥梁超凡、梁超愷等在桌邊。
這會兒還不到六點半,她洗漱好後,連忙坐了過去,又有點疑惑:“舅舅舅媽怎麼這麼早啊?姥爺姥姥也去廠裡了?”
梁超凡說:“這不是快廣交會了嗎?年初那會兒趕得要死,廠長這次就讓提前囤點貨,反正不愁賣,老外可喜歡了。”
羊城的廣交會一年兩次,是外商來華貿易的重要渠道。
老梁家掛靠的是省陶瓷廠,廠子前身是御窯,都上百年曆史了,出品中外馳名,別說出口,就是國內想買,都不一定買得到。
而且,這回是改開即將滿一年,意義非凡。
梁超愷神秘兮兮地說:“咱班裡有個同學,家裡人就在那兒當差。聽說,書記想請《絲路花雨》到廣交會表演呢!”
“真的假的?”梁超凡眼都亮了,“我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