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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王石與陳達都失去了幻想的興致。
外面街道上三人見禮寒暄完畢便各自散了,段缺三人靜默了良久後,陳達有些悶悶的說起了靜雲的風光。
“靜雲老道這算個屁!”,聽著聽著王石就憤憤開了,“我老家鄰村的肖家那才叫厲害,他家二叔可是在萬雲州州觀裡做‘高功’的,管的就是傳經和弟子招募,昨個兒聽一個村人說他又回家省親了,那威風……嘖嘖,你們想都不敢想”。
王石賭氣的話讓心思茫然的段缺心中猛然一動。正待要再問些什麼的時候,卻見鄰居家的李二嫂正一臉焦急的走來。
段家與李家是多年的鄰居,平日裡段缺到縣學後家中的祖母就多託付給好心的李二嫂幫忙照看,此時段缺見到她這焦急的樣子,心裡猛地一揪,搶前幾步迎上去道:“二嫂可是找我?”。
“段哥兒快回家,你奶奶不成了!”,找到段缺後鬆了一口氣的李二嫂邊急促的說著話邊轉身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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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段缺料理完祖母的後事並守完“三七”,時間已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熬下來,段缺不僅身體削瘦了不少,性子也愈的冷了,除此之外,現在的他也成了赤貧的孤家寡人。
段缺既不願意將祖母葬在孤窪水澇的義地,也不願意操勞了一生的老人連具說得過去的壽材都沒有,本就貧寒的他也就只能將唯一的房產典賣出去,一場喪事辦下來,街坊們都在稱道段家孫子的孝心時,段缺身上唯一剩下的財產就只有六百五十七文錢。
今天就是買主來收房的最後期限了,就在好心的鄰居們擔心著段家小孫子無依無靠何以為生時,肩背行囊的段缺再次回頭看了看這座已經不屬於他的房舍後悄然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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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缺與王石相識多年,自然清楚他鄉下的老家是在那裡,而找到他老家的村子之後也就距離肖道士家不遠了。
兩天之後的一個下午,大汗淋漓的段缺站在了州觀高功肖道士老家門外。
這是一棟即便放在京畿道鄉野裡也算得上氣派的宅院,三進十八間房屋的寬敞,正房、花廳、廂房一應齊備的佈局,房頂上用的青蓬蓬的新瓦,墊地基到小半面房牆的鑿成一樣厚薄的寬條石,還有那特意加厚了一尺,用細灰抹得光溜溜的房牆……總而言之,這棟肖道士用來供養老孃的宅院在雲西縣鄉下實在算得上是鶴立雞群。
段缺到這兒之前先已經打聽清楚了,肖家還有一個老太太在,年紀已過了七旬,但最近好幾個月了身子骨都不太好,肖道士正是為此特意回來的,這人是個孝子,並不因為穿了一身道袍就真的斷了七情。除此之外他還聽說肖道士這次回來時打算多住些日子的,好歹要等老孃身體好轉過來之後再走。
肖道士這一回來,村中肖家就隨之熱鬧起來,連帶著他家大門外的場院上也成了村中閒人們喜歡聚集的地方。暑日的天氣太熱,蹲在肖家門外的桂花樹蔭下邊乘涼邊看熱鬧倒也實在是一件愜意的美事。
一身汗水的段缺也湊了過去。
樹下其他那些閒人見他穿得不起眼,年紀又小就沒在意,隨口繼續說著關於肖家的一些閒話。
段缺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後就見著肖家門裡走出個穿細綾的年輕人,臉上頗帶著幾分憂煩之色的到了樹下。
細綾年輕人張口就是要招募樵子明天給肖家送柴,且是要的量還大,只不過這人說話的口氣總是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讓人不舒服的味道,此外手面兒上也吝皮的很,大熱的三伏天招人上山砍柴給的還是秋天的常平價。
顯然乘涼看熱鬧的村人們對這年輕人也沒啥好感,按他出的價碼竟沒一個答應的,只是不斷起鬨說些俏皮的刻薄話,最終等那年輕人慍紅著臉把價碼又抬高了三分之一後才算有人出頭應承。
見那年輕人沉著臉氣哼哼的走回去,村人們又是一陣兒鬨笑,段缺從他們的話語裡聽出來剛才這個年輕人正是肖道士俗家大哥的獨生兒子,一個文不成武不就偏偏還自以為了不得的廢物……。
段缺沒心思再聽這些閒話,起身從樹下走後就在村子裡尋覓起來,最終找到了一家農戶以每天十五文的價錢借住下來,晚上將要睡覺前他特意找這家面善的主人把柴刀給借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雞剛打了二遍鳴段缺就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洗後拎著柴刀出門上了山。
雖說段缺也是貧寒人家出身,但砍柴這樣的活計卻從沒做過,昨天想著簡單,現今真幹起來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