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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走偏鋒,淬丹及修為提升都極快,只是殺伐太重,業力太深,最後難免入魔。那叛出的道人便是如此,留下無邊殺戮後被道門合圍誅殺,他的恨天七劍也為山南道門所得。”
“我瞅著這七劍有些古怪”。
“七劍被叛道人丹器合一的淬鍊多年,雖遭山南道門抹了其中的器丹印記,殺戮之意仍重,此七劍慣能自動尋主,但一旦做了七劍的主人,時間久了必要受其所染而心性大變。山南道門也並非不知此事,只因七劍慣能殺戮,顯聖上觀也樂得多幾個好用的打手,多年以來,山南道門凡有殺戮之事多是七劍出面解決,是以七劍的修為在道門內雖然算不得高,卻是聲名極著。今天來的這三位就是七劍中的王磐、赤血及青虹”。
說到這裡,麻衣道人復又一笑道:“七劍素以鋒銳見長,今天青虹卻遭重創,道友好法器!”。
“不過是僥倖罷了”,段缺順口回了一句,心裡還在想著七劍之事,四年前文繡怎麼進的道門不知道,但她毫無疑問就是赤血巨劍的新主人。
想到赤血劍詭異變色,好吞噬人血的景象,再想想四年前那個溫婉風情的範大小姐,段缺心中猛然一沉。
這事終需有個解決,沒得讓她做了顯聖上觀泯滅人性的殺戮工具。
正在這時,陣外氣勢為之一變,強烈的丹力波動中,十多個杏黃道士憑空出現,為者正是段缺四年前在省城上元之夜的老相識——山南行省總觀觀主玄寧。
一別四年,身形頎長的玄寧道骨仙風依舊。
麻衣道人佈下的陣盤擋得住三劍,卻遮蔽不了玄寧的眼神。
一眼看清陣中的呼延奇之後,玄寧向身邊道人心語傳音,“夜長夢多,拖之無益。真一觀傳來的總提點法旨是要我等阻住呼延奇的行程,以侯傳旨太監抵達。爾等切記法旨,萬不可傷了呼延奇性命”。
“觀主,朝廷要對付呼延奇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放肆,朝政豈是方外之人可隨意品評的”,玄寧一聲斷喝後又放緩了語氣,“呼延奇可殺,但其決不能死於道門,尤其不能死於我山南道門之手,否則顯聖上觀必遺禍無窮”。
此事上玄寧還有更深的考慮,卻沒對這些道人們深說。天下大亂,眼見大盛朝皇室氣數已盡,道門不能不另做打算。只要能保持住道門的國教身份,護盛觀其實並不在意誰當皇帝,值此末世之秋,在為將來的新王朝未雨綢繆時教門內部卻產生了極大的分歧,護盛觀中乃至江北、江南道門都有自己不同的屬意人選,這呼延奇就是其中之一。
面對一個有可能成為人間世之主的人,玄寧實不願意得罪的太狠,即便不為此考慮,他也怕一個處理不當,呼延奇真在山南地面上有了三長兩短,不定就招了教門上層中誰的嫉恨。
“那其他人……”。
“我只要呼延奇活著回省城侯旨”,話雖然沒說完,但他的意思其他道人皆已明瞭。
吩咐完畢,玄寧也不願夜長夢多,沒讓其他道士御器破陣耗費時間,探手一招,伸開的手掌處已多了一個茶盞般大小的斑駁青銅古磬。
“去”,手掌引送,青銅古磬離手向法陣上方飛去。
到達法陣上方時,磬體已增至銅鐘般大小,通體毫光。玄寧屈指一彈,古磬轟然作響,清寧悠遠之聲遠傳數十里夜空。
古磬一響,法陣護罩頓時如亂石砸過後激盪的水面般震顫四起。
古磬二響,饒是麻衣道人盡催丹力極力維護,依然沒能阻止護罩的崩散。
古磬三響,樞機玉盤連同百名鐵衛手中的雲紋玉旗一起碎裂,護陣頓時破碎。
這是什麼法器,威能大到這個地步?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只讓段缺心中緊,呼延奇的援兵要是再不來,這趟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整個法陣崩散,陣下諸人俱都暴露無遺的之時,一道金光閃閃的重型法器破空而來架住了正欲下壓的青銅古磬。
這法器赫然是一個純金打製的牛頭,器形之大比那真牛頭還要大上兩倍不止。
“撒木罕上人”,看見金色牛頭,呼延奇攥上革囊刀把的手悄然鬆開。
一面黑幡緊隨黃金牛頭之後攻向青銅古磬,玄寧身邊另一道人脫手放出攝魂鈴截擊。
幡鈴相交,黑幡上騰出大團墨汁般濃如濁泥的黑霧卷向剛剛震響的攝魂鈴。
噝噝輕響聲中,攝魂鈴的護體霞光被迅腐蝕,眼見鈴身原體即將遭襲,道人忙收了法器。
“嘿嘿”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