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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完畢,段缺對自己當下的修為與武力有了更精準的判斷。修為提升後,愈充盈的丹力使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安心的愉悅。
回到洞府,段缺在清理袖裡乾坤時,又看到了那枚天方。
經過平谷中的異象之後,數月來這枚天方便再無任何異動,段缺將縮小後的天方取出仔細察看,卻沒看出任何異常,沒有了異動之後,這枚天方就跟世間那些大號墨玉製成的印章沒什麼區別。
段缺試著將丹力匯入天方原體,開始時沒什麼動靜,約莫半盞茶之後,天方雖沒有再變大,卻慢慢的放出了墨玉色光華。
光華放出的同時,天方原體上顯現出一些特異的圖案,既不是當下的文字,也不是雲紋,有直線,有彎彎折折的曲線……
段缺正傾注全部心力審度著這些圖案時,天方上的墨玉光華散盡,曇花一現的圖案也隨之消失,此後任他導進多少丹力,光華與圖案再也沒有出現。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放下天方,段缺起身在洞府中踱步,一邊不斷回憶著剛才所見,一邊試圖分析出圖案的意義。
耗時良久,終因圖案顯現的時間太短,資訊太少而廢然作罷,但在回憶思索的過程中,段缺卻確定了一點——天方上顯現的圖案顯然不夠完整,應當只是某個全圖的一部分。
難倒天方並不止一枚?
這個突然冒出的念頭讓段缺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與心驚,若是天方不止一枚,人間世中註定會隨之分裂,如此以來,不知天下間又要多出戰爭殺戮。
漢末三國分鼎,連年戰爭的結果是人間世中“白骨暴於野,千里無雞鳴”;魏晉六朝時,南北分裂四百年,南北內部及相互之間攻戰不斷,遂使天下人口總數銳減至漢朝鼎盛時的五分之一……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但天下之鹿卻不是可以分享之物,多出一枚天方,其引動的必將是數萬,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殺戮。
段缺腦海中油然浮現出一幅屍山血海,流血漂杵的景象。
希望不至於如此吧!只是,那天方的圖案分明是殘缺不全……
天方顯現的第一個威能已是如此地動山搖,那它這殘缺的圖案裡又該隱藏著怎樣驚天的秘密?
這種思索已經出了段缺想象的極限。
既然窮思苦索也想不明白,段缺只能將天方收藏,暫將這個疑惑存於心底。終有一日該顯現的都會顯現。
由天方想到松雲老人,再到他那在外人看來近乎無意義的天心窺鏡選擇。二十年壽元,十年撕心裂肺之苦。
正是松雲老人之死的衝擊,使得段缺在功法、丹術、草藥之外,不得不以更廣闊的視角思索起“情”之為物。
不管是什麼情,似乎這也是修煉途中繞不過去的一個“結”,或者是“劫”
“情”之一物本就比天方的圖案更復雜,段缺經歷的又少,如何能想的通透明白?不過他確實是由松雲老人之死想到了數年前亡故的祖母。
陷身於五行澗中三年,出澗之後又是連番大戰的忙碌,竟沒有再到祖母墳塋前祭拜。
段家本就是外遷而來,在當地全無親族,王石陳達也死,更不會有人到祖母墳上祭掃,一別四年,萋萋荒草當掩住祖母的墓碑了吧!
此念一起,心底的情感湧潮竟是澎湃到不可遏制。
段缺收拾好洞府之後,連施丹術下山而去。
當段缺提著市集中買來的大堆香裱火燭等物趕到祖母墳塋時,眼前竟是空白的一片平地。
墳塋沒了,墓碑沒了,一個丹術探查下去,甚至連屍骨都沒了!
無比震驚之中,段缺全身的寒毛根根乍起。
祖母亡故時,為使其安葬的體面,段缺不惜把唯一容身的老宅都給賣了,墳塋所在的地方再也不會記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瞬時之間,無邊的怒火與殺機勃然而。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殺無可殺,段缺極力控束住心境。不管在任何朝代,毀人墳塋都是名列十大逆的重罪,動墳必經官府,此地不在城中,那地方上的里正就是必然的知情人。
負責方圓五十里事務的里正堪稱一方聞達,住處自然極易打問。
饒是段缺心性沉穩,被人挖了祖墳也再靜定不下來,一腳踹開里正家門戶的同時,他已御出靈官斬鬼刀提在了手中。
里正家的粗使婢子聽到大門處一聲巨響,駭然抬頭就見到一個年輕人殺氣騰騰的橫闖進來,再一看他手上提著的那把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