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福無辜放歸;仍給官銀三兩賞賜湯葫。即判道:“審得方氏,水性漂流,風情淫蕩。常赴桑中之約,屢經濮上之行。其夫聞知有汙行,屢屢打罵,理所宜然。婦何頓生逃走之心,不念同衾之意。清早開門,遇見許達,遂匿他家,縱行淫逸。而許達乃奔走僕伕,負販俗子,投甘言而引尤物,貴麗色而作生涯。將謂覓得愛卿,不願封侯之貴。哪知拐騙逃婦,安免徙流之役。方禮不咎閨門之有玷,反告女婿之不良。
誣以打死,誑以匿屍,妄指他人之斃妻,認為系女之傷骸。告殺命而女猶生,控匿屍而女尚在。虛情可誑,實罪難逃。林福領財禮而另娶。湯琯受旌賞而奉公。取供存案。”
包公判訖,百姓聞之,莫不誠心悅服。
…
第九則 夾底船
話說蘇州府吳縣船戶單貴,水手葉新,即貴之妹丈,專謀客商。適有徽州商人寧龍,帶僕季興,來買緞絹千有餘金,尋僱單貴船隻,搬貨上船。次日,登舟開船,徑往江西而去,五日至漳灣艄船。是夜,單貴買酒買肉,四人盤桓而飲,勸得寧龍主僕盡醉。候至二更人靜,星月微明,單貴、葉新把船潛出江心深處,將主僕二人丟入水中。季興昏昏沉醉,不醒人事,被水淹死。寧龍幼識水性,落水時隨勢鑽下,偶得一木緣之,跟水直下,見一隻大船悠悠而上,寧龍高聲喊叫救命。船上有一人姓張名晉,乃是寧龍兩姨表兄,聞其語系同鄉,速令艄子救起,兩人相見,各敘親情。晉即取衣與換,問以何故落水。
寧龍將前事備細說了一遍,晉乃取酒與他壓驚。天明,二人另討一船,知包公巡行吳地,即寫狀具告。告為謀命謀財事:肆惡害人,船戶若負隅之虎;離鄉陷本,客商似涸水之魚。身帶銀千兩,一僕隨行?來蘇販緞,往貿江西,尋牙僱船裝載。不料舟子單貴、水手葉新等,攬身貨載,行至漳灣,艄船設酒,苦苦勸醉,將主僕推入江心。孤客月中來,一篙撐載菰蒲去;四顧人聲靜,雙拳推落碧潭忙。
人墜波心,命喪江魚之腹;伊回渡口,財充餓虎之頤。無奈僕遭淹死,身幸張晉救援。惡喜夜無人知,不思天理可畏。乞準追貨斷填。上告。
包公接得此狀,細審一番。遂行牌捕捉,二人尚未回家。
公差回票,即拿單貴家小收監,又將寧龍同監。差快捕謝能、李雋二人即領批文徑巡水路查訪。豈知單貴二人是夜將貨另載小船,揚言被劫,將船寄在漳灣,二人起貨往南京發賣。既到南京,將緞絹總掇上鋪,得銀一千三百兩,掉船而回。至漳灣取船,偶遇謝、李二公差,乃問道:“既然回家,可搭我船而去。”謝、李二人毫不言動,同船直回蘇州城下。謝、李取出扭鎖,將單貴、葉新鎖起。二人魂不附體,不知風從何來,乃道:“你無故將我等鎖起,有何罪名?”謝、李道:“去見老爺就有分曉。”二人被捉入城中,包公正值坐堂,公差將二人犯帶進道:“小的領鈞旨捉拿單貴一起人犯,帶來投到,乞金筆銷批。”包公又差四人往船,將所有盡搬入府來。問:“單貴、葉新,你二人謀死寧龍主僕二人,得銀多少?”單貴道:“小人並未謀人,知甚寧龍?”包公道:“方有人說憑他代寧龍僱船往江西。中途謀死,何故強爭?”單貴道:“寧龍僱船,中途被劫,小人之命險不能保,安顧得他。”包公怒道:“以酒醉他,丟入波心,還這等口硬,可將各打四十。”葉新道:“小人縱有虧心,今無人告發,無贓可證,緣何追風捕影,不審明白,將人重責,豈肯甘心。”包公道:“今日到此,不怕你不甘心。從直招來,免受刑法。如不直招,取夾棍來夾起。”
單貴二人身雖受刑,形色不變,口中爭辯不已。俄而眾兵搬來船上行李,一一陳于丹墀之下,監中取出寧龍來認,中間動用之物一毫不是,銀子一兩沒有,緞絹一匹也無豈料其銀並得寧龍的物件皆藏於船中夾底之下單貴見陳之物無一樣是的,乃道:“寧龍你好負心。是夜你被賊劫,將你二人推入水中,緣何不告賊而誣告我等?你沒天理。”寧龍道:“是夜何嘗被賊劫?你二人將酒勸醉,把船劃入江中,丟我二人下水,將貨寄在人家,故自口強。”包公見二人爭辯,一時狐疑,乃想:既謀寧龍,船中豈無一物?豈無銀子?千兩之貨置於何地?
乃令放刑收監。
包公次早升堂,取單貴二人,令貴站立東廊,新站立西廊。
先呼新問道:“是夜賊劫你船,賊人多少?穿何衣服?面貌若何?”新道:“三更時分,四人皆在船中沉睡,忽眾賊將船抽出江心,一人七長八大,穿青衣、塗臉,先上船來,忽三隻小船團團圍住,寧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