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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兩下無傷;不則到官,亦自有說。”江懼其詐,次日不告於本司,徑解包衙,具知於拯。拯審之,李雲:“我非盜也,乃醫者,被其所誣執到此。”拯雲:“爾既不是盜,緣何私入其房?”李雲:“彼婦有僻疾,令我相隨,常為之用藥耳。”拯審問罷,私忖道:“女家初到,縱有僻疾,亦當再舉於爾,寧肯令之同行?此人貌類惡徒,是盜必矣。”拯不厭煩,務在根究。
那李賊辯論婦家事體及平昔行藏與拯知之,及拯私訪江家,果與李盜所言同。拯又疑:“我道盜人初到其家,則婦家之事焉能得知如此詳備。若與新婦同來,彼又不執為盜。”思之半晌,乃令監起獄中。
拯退後堂,細忖此事,疑此盜者莫非潛伏房中日久,聽其夫婦枕蓆之語,記得來說。拯遂心生一計,密遣軍牌一人,往城中尋個美妓進衙裡,令之首飾穿著與江家媳婦無異,次日升廳,取出李某來證。那李賊只道此婦是江家新婦,是呼婦之小名雲:“是爾邀我治病,今反執我為盜!”妓婦不答雲。公吏皆掩口而聽,拯笑雲:“爾此奸賊,既女平日識汝,今何認妓為新婦?想往年殺謝家婦亦是汝矣。”即差公牌到李某家搜取。
公牌及家,見李床下有新土,掘之,得首飾一匣,持來見拯。
拯即召幼安來認,內中檢出幾件首飾,乃其妻蘇氏之物。李驚服不能抵隱,遂供招殺死蘇氏之情,及於江家行盜,潛伏三晝夜,奔出被捉之由。拯審勘明白,用長枷監入獄中,問處罪決。
杖蘇宜誣執之罪,而謝景之獄方得釋矣。後公吏問及何如以妓婦裝作新婦便知其詐,拯雲:“彼婦新婦,若使與盜證辯,辱莫大焉。彼盜潛入房中,一時突出,必認新婦不著,今以妓婦假裝出證,盜若認之,即知其詐。盜人果不出吾所料。”公吏歎服,皆以是為神見雲。
…
第六十二回 汴京判就胭脂記
斷雲:
氣把繡鞋吞嚥死,霜臺嚴判效于飛。
良緣本是前生定,不遇包公誰主為?
話說河南任城,有一人姓郭名華,表字名卿,才貌聰俊,勤於詩書。忽一日聽得東京黃榜招賢,便辭雙親,僱家人李二赴京。不則一日,行到東京,尋店安下。
次日郭華上街閒行,見一佳人開鋪賣胭脂,華特以買胭脂之故,徑入裡面,見那娘子王月英。月英見那秀士才貌軒昂,便延入坐定,問其來歷。華答以來京赴試,敬相訪於娘子。月英喜悅相待而去。
華回店,思慕王月英之容,意謂欲得相聚,足遂平生,竟忘了求名之願。那月英在閏房中繡鞋,亦愛著郭秀士清麗,意願與諧連理,只恨姻緣難湊。適梅香入報:“日前那秀士又來,要見姐姐買胭脂。”月英聽得,即離繡房出來迎見郭秀士,笑容可掬,便問:“秀士要買胭脂否?”華答雲:“正待來求娘子所貨寶物。”月英雲:“秀士要得許多,何待價,買取些好的相送回與娘子用便是。”華笑雲:“小生命薄,姻緣來遲,至今尚未納婚矣。”月英雲:“既秀士未有娘子,買此何用?”華雲:“因見娘子美麗,特以此為由來訪一面。”月英雲:“有勞秀士相訪,妾沒甚好處。”華雲:“到有好處,只是娘子不肯憐小生孤單客旅矣。”月英聽罷,遂變起臉叱辱郭華幾句便走入房去。
華正懊惱間,適梅香出遇,慰之而去。
當下月英只因將幾句言語羞辱郭秀士去後,到房裡自覺悔意,悶悶不悅。梅香徑入,見月英雲:“姐姐如何惱那秀士而去?”月英直以其言與梅香說知。梅香雲:“那郭秀士才貌雙全,又未有妻室,使得與姐姐成雙,乃千里之緣,何如拒叱若甚?”月英雲:“實不相瞞,吾亦願相從,只恨沒人相通,正在此悔矣。”梅香雲:“姐姐休憂,吾特往見郭秀才,通知姐姐之意,彼疑便釋。”月英雲:“爾見郭秀才,約之東街靈祭廟中相會。”梅香領意,徑來見華。華喜不自勝。梅香先去,乃自往東街靈祭廟伺候,因問神求籤,看佳偶就否。得二十五籤雲:星辰多不順,管命隔黃泉。
若問婚姻事,雲開月再圓。
華得籤,頗解其意,正候王月英來約。時夜深更闌,華以月英不來,悵恨復回店中。
次日,梅香又來見華,華以失約怪之。梅香雲:“月英姐姐確有心向慕秀士,只慮母親知覺,持疑未敢輕行,現令我來告明秀士,須先通媒妁與其母知,便可成親。”華雲:“若母不允,則徒費心機,要與娘子先成佳期,後則通媒。”因寫書一封,付梅香回達月英。梅香接書回見月英。月英拆開,有詩一首雲:絞綃一幅與君開,詩句清新可當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