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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國戚、朝官宰相、軍民百姓,盡皆勾得。”拯喜,重賞二人。二人酒飲之已醉,出門首發狂言語。拯怒:“適差汝勾取馬前旋風兒來證狀,卻在街上弄酒!”將二人打三十大棒,限明日勾不來發遠處軍。
二人出門,思量無計,靠晚間乃於曹府門首高叫之。忽一陣風處,一冤魂手抱三歲兒子,隨公牌來見包拯。拯見其披頭散髮,滿身是血,拯知是冤魂,遂問其來由。袁文正將赴試被曹府謀死,棄屍在後花園井中之事,從頭說了一遍。拯又問:“既汝妻在,何不令她來告狀。”文正道:“妻今被帶去鄭州三個月,如何能勾得見相公?”拯道:“汝且去,我與你準理。”道罷,依前化一陣風而去。是時漏滴三鼓,拯秉燭獨坐,思量決計。
次日升廳,集公牌吩咐雲:“昨晚冤魂說,曹府後園瓊花井裡,藏得有千兩黃金,有人肯下去取之,分其一半。”王、李二公人近稟要去。拯令吊下井中看時,二人摸見一死屍,驚怕,上來稟知於拯。拯道:“我不信,縱屍身亦撈來看。”二人復吊下井,取得屍身上來。拯令抬入開封府來,將屍放於西廊下,便問牌軍:“曹國舅移居何處?”牌軍答道:“今移在獅兒巷內住。”拯即令張千、馬萬,備羊酒前去恭賀他。拯到得曹府來,國舅在朝未回,其母太郡夫人怪包拯不當賀禮,拯被夫人所辱,正轉府,恰遇國舅回來。見拯下馬,敘問良久,拯因道知來賀,被夫人羞叱。國舅陪小心道:“休怪婦人之言。”二人相別。
國舅到府煩惱,太郡夫人問其故,國舅道:“適間包大人遇見兒子,道來賀夫人,被夫人羞辱而去。今二弟做下逆理之事,倘被知之,一命難保。”夫人笑道:“我女兒為正宮皇后,怕他甚麼?”國舅道:“今皇上若有過犯,他且不怕,把甚皇后當事?不如寫書付與二弟,令他將秀才之妻子謀死,此則方絕後患矣。”夫人依其言,便修書差入送到鄭州見二國舅。二國舅接得看罷,沒奈何用酒迷倒張夫人。正持刀入房要殺之,看她容貌,不忍下手。出房來遇見院子張公,問其憂悶之故。
二國舅道知前情,張公道:“國舅若殺之於此,則冤魂不散,又將作怪。我後園有口古井,深不見底,莫若推落井中,則無事矣。”國舅道:“以甚麼為信?”張公道:“聽水響為信。”二國舅大喜,預賞張公花銀十兩,令使女縛了張氏,與張公拿到後園來。那張公有心要救張娘子,只待她酒醒。一時間張氏醒來,哭告其情,張公亦哀憐之,令她在井上左右轉三遭,若不落井,便救得你。張氏依言行轉,果是無事。張公即用大石頭丟下井中,作水響之聲,密開了後門,將十兩花銀與張娘子作路費,教她直上東京包大人處告狀。
張氏拜謝,出得門來,她是個閏門女子,獨自如何到得東京?悲哀感動太白星,化作一老翁,直引她到東京了,仍化清風而去。張氏驚疑,抬起頭望時,正是舊日王婆店門首。入去投宿,王婆頗認得,訴出前情,王婆亦為之下淚,乃道:“今五更包大人去行香,待回來可接馬頭下狀。”張氏請人寫了狀子完備,出街來,正遇見一官人,不是包大人,卻是大國舅。
見著狀子大驚,就問她個衝馬頭之罪,登時用鐵鞭將張氏打暈過去。搜檢身上,有花銀十兩,亦奪得去,將屍身丟在僻巷裡。
王婆聽得訊息,即來看時,氣尚未絕,連忙抱回店裡救醒。
過二三日,探聽包大人在門首過,張氏接馬頭告狀。包拯接見狀,便令公牌領張氏入府中,去廊下認屍,果是其夫。拯又拘店主人王婆來問的實,王婆道:“委的袁秀才妻張氏,初赴春闈,便在小妾店中住。日前誤在曹國舅處下狀,被打死,得妾救醒。”拯審勘明白,令張氏入後堂陪侍李夫人,發放王婆回店。拯思忖:“先捉大國舅又作理會。”即詐病不起。
上聞拯病,與群臣議往視之。曹國舅前奏:“待小臣先往問疾,陛下再去未遲。”上允奏。次日報入拯府中,拯吩咐齊備。適國舅到府前下轎,拯出引道,迎入後堂坐定。敘慰良久,便令抬酒來飲。至半酣,包公起身道:“國舅,下官前日接一紙狀,有人告說丈夫兒子被人打死,妻室被人謀了。後其妻子逃至東京,在一官人處下狀,又被仇家用鐵鞭打昏去了。且幸得王婆救醒,覆在我手裡告狀,下官已準她的,正待請國舅商議,不知那官人姓甚名誰?”國舅聽罷,毛髮悚然。張氏從屏風後走出,哭指道:“打死妾身正是此人。”國舅喝道:“無故賴人,該得甚罪?”拯怒,令牌軍捉下,去了衣冠,用長枷監於牢中。拯恐走透訊息,關上門,將親隨人盡拿了,便思捉二國舅之計。寫下假家書一封,已搜得大國舅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