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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於卜安面前雲:“明實招認,免受苦楚。”卜安懼怕,不得已,只得招認:“因取蠶繭與劉全借柴薪,因此致恨,於七月十三日晚,見劉全牛在坡中食草,遂將牛舌割了。”獄吏審實,次日呈知於拯。拯將卜安依條斷決,長枷號令一個月,後來發放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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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斷魯郎勢焰之害
斷雲:
包公嚴令神明圖,強暴招情已伏辜。
黎庶招安皆欽仰,謳歌老幼滿街途。
話說景佑五年三月,東京開省院貢舉天下才子。西京有一士人,姓馬名一字佑君,父曾為平原縣知縣。一日,因為東京出榜招賢,遂整備行李,出去赴省。其妻李氏,年方十九,美貌端方,見夫臨行,垂淚不忍別之,乃雲:“結髮之情,可忍一旦別離?”其夫婿不忍舍之,答雲:“十年立志芸窗,三年一次科舉,若此不去,又恐錯過;若去得來,我亦難捨,意欲與娘子同上東京走一回,娘子肯去否?”李氏雲:“既事君子,惟命是從,豈有不隨之理。今日願伴夫主同行。”佑君大喜,擇吉日離家,與妻偕行。有詩為證:結髮深恩不可忘,臨行難捨兩分張。
一時攜手同登奔,豈憚山遙與水長。
話說佑君與妻路上曉行夜住,一日行到鄭州中牟縣,與其妻投於張家店。佑君出外訪朋友,其妻方濯足於房中,忽聞門外喧鬨之聲,見有十數人在店前排列,有一人紫巾黃襖,威焰爍爍,乃一豪勢之家,名魯千郎,父為現任轉運。佑君妻見之,遂閉門不出。不想魯千郎驀見,因問店主:“適來是誰家女子,容貌可愛!”店主答雲:“是西京士人帶來妻小,要往東京會試,在此安歇。”千郎遂請主人通知,令出來相見一次。
店主人店中道與李氏知之。李氏聽說,力拒之雲:“男女不通借問,我出來之人,有甚麼相見?”堅然不肯出。店主說知千郎,千郎大怒,遂令左右開啟房門,扯出佑君妻,便行毆打。
佑君歸店,妻具以告之。佑君怒雲:“此人無理太甚。”便令妻直入府陳告於包拯。拯審狀明白,隨即差人追喚千郎來證;公吏聽罷說要拘千郎,竟徘徊不敢去,復拯雲:“魯家原是豪強有勢之人,前後應殺人過犯,往年官司亦相讓他,只罰其銅,我等怎敢入他門?”拯思之良久,遂令諸吏遍告外人,來日判府生日,最喜人獻詩賀壽。來日天曉,官員士子詩詞駢集,群然賀壽。有魯千郎亦獻一詞,名《千秋歲》:寒垣秋草,又報平安好。樽酒上、英雄表。金湯止氣象,珠玉霏談笑。春近也,梅花得似人難老。莫惜金樽倒,鳳詔看看到。流不住、江東小。從容帷幄裡,整頓乾坤了。千百歲,從今盡是中書考。
拯見詞,故褒獎之雲:“足下文學優餘,詩詞清麗。”千郎有昂然自得之意,笑答雲:“非我之才,亦不過述前人之作而已。”拯遂設筵席待之。飲至半酣,拯以佑君妻所陳狀示千郎雲:“足下的有厚人妻小之事否?”千郎忿然作色雲:“此事雖有,但如我何?縱殺人亦不過罰銅耳。”拯大怒雲:“朝廷法度,爾敢故犯乎?罰銅是哪款律法?”隨喚公吏取長枷押送獄中。次日具榜張掛:“中牟縣豪強魯千郎,現監在獄,應有遠近冤枉人,各仰具狀前來陳告。”數日詞訟紛然。有父老告千郎三度殺人,俱被前次官司饒過,縱容其強暴。拯遂逐一根勘明白,千郎一一招伏。案款已成,遂將千郎斬了首級,號令四門。發回佑君夫婦。後來佑君得中高第,除授同州僉判,夫婦同去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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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潘秀誤了花羞女
斷雲:
千里有緣成配偶,一時忘誓絕良姻。
歡娛未已成真恨,羞女應為泉下人。
話說京中有一富家,姓潘名源柳,人稱為長者,原日是貴宦之家。長者有一子名秀,行位第八,年登弱冠,豐資灑落。
一日清明時節,長者謂其子云:“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我當備酒禮祭奠祖宗之墳林,庶盡補報之情。”其子答雲:“父親所言誠然。”長者即日備祭儀,自登墳掛錢。
其家有紅牙球一對,乃國家所出之寶,是昔日真宗所賜與其祖的。長者出去後,秀才將牙球出外閒耍片時。約步行來,忽見對門劉長者家朱門瀟灑,簾幕半垂,下有紅裙,微露小小弓鞋。潘秀不覺魂喪魄迷。有詩為證:漫吐芳心說向誰?欲於何處寄相思?
相思有盡情難盡,一舊都來十二時。
潘秀思欲見之不可得。忽見一個浮浪門客王貴,遂與秀聲諾。王貴問:“官人在此伺候,有何事?”秀以直告。王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