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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沁和屠霖回到藍瑞晨住處時,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北風捲著殘雪,兩人忍不住打折哆嗦,藍家女傭在核實兩人的身份後就把他們放了進來。
飢腸轆轆的兩人直奔廚房,沒等兩人開口,女傭就表示要想吃飯,得自己動手,看見女傭一副不耐煩的樣,屠霖婉言示意她可以回去休息,女傭倒也不客氣,只幫他們開啟了靠近客廳的一扇小小燈後扭身離開。
“且,以為自己是什麼啊,擺臉色給誰看啊……”對於女傭剛剛的不搭理,古沁意見滿滿,她邊開冰箱尋找食物,邊發牢騷,“連燈都不捨得開!氣人!”
古沁越琢磨越生氣,主動伸手要靠近電源,卻被屠霖阻止。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又不是千金小姐,客氣又沒好處!”屠霖一針見血說出根本,“快吃點東西,明天還有的忙……”
按照常樂的安排,其實今天早上屠霖和古沁就應該回來,但世事難料,總有些意外。
這不,兩人在帝都的街頭,竟然遇見了在江都騙過的一對小情侶,偏巧不巧這對情侶還是運動員出身把兩人這一頓追啊,古沁跑得快,自然不擔心,屠霖逃跑到娛樂城,隨手抱了個孩子,這才躲了過去。
折騰一番後,已經錯過了和常樂約定的時間不說,要尋找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只得從新開始,這一忙就到了現在。
古沁找了盒蛋撻,抱著牛奶就朝外面走,“這麼黑,我可不想吃進鼻子裡!”這麼昏暗的燈光越發讓人疲憊,古沁感覺還不如自己在江都市租的老房子。“不行了……我撐不住了,回房間了,希望明天那個常樂樂不要起太早。我還想多睡會……”
“早點睡!”屠霖忍不住開口叮囑。
“知道啦!唉,我就奇怪了。常樂樂怎麼就想起來這麼個娛奧會了,唉,你說我要不要參加啊,也不知道有啥專案,我的速度可是一流的……”雖然很累,但古沁還是忍不住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哪那麼多心事,睡你的覺去吧!”娛奧會不由自主觸碰到了屠霖心裡對“公平”這兩個字的不滿。
屠霖的情緒不濃,古沁還是能聽出來。她額了一聲,輕步上樓,回自己房間。
確定古沁離開後,屠霖重重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什麼專案不專案,我只知道常樂樂是攤上事了……”
屠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包裝上全是外文,看樣子這又是國外進口的,唉。有錢人的生活啊……
屠霖苦笑著,開啟啤酒,沒有立刻飲。而是對著空氣,做了個慶祝的動作,“常樂樂,要加油哦!”
說完這句,才仰天飲盡。
“唉…”他嘆著氣,伸手關上燈後,抹黑朝他暫住的房間走去。
廚房裡再次恢復安靜,黑暗彷彿可以吞噬一切,寂靜的裡帶著肅穆。五分鐘後,角落裡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黑漆漆的夜幕像是被人拉開了一角,露出常樂那張精緻的臉。
她穿著一身黑漆漆的亞光連身衣。若不動,根本發現不了她的存在,她站了起來,緩步走出廚房,剛剛屠霖的祝福像一陣暖風,在這寒冬裡,讓疲憊不堪的她,周身溫暖。
常樂扶著牆壁,摸索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距離那場大雪已經四天了,低溫讓沒來得急融化的雪堆,凍成了冰,寒風捲著塵土,呼嘯而過,落在雪堆上,又黑了一層。
常樂抖了抖那不是很合適的衣服,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從早上出房間,她就感覺到對面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有在草叢裡,有在對面的別墅裡,還有一直停在門口的那輛車。
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朋友!
“唉,一切都會過去的!”常樂安慰自己。
因記著古沁臨睡前說得那個小小願望,第二天,常樂故意到中午才起床。
她坐在陽臺的吊椅上,腿上蓋著條天藍色天鵝絨毛毯,出太陽了,陽光照在院子裡那一堆堆小小的雪堆上,髒兮兮地水慢慢流下了。
想到自己為雪景的美感嘆,好像就是前不久的事,轉眼間卻變得髒兮兮的,常樂傷感起來,這就好似她眼下要做的事,看上去很美,很偉大,一個不小心,到最後也就是一灘髒水了。
常曉玲殷勤的圍在常樂身邊,一會兒給她安安肩膀,一會兒給她捶捶腿,當然也不忘趁機發表自己對古沁和屠霖的不滿,“二小姐,是你安排他們出去的嗎?昨晚好晚他們才回來,你說,他們……”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的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