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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帝都都是難得的大晴天。
常樂坐在被陽光普照的辦公室裡,太陽毫不吝嗇地掃在了卷宗上,她跟只小貓似的蜷縮在那闊大的真皮座椅裡,聽著西北風從窗外捲過,她忽然很想喝一杯奶茶,於是衝著門外的身影喊了一聲,“屠霖!”
話出口的瞬間,常樂就記起屠霖幾天前已經離開了,沒留任何訊息,在常樂奪門而出後立刻消失了。
古沁告訴她,屠霖說一年後他會回來,“他離開時,就穿了一件風衣,什麼也沒拿就走了!”古沁眨著大大的眼睛:“二小姐,你們吵架了?”
常樂搖搖頭,卻又點點頭,落寞地垂下頭。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跟屠霖之間的事,她猜測著屠霖可能是在為自己留在地球去努力了,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離開地球
似乎是一件很美好事情的開始,又或者是結束。
門外的常曉松聽到常樂的聲音,匆忙推開門,“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沒,沒什麼!”常樂從回憶裡抽離,匆忙出聲,她皺著眉頭,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常曉松“奧”了一聲,退了出去。
在他關上門的瞬間,常樂的眼角突然眼角溼潤了,倘若進來的是屠霖的話,就算自己不說,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在想起屠霖的那一刻,她的心也隨著窗外的西北風颳得支離破碎,她甚至後悔,那天自己若不奪門而出,多問幾句,或許她就不會因為屠霖的不辭而別。心急如焚。
常樂於是想著去找秦子樾問個糾結,跑上樓幾次,他的辦公室裡。卻只有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想來。這就是秦子樾那日摔跤的物件。
起先常樂只是以為這傢伙躲著自己,於是喊來常曉玲、常曉松、古沁等人在秦子樾經常出現的位置圍追堵截,一週下去,卻根本連秦子樾根毛也沒逮到。
當然前提是,他頭上得有毛。
在這段時間裡,常樂經歷了一次刮獎機會,她問那機器人,全技能裡有沒有尋人系統。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失落的常樂隨手指了一張,結果可想而知,什麼也沒獲得。
而眨眼間,第二輪競選城市的投票時間就到了,常樂相信這麼關鍵的時刻,秦子樾肯定會出現,於是早早就等在會議室門口。
她倚在會議室門板上,對著正對面的監控發愣。
這會議室的監控是秦子樾按裝的,監視屏除了後臺。秦子樾想要看也隨時都能調取,常樂確定倘若那傢伙真的回到了帝都,只要看到監控。肯定會被自己瞪出來的。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一摸黑影投到了常樂身前,“嘔吼,常二小姐這麼關心今天的投票啊!”
這賤賤的聲音,除了秦子樾,估計也找不到第二人。
常樂曾幻想過,她見到秦子樾定然會拉著他的衣領,大聲地追問屠霖的出去。可當這傢伙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她卻心若止水。平靜如鏡面。
她甚至在想,屠霖消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不需要親眼看著兩個人都在努力,努力過後的結果卻是越走越遠。
“你是不是以為,我向那傢伙暴露了你的身份!”
秦子樾一開口卻結結實實把常樂跟鎮住了,“你說什麼!”
“沒聽清嗎?我覺得我表達得很清楚啊!”秦子樾學著常樂的樣子,倚靠在門板上,一起抬頭看著那監控器,監控鏡頭裡折射出他大大的腦門。
秦子樾的肩膀靠著常樂,他用力吸了一口,隨即心滿意足地笑著,這是他平靜狀態下第一次靠常樂這麼近。
他自從發現常樂的破綻後,就整理過常樂樂的資料,根據常樂改編的時間,他判斷出,常樂降臨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
兩個月與二十年相比,常樂無疑帶著更多的泰坦星氣味,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在泰坦星的名字是什麼?”
和這個聲音同時響起的,卻是常樂嗔怒的聲音,“你到底跟屠霖說了些什麼?”
秦子樾聲音略帶沙啞,常樂卻是故意啞著嗓子,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宛如是一個人發出的聲音一般。
常樂狠狠瞪了秦子樾一眼,“你先說!”
“呵呵,你真的蠻在乎那傢伙的嘛!這可不好啊,若萬一有一天你離開了地球,那傢伙會很難過的!”秦子樾摸一把大腦門,賤笑道。
常樂不說話。
沒有觀眾回應的表演,無疑是無趣的,秦子樾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