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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終於抬起頭來,靜靜凝視著屠霖。
“你好,先生!”屠霖莊重的朝中年男子鞠了一躬。
男子咧嘴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先生的!誰告訴你的!”
屠霖看著男子略顯敵意的臉,篤定說道,“你就是先生,無需旁人告訴!”
男子的臉瞬間堆滿笑容,“好一個就是,我喜歡!坐!”男子指指自己旁邊,本來緊貼著男子的妖嬈女子立刻移身,為屠霖讓出位置。
屠霖順從地坐在了男子身邊,他靠的男子如此之近,男子身上混合著煙味的香水味道緩緩地湧到他的鼻下,他莊重著看著男子,努力將他的長相跟自己腦海中的每一張與胡林案有關的人配對。
卻一無所獲!
在屠霖打量“先生”時,“先生”也同樣打量著屠霖,“你不抽菸?”先生問屠霖。
“是的!”屠霖回答。
“這倒是蠻少見的!”先生眼睛瞥過面前桌上的煙盒,立刻有女子遞上一隻香菸,先生接過香菸,女子立刻拿起刻著金龍圖案的打火機為他點菸,卻被先生拒絕了。
他將香菸放在鼻下,大力吸氣嗅著菸絲的醇香,“我以前也不會,也認為自己不會,可學著,學著就會了,學著學著就上癮了!”他說著,將香菸遞給了屠霖。
屠霖伸手接過,警覺地垂頭看著這支菸,比外面賣的要粗一點,卻又沒到雪茄的規格,似是經過什麼處理。
前不久,屠霖聽說現在出了一種新型的毒品,一種偽裝在菸草裡的毒品。
屠霖不安,忍不住向這方面考慮。
見屠霖接過香菸,“先生”遞個眼神給面前拿著打火機的女子,女子順從地上前。
“啪”得一聲,火光渺渺,在屠霖唇下搖曳著。
屠霖將過濾嘴塞進自己嘴裡,眼睛一眯,朝那火光湊去,就在他馬上要接觸到火光時,身後的“先生”卻猝然站了起來。
女子一驚,手一鬆,屠霖嘴裡的香菸沒接觸到火光。
“先生”眼睛微張,宛如見到什麼駭然恐怖的畫面,他的視線直直地看向包廂外面,屠霖也站起身來,順著“先生”的目光看去,發覺“先生”的眼神投射到了一對剛剛邁入舞池的男女身上。
兩人二十歲的光潔,女子長髮披肩,鵝蛋臉,一雙大大迷人的眼睛,微笑時,嘴角有兩個性感的梨渦,而男子長著一張俊逸剛毅的臉,不勾言笑,肢體僵硬,一副若不是女子喜歡,他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模樣。
屠霖看著這對男女,覺得有點眼熟,卻始終記不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對男女。
“你們在這等著!”“先生”冷然說道,隨後,大步走出包間,朝那對男女走去。
林曉峰正纏綿在女人的溫柔鄉里,直到“先生”抬步走出去,這才察覺到,他在女子胸部親了一口,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屠霖自然沒有任何做作的將香菸塞進褲兜,“不知道,可能遇到熟人了吧!”
林曉峰在人群裡迅速找到了“先生”,卻見他直直立於一對男女之前,“‘先生’會有二十歲的熟人?不會是他私生女之類吧!”他調侃道。
“怎麼?‘先生’處處留情?”屠霖開玩笑道。
林曉峰拿起桌上一瓶開啟的香檳,對準瓶口抿了一下,“處處留情倒是不至於,不過聽說,倒是有個女兒!”忽而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誰年輕時沒點過去呢!”
他拿起另一瓶香檳,遞給屠霖。
屠霖跟林曉峰碰一下杯,目光卻始終盯著“先生”方向。
就見“先生”如殭屍一般,直直立在那女子面前,女子跳得正嗨,起先沒有留意,等她注意到“先生”這異常舉動時,“先生”已經將身體擱在了女子跟男子之間。
男子對突然出現在自己女人之前的“先生”很是反感,威猛的將女孩攬在自己面前,並用力推了一把“先生”,“你要做什麼!”
隔著有點距離,屠霖聽不清雙方之間還說了什麼,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舞池安靜下來,近二十名彪形大漢從舞池四面八方湧來,迅速包圍了這對男女。
屠霖大驚失色,手朝口袋移動一下,試想,若剛剛自己拒絕這根菸,或作出讓“先生”產生懷疑的舉動,說不定被包圍的就是自己了。
林曉峰用胳膊碰了一下屠霖,“走,過去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