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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看似安慰,可聽在唐浩然耳中,卻是暗叫道“果然”,幸好自己猜了出來,要不然沒準真給邊緣化了。
“子然,你那本書寫的如何了?”
面對張之洞的詢問,唐浩然自然是沒有隱瞞,將書已完稿已交給辜鴻銘代為潤色的事一一告知,最後甚至還特意請張之洞代為審閱,對此,張之洞自然沒的拒絕,包括書稿定名一事亦一一告知,待兩人就書稿聊了一會手,唐浩然還是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來。
“香帥,雖說浩然初返國朝,對國朝諸事皆是無知,不過這兩天於坊間,倒也聽到了一些事情,於坊間聽說,此次香帥的督鄂所辦一為鐵路、二為洋務,他人皆言最後香帥恐鎩羽而歸。”
“你這話是在那聽說的?”
張之洞目光銳利地望著唐浩然。
“不過只是市井流言而已,不過於浩然看來,雖是市井愚夫之言,但卻也未見沒有幾分道理!”
“嗯!”
雙眼猛的一睜,張之洞強壓下內心的怒意說道,
“唐子然,你好好給老夫說來聽聽,那幾分道理,到底在何處!”
此時張之洞連稱唐浩然的語氣也變了,可唐浩然卻像是未知未覺似的,看著張之洞吐出一句話來。
“銀錢,財稅乃庶政之源,若無銀錢,香帥如何修鐵路、辦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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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策(上)求收藏、求推薦
雖已是夜深,但此時的湖廣總督大簽押室內,卻依然亮著燈,油燈的光亮中,伏於案前的張之洞偶爾翻看著手中的條陳,神情顯得很是凝重,而一旁坐著的桑治平剛好奇的看著唐浩然,半個月前,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時,他的直覺第一反應便是其怕又是個如辜鴻銘一般的文人,而當下,他的那份毫無一絲文采可談的條陳卻完全打翻了這個念頭。
“財政乃庶政之源,若無財政作持,一切皆是空談!”
簡單而直白的話語落入幾人耳中,卻講到幾人的心底,尤其是講到張之洞的心底,那份全無文采的白話條陳,其中的一言言一句句,無不是直擊他心中的憂慮。
“興辦洋務,總的來說,無外修鐵路、築碼頭、建工廠、辦廠礦、興實學、育洋才,”
儘管明知道興辦洋務第一件事當是啟民智,但心知此尚未來受甲午戰爭以及庚子之變影響的張之洞,作為朝廷扶持起來的清流派地方實力人物,其在思想上卻是相對保守的,所以唐浩然還是將啟民智放至最後,且改為“興實學”。
“此六策若成,洋務必成,但這一樁樁一件件最終都歸於一個問題——銀子!”
吐出這兩字後,唐浩然朝著神情凝重的張之洞看去,先前的那份條陳直指的同樣也是錢的問題,準確的來說,是指出湖北的財政基礎不能支撐洋務建設,至少以現在的湖北財政完全不不能。
“若沒有銀錢作為支撐,所有一切皆是空談,既然的勉強開辦工廠,雖初期籌得先款,但後繼無力,為使事業不致半途而廢。亦不得不因事設捐,西挪東湊,因而常使各業面臨停頓危機!”
“依你這麼說,難道,這鐵路不修、工廠不辦嗎?”
作為張之洞督粵時招攬的“洋務幹才”的蔡錫勇立即出言反駁倒,而張之洞同樣也是眉頭一皺,在唐浩然的這份報告中,只是詳列了湖北的財力不足以及因事而財的不足,指出應該設立年度度支,統籌一年的財政支出,從而避免事業停頓。為官多年,他知道,面前這個被他冷落了十餘日的青年,絕不可能僅只拿出這麼一份條陳來,既然通篇大半點出湖北財力不足,最後虎頭蛇尾的用“度支”收了尾,那肯定是有什麼後計,否則,他也不會招集親信幕友于此商討。
“是啊,這洋務總不能因財力不濟,便就此停辦吧!”
於是便刻意裝作一惱,盯著唐浩然,沉聲道。
“那鐵路也不修了?”
“辦!”
迎著張之洞的視線,唐浩然全無一絲懼色。
“工廠要辦、鐵路要修,但關鍵是如何辦,敢問香帥與諸位同僚,辦工廠所求為何?”
唐浩然的反問不單讓張之洞一啞,連同桑治平、趙鳳昌、辜鴻銘、蔡錫勇、陳念礽、梁普等人無不是為之一啞,君子恥談利,這辦工廠自然也是為了求利。
“為挽國利於不失,一為求強,二為求富!”
於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