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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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眼下她根本沒這個心思。她把名片塞進上衣口袋。也許她回頭就扔了。
“你們幾時見一面?羅興文忙得很啊!”馬心誠道。
“再說吧。眼下事情太多。”丁海霞道。
“哈哈,梁副省長交給我的任務可要完不成了!”馬心誠也像項未來一樣訕訕地乾笑了。
“回頭我去跟他說。”丁海霞對馬心誠擠出一點笑容,“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哦,走吧走吧,有事回頭我再找你。”馬心誠站了起來,目光殷切地看她一眼便急忙垂下眼睛,看著她短裙下渾圓的小腿。其實,他根本不想讓她走,他真正想說的話還沒說。於是,他低著頭加了一句:“今晚你如果沒有安排,咱們坐坐?”機關幹部都明白,“坐坐”就是請一頓。至於誰請誰,倒不重要。關鍵是能夠坐在一起喝酒敘談,溝通感情。而上級主動對下級說“坐坐”,那可是天大的面子,也幾乎是百年不遇的事,任何一個下級都會對此求之不得,乃至感激涕零。因為政府機關等級分明而森嚴。
“抱歉啊,秘書長,今晚預訂出去了,明天吧,好嗎?”丁海霞邊往外走,邊回過頭來說。既像上級對下級,又像長者對孩子。
馬心誠無奈地搖搖腦袋。亂了,全亂了。弄不清長幼尊卑了。梁大民雖是常務副省長,卻不管省政府機關幹部的人事工作,調動調配升遷之類基本是馬心誠秘書長說了算,機關幹部沒人敢對馬心誠說個“不”字。但眼下他這個秘書長面臨挑戰了。他目送丁海霞離去,掩上門,對丁海霞剛才坐過的椅子猛踹了一腳——“哐”的一聲,椅子撞在辦公桌上,桌子上的保溫杯應聲而倒,裡面的茶水全潑在了桌子上,立即淹沒了檔案。他急忙抓起資料夾使勁甩著。心裡一時間亂得要命。他說不清丁海霞為什麼會讓驀然間他心亂起來。
丁海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見項未來還規規矩矩地坐在原處等著她,她便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說:“該下班了,咱走?”項未來便急忙站了起來說:“走,走。”兩個人便鎖了門走出樓道。項未來提議,五星飯店離省政府只有十分鐘的路,就不要坐車,乾脆遛遛腿算了,坐了一天辦公室,也該遛遛腿了。丁海霞點頭答應。他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走出辦公大樓的背影,被樓上秘書長馬心誠看個滿眼。馬心誠只要沒外出,每天下班時間都要站在窗前往外看,他就想從中看出什麼。誰和誰是不是約好去喝酒,男女之間是不是有默契。因為去年省政府就出過一起“花案”,一個處長把一個新來的女大學生搞大了肚子,想離婚老婆又不同意,還跑到機關來鬧,直鬧得雞飛狗跳,沸反盈天。氣得梁大民對馬心誠大喊:“都給我開走!”那兩個當事人沒出三天就被調離了,其惡劣影響卻難以磨滅,一年過去人們仍然不斷提起。馬心誠突然看到項未來和丁海霞相擁著走出大樓,項未來沒去車庫開車——他知道項未來有私家車。而丁海霞是住在機關的,應該去食堂吃飯才對。如此說來,這兩個人是去飯店——項未來這狗日的竟搶在自己前頭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拆橋陰謀(4)
馬心誠罵項未來並不是因為恨他,雖說不上喜歡,卻也對項未來沒什麼成見。他與項未來是一種依賴依存共生的關係。除了工作上正常的往來以外,馬心誠的工作梁大民是不是滿意,他經常是透過項未來得知的。因為,梁大民很少當面批評或指責他,但不批評不指責並不意味著滿意,有時梁大民突然拉長了臉說話,或突然沉默不語,或突然批評副秘書長,這些都讓馬心誠心裡敲小鼓。於是,他便找項未來打問:梁副省長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潛臺詞?而項未來總能給他合適的答案。他是時時刻刻離不開項未來的。項未來與丁海霞是正副處長之間的關係,即使出去吃頓飯也是順理成章。怎奈馬心誠突然感到在心理上不好接受。他想罵人。還想立即把項未來叫回來。他目送那兩個人走出機關大院,拐了彎,便拿出電話本找到項未來的手機號,用桌子上的座機打了過去。誰知裡面傳出一個女人“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的聲音。他憤然罵了一句:“媽那X!”而有史以來他從沒這樣正兒八經罵過項未來。
話說項未來擁著丁海霞來到五星飯店,一進前廳,丁海霞就站住腳說:“先別走,讓我看看!”藍海市沒有五星飯店,省城只有兩家五星級,而丁海霞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進五星級。那麼五星級與一般飯店有什麼區別呢?先別說軟體,單說硬體,那眩人眼目的裝璜設計、裝置設施,已經足以令人止步欣賞,首先是一進前廳的那種開闊感覺,就讓人神清氣爽——大廳左右兩側貼牆處栽著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