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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摸摸頭上的揪揪,小胸脯挺得更直了,說道,“我是大虎,頭髮梳在左邊,將來要當左大將軍。”
二虎摸摸頭上的揪揪,說道,“我是二虎,頭髮梳在右邊,將來要當右侍郎。”
“哈哈哈哈哈哈……”
謝老國公的笑聲打得震天響,看著兩隻虎眼冒精光。說道,“好,好,好小子,有志向,不愧是謝家好兒郎……”
他還沒表揚完,大虎就截住他的話說道,“我們不是謝家兒郎,我們是我孃的兒子。”
二虎上下看看老爺子,拉著大虎說道,“哥哥,這位爺爺像是謝家人,跟咱們沒關係。走!”
兩個孩子的眼裡充滿了警覺,手拉手轉身跑了。
只幾句話,就把他們同老謝家的關係掰扯開。
老爺子急了,在後面扯大著嗓門吼道,“臭小子,我是你們太祖父,見著長輩不知道磕頭還跑什麼?”見他們還是跑,老爺子的嗓門更大,“謝大虎,謝二虎,不管你們承不承認,你們都是我謝家兒郎。”
兩兄弟的腳步頓住,對視一眼,又倒了回來。
兩個漂亮的重孫子排排站在面前,讓謝老爺子眉開眼笑。他摘下腰間的兩個玉佩遞過去,笑道,“好孩子,這是太祖父給你們的見面禮。等回到京城,再補更好的。”
兩個小子沒有接,表情異常嚴肅,平時愛搶話的二虎也沒有先說話。
大虎說道,“謝家兒郎?這些年來,我和弟弟聽別人說的最多的是,爹爹和謝家恨我娘,爹爹和謝家恨我們,爹爹和謝家嫌我們丟了謝家的臉……我們問孃親,爹爹和謝家那麼恨我們,把我們打發到這裡,為什麼我們還要姓謝。可孃親什麼也不說,只是哭……”
二虎接著說,“我們還問過孃親,他們說謝家家大業大,有錢得緊,為什麼由著我們被人欺負被人打,由著我們的錢被奴才搶,連頓肉都吃不上,孃親也只是哭。”
大虎又道,“現在,我孃親跟我們一起長大了,孃親不再遇事就哭,還能掙錢養活我們。我們也長高長壯了,被打了不再找爹爹,而是自己打回去。我們知道我們靠到不任何人,只能靠自己,就特別勤奮用功,立志我要當左大將軍,弟弟要當右侍郎,我們要有出息,給我孃親掙鳳冠霞披,還要掙兩個一百萬兩銀子。我們還知道,我們姓謝,但我們不是謝家人。”
二虎又介面道,“在我們吃不上肉受人欺負的時候,你們不管我們,現在又來說我們是謝家兒郎,這算什麼。我們加上孃親再加上小姨、春姥姥、春姥爺、山子舅舅,還有我們以後的媳婦、兒子、閨女,我們才是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說完,兩個小子轉身走了。他們沒有牽手,而是抬頭挺胸,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步一步沉著地往前走,像兩個小大人,消失在那堵灰色院牆後。
他們的話不僅讓謝老公爺無言以對,也讓嘻皮笑臉的任子俊嚴肅下來。
老爺子少有地嚴肅,沉思片刻後大步走去星月山莊後門,要推門進去,裡面上了鎖。他舉起手想拍門,手在空中頓住,捏成拳頭放下來,揹著手進了雙宜山莊東角門。
趙暢在莊子裡就聽到老公爺的大嗓門,怕他去韓家大鬧,急急走了出來。
看到老爺子不僅沒鬧,還進了他家門。
納悶道,“老大人,我還想著去韓家把你拉回來呢。”
謝老國公看傻子一樣上下看看他,說道,“你真當我傻呀,我要鬧也在你家鬧,憑什麼去我重孫子家鬧?我要吃早飯,吃了去拜訪星月山莊。”
老爺子回屋寫了一個貼子,讓謝斯送去星月山莊。囑咐道,“記著,走大門,和氣些。”又自言自語道,“那兩個小子對謝家怨念頗深,我不能再招怨了。”
任子俊看戲不嫌臺高,一直跟在老爺子後面。看到老爺子如此理智和正經,覺得這個樣子才有一點點太傅的氣質。
他說道,“老大人,我那兩個侄子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才五歲,懂得多,嘴皮子溜,理想遠大,我第一次看見這麼聰明的孩子。”
老爺子得意道,“那是,也不瞧瞧他們是誰的重孫子。我記得你五歲的時候,只會流著口水嘬手指頭。你兒子有三歲了吧,好像連手指頭都不會嘬。”
任子俊氣著了,怒道,“老大人,你要抬高你重孫子也不能踩別人呀。我五歲時跟明承玩得最好,他才只會嘬手指頭。我兒子是不會嘬手指頭,但我兒子會背詩……”
此時,韓莞帶著兩隻虎、韓苒、黃娟坐著騾車正向縣城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