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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承雖然沒見到大師,似乎還是有收穫。
與人為善,予己為善!
這是勸人向善的話,出家人說這話再正常不過。
但是,這是明弘大師告誡他的話,還專門讓小沙彌轉達,這就不一般了。
謝明承想著,大師是不是告誡自己,只要自己向善,自己就會有善果。而自己有了善果,對他私下站隊的和王就有所幫助?
只不知該與誰有善,遇到何事為善。
他是在邊關殺敵的軍人,朝中局勢複雜紛攏。身在局中,各為其主,他和他的家人總不可能與所有人、所有事為善。
他的眼前又浮現出韓莞和兩個孩子的面目……
回去的路上,謝明承問道,“謝吉回來了嗎?”
謝福道,“還沒有,八成封景家留飯了。”
謝明承又道,“走,去西苑看看四爺。”
謝福低聲問,“大師能把小縣主的病治好嗎?”
謝明承道,“大師願意出手,或許能夠吧。”
三羊村韓家院子裡熱鬧非凡,兩隻虎和翠翠還玩得熱鬧。
看到兩隻虎笑得一臉燦爛,韓莞心裡酸酸澀澀。
剛才他們的父親來了,沒看孩子一眼又走了。仔細看,小哥倆像謝明承多些,像自己少些。
只不過,他們一出生,就註定得不到父愛及祝福。成長中沒有父親的陪伴,總歸是一種缺憾。雖然他們表面混不在意那個遠在天邊的父親,韓莞還是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是想他的。
若他們是父母愛情的結晶,哪怕後來因故分手,她也會大方地告訴他們,父親是愛他們的。可是那種情況下有的他們,哪怕營造出父親愛他們的假像,最後也會被拆穿……
大虎正玩得高興,抬頭一看,孃親好像不高興了。
他忙跑過去問道,“孃親,你怎麼了?今天咱家掙了好些錢,翠翠也來做客了,你怎麼還不高興呀?”
二虎也跑過來說道,“孃親是不是膝蓋痛?我給你吹吹。”
大虎二虎都蹲下身要掀韓莞的裙子。
韓莞忙退後兩步,笑道,“娘已經擦了藥,不痛。娘就是累了,歇歇就好。”
兩隻虎聽了,才又跑過去跟翠翠玩起來,高分貝的叫聲震天響。
韓莞又笑起來。他們大氣,開朗,快樂,良善,自己只要引導他們繼續大氣,開朗,快樂,良善,再給他們撐起一片天,就夠了。
他們有了自己,也就有了一切。反之,自己有了他們,也擁有了一切。
去封家送脆皮腸的春山回來了。他說,“封大伯家來了客人,是封大哥長官謝將軍的親兵,吉爺。說謝將軍過幾天就要回邊關,吉爺來拿給封大哥的家書。封大伯高興,留吉爺在家喝酒,還請了李里正、馬叔作陪。”
謝將軍……封景的長官不會是謝明承吧?他還有幾日就要走了,不知休書何時能送來。
夜幕降臨,繁星捧出一輪明月。平頂山下的山村籠罩在茫茫夜色中,神秘而寧靜。
翠翠在韓家吃了香噴噴的紅燒肉,才叼著火腿腸進山。怕它遇到危險,韓莞還讓春山把它送到山腳下。
等到兩隻虎睡熟,韓莞就把春嬤嬤叫進了西屋,有些事必須打探清楚。
關上門,她悄聲說道,“嬤嬤,下晌謝明承來家了。”
春嬤嬤的眼睛瞪圓了,吃驚道,“他來做甚?不會是送休書的吧?”
韓莞道,“他倒是說了要休我。只不過,翠翠放了個臭屁,他以為是我乾的,休書還沒給,就先氣跑了。”
春嬤嬤的嘴張得更大,“喲,怎麼會這樣巧。這事若傳出去,姑奶奶的名聲會更不好。那個翠翠,放……”她沒好意思說放屁,頓了一下,又道,“幹那事,也不選個時候。”
韓莞苦笑道,“嬤嬤放心,這話他不好意思拿出去說,說出去他也沒臉。至於他對我的印象,我早不在乎了。印象越不好,越能早日掰扯開。”
她摸了摸頭頂,又道,“自從上次在山上摔了跤,我幾乎所有的事都想起來,就是記不清我是怎樣被韓大夫人騙去做那件事的……有一種罕見的疾病,叫選擇性失憶,很少有人知道有這種病。就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我覺得我就是得了這種病。那件事是我這輩子的劫難,讓我羞於啟恥,羞於見人,甚至不願意想起……之前我慶幸忘了,可今天看到謝明承,他那樣辱罵我,我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