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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太愣道,“什麼,老大媳婦把給莞丫頭的嫁妝都收回來,只留了一百畝地,還連租子都不放過?”
大老太太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震驚不已。又搖頭哽咽道,“怪不得別人都在說我們平西侯府貪得無厭,鼠無寸光,你們連這等下作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天要亡我韓家呀!”
說著,就流出了眼淚。
盧氏沒想到五木頭如今說話這麼溜,倒豆子一樣說得又多又快,她想擋都擋不住。忙解釋道,“我收回那些嫁妝,也是被莞丫頭氣狠了。當初我們說好,你聽我們的話,我們包你嫁妝。可你不僅不聽話,還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想到什麼,又趕緊說,“我從來沒遣羅婆子去鄉下要錢,我不缺那個錢。”
韓莞道,“這事大太太不承認也沒用,賣租子的銀子全部被羅婆子和她兒子收走,是孟縣的縣太爺審出來的,丁老頭和丁婆子也承認了,還有許多村人做證。因為那兩個惡奴吃裡扒外,已經被縣太爺判笞刑坐了牢。”
聽說這事鬧去了縣衙,盧氏氣得身子晃了晃,抖著聲音說,“莞丫頭,韓家可是你孃家,你怎麼能把家裡的醜事鬧去官府?”
韓莞抿嘴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要鬧去官府。我聽那兩個惡奴口口聲聲把矛頭指向大太太,說是大太太讓他們那麼做,是大太太不讓他們記帳,羅婆子母子來接拿銀子是大太太指使的……我先也不信大太太眼皮子那麼淺。想著把他們送去官府,讓他們說實話。他們果真說實話了,沒敢再攀咬大太太,而是說大太太的心腹羅婆子母子把銀子收了去……”
盧氏氣得胸口痛。說是她的心腹,最終指的還不是她。昨天她派人去買心腹下人,其中包括羅婆子,可羅婆子和她的幾個直系親屬已經被人買走了。那個老貨,若還是自己的奴才,非打死她不可。
大老太太氣得腦門子疼,她揉揉腦袋說道,“老大媳婦,你先下去吧,我同莞丫頭說說體貼話。”
盧氏聽了,只得出去,出去之前還狠狠瞪了韓莞一眼。
這個傻丫頭變了。不僅口齒伶俐了,連眼神都深沉了許多。
大老太太拉著韓莞的手說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唉,家門不幸啊。”
韓莞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虧得受了那幾年的苦,我想明白了,也活明白了。為了我和兒子,要堅強起來,也會想法子讓我們的日子好過。”
大老太太說道,“活明白了就好。莫要說小小年紀的你,就是老婆子我,前幾十年也是渾渾噩噩。若早些看透那兩口子,就不會安心在小佛堂禮佛,而是把他們看緊,這個家也不會橫生變故,那些發配充軍的孩子可憐啊。還有你,你也是被那兩個害了的。”
韓莞的表情嚴肅下來,說道,“伯祖母,那種藥真的不是我下的,我也是受害人,我發毒誓。即使前些年我糊塗,有些事心裡也明白,我用了那種不要臉的手段,自己的自尊和臉皮都沒有了,謝家也會更恨我。那是損兵一千,自傷一萬。我是被他們暗害了,他們還倒打一耙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大老太太之前也一直以為韓莞糊塗想攀高枝,才給自己和謝明承下春藥。現在聽了韓莞話,又看見韓泊述貪墨軍響連累整個家族,以及盧氏要回嫁妝的事,倒是相信了韓莞。
她又看了幾眼韓莞,眼神清明沉靜,言行得體,跟六年前那個木呆呆傻乎乎的小姑娘判若兩人。受了那些苦,對這孩子或許是好事,至少讓她活明白了。
老太太拍著韓莞的手說道,“好孩子,老婆子信你。那兩個壞了心肝的東西,太缺德了。唉!”
韓莞又摟緊了她的胳膊說道,“所以呀,伯祖母要愛惜身體,這個家和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只能靠你撐著和護著了。”
大老太太點頭道,“老婆子知道了,只要我還活著,就會看好。唉,家裡變成這樣,我有何臉面去見韓家的列祖列宗啊……”
說著,又流出淚來,拉拉雜雜說了一堆的後悔。
韓莞安慰了老太太一陣,就說到了正題,“伯祖母,您也知道,三老太太不待見我爹,也不待見他的妻兒。我怕苒兒在那個家裡長不大,更怕老太太會把她賣了。我想把苒兒接去我家養,以後再給她找門好親事。放心,她的親事一定會先經過伯祖母同意。”
大老太太想想小包氏的一慣做派,也知道韓莞所說不假。但是,哪怕韓莞給男人下春藥是被冤枉的,但別人不知道,壞名聲已經傳出去。讓韓家的未婚姑娘住去她家,並不合適。況且,倒底隔了房,不是原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