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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左邊小樹林裡傳來兩聲大叫。
“娘啊,你怎麼才下山?”
“娘啊,我們都快急死了!”
從左邊小樹林裡跑出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一模一樣的藍布衣褲,一個頭頂左邊梳著沖天炮,一個頭頂右邊梳著沖天炮。一樣高的個子,長得很像,具是胖嘟嘟,白嫩嫩,大而黑的眼睛,一看就是雙胞胎。只是左邊沖天炮的臉略方,右邊沖天炮的下巴尖些。
而且,韓莞一下就知道左邊沖天炮是韓大虎,右邊沖天炮是韓二虎。
以為永遠沒命當母親卻陡然間多了兩個兒子,韓莞還是有些小激動。長相一樣的雙胞胎啊,懷得辛苦,生得更辛苦,這個便宜佔大了。
唉,何止是佔了這個大便宜,鳩佔雀巢把人家娘都擠跑了,也要好好待人家的娃。
前世因為摘除子宮被丈夫背叛,而今生一下就多了兩個兒子。換一個身子,換一種活法,跟過去的一切徹底剝離,未必是壞事。
這樣想著,之前緊張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
大虎二虎衝過來抱住韓莞的腿,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可看之前他們有多惶恐。
二虎抹了一把眼淚埋怨道,“孃親說晌午就回家,可我們等到吃完晌飯還沒看見娘,讓丁老頭丁婆子去找,他們躲懶不去,我們只得拉著封奶奶去山腰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封奶奶說,若孃親天黑不回來,就要請村人去找了。”
大虎又哽咽道,“以後必須要有春姥爺和封爺爺陪著,孃親才能上山採藥。實在不濟,兒子陪著也行。”
這兩孩子明顯嚇著了。
韓莞用手把他們臉上的淚痕擦乾,笑道,“莫怕,娘是因為採藥從坡上滾了下去,把頭磕出一個小包,頭痛,想了好久才想起回家的路。走,咱們回家。”
說完後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開口就自稱為“娘”,這個角色進入得太快了。
她又低頭讓他們摸了摸她頭上的小包。
兩個孩子又緊張起來。
大虎道,“孃親,快去讓封爺爺給你看看。”
二虎又道,“封爺爺醫術好,連縣城的人都找他看病。走,咱們去封家。”
韓莞道,“無妨,已經好了,咱們回家。”
路過一塊菜地時,韓莞看到一個婦人正在地裡忙活。
婦人四十多歲,滿身補丁。她直起身看了韓莞兩眼,撇嘴說道,“喲,韓娘子倒是會玩,見誰去了?你兒子找你都快找瘋了。”
這話可不好聽。
沒有搞清狀況,韓莞忽略掉婦人話裡的譏諷,禮貌地笑道,“哦,是嗎,謝謝。”
還謝她!
婦人愣了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韓莞。
婦人的話讓兩個孩子不快,他們彎下腰撿起幾顆小石子扔向紀家菜園子,扔完了又拉著韓莞往前走。
韓莞正要說他們不應該隨便打人,後面就傳來紀婆子一連串的咒罵聲,“哎喲,壞了良心的野小子,把老孃的頭砸痛了,把老孃的秧子打斷了……”
兩個孩子更被氣著了,又撿了兩個大石塊要往菜地裡扔,被韓莞拉住了,“這石頭會把人打傷。”
沒搞清狀況不想惹事,她拉著兩個孩子走了。
二虎納悶地問,“孃親,你為什麼要跟紀婆子說話?”
韓莞反問道,“我不能跟她說話嗎?”
謝大虎說道,“紀婆子壞得緊,罵你是破鞋。”
謝二虎又道,“我們打過他孫子,還扯過她家的冬瓜藤,我們兩家不對付。”
韓莞怒道,“她為什麼這樣罵我?太缺德了。”
大虎二虎異口同聲,“因為我們沒有爹。”
“你們爹死了?”
韓莞心裡挺高興,沒有硬塞給她的男人,再好不過。
大虎二虎看看突然變傻了的孃親,愁得對視一眼,攤了攤雙手。
二虎說道,“孃親怎麼連這件大事都忘了。爹爹是因為不願意要孃親和我們,去邊關打仗了。”
大虎恨恨說道,“丁婆子壞得緊,她到處說爹爹在成親前一天跑去邊關,孃親是抱著大公雞拜堂的,一個月後就被謝家趕來了這裡。還說,謝家沒有馬上休孃親,是等著爹爹回來再休。”
沒洞房花燭怎麼可能有孩子。難不成……
韓莞的腿有些發軟,剛才的興奮隨風消散。問了一個非常成人化的問題,“娘是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