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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公從和王府回到齊國公府,直接去了謝老夫人的明壽堂。
他之前就聽兒子講了韓莞如何得到方子,如何把玻璃“工場”改成“工廠”,改革工廠的各項舉措,連皇上和和王爺、勤王爺都極其欣賞她提出的改革建議……
韓莞,不僅有大福,還有大智慧,比之前他們想像的還能幹。
謝國公胸口痛,更加後悔。當初自己和府裡的人若多留意那母子三個,或許會早些發現韓莞不是那種女人,而是被人害了……若多關心一下他們,也能發現那個奴才暗中聽命於誰,從而知道府裡有“暗手”,兒子也不會失去好媳婦和好兒子……
明壽堂裡春暖如春,窗紙換成玻璃,擋住了外面的天寒地凍。不僅頂上垂下的宮燈是玻璃罩,連牆角的落地羊角燈,高几上的燭臺,都換成了玻璃罩,把屋裡照得亮如白晝。
除了去和王府的謝國公和沒回京的謝明承,一家人都在。
幾個當家人這些天心情都不痛快。雖然自家富貴,但不到十天玻璃工廠就賺了十萬雪花銀,這個大利誰不惦記。算時間,韓氏搞玻璃工廠時還沒有合離,居然捨近求遠,千里迢迢去找和王……既氣她那時就有了合離的心思,又氣自家丟了一個聚寶盆。
謝國公進來,謝老爺子第一個發問,“大兒,和王叫你去王府,所為何事?”
謝國公給父母施了禮,“和王爺給了我們府一股‘售賣’玻璃的份額,其中三份歸昌王府……”
謝二夫人肝痛道,“只讓咱們售賣,還只有零點七成。唉……”
老太太笑道,“玻璃利大,不管制還是賣,能夠參與進去就非常不錯了,也說明和王一直想著咱們。”
她最高興的,不是能售賣玻璃,而是和王外孫一如既往想著外家。
謝二老爺又問,“還有哪些人家?”
謝國公講了有哪些人家,又說道,“二位王爺睿智,玻璃利太大,分一些出去,皇上和太后娘娘高興,也收買了人心。特別是那韓氏,小小年紀卻知輕重,把二位王爺拉進去。一位在前面擋著,一位全權管理慶通行。抓不住的利益拱手讓出去,能抓住的穩穩抓在手裡,任誰也動不了她……”
他誇讚韓莞的時候,目光似是無意掃了大兒子一眼,又掃了二夫人、老太太身後的於嬤嬤一眼。
這個屋裡,他目前最懷疑的物件是這三個人。
謝二夫人臉上有不甘,看中的只是玻璃的利。
謝明繼眼內無波,既覺得那種“利”與己無關,又對韓氏的所有不感興趣。謝國公對謝明承的教育就是如此,該他有的不會少,不該惦記的不要惦記,靠自己比靠任何人都強。
庶長子不好當,嫡母身份貴重的庶長子更不好當。謝國公希望這是他真實的表現。
於嬤嬤的眼皮垂下,看不出任何內容。這符合一個老忠僕的表現,不該聽到的,哪怕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謝國公之所以懷疑她,是因為她是家裡最有身份的下人,歷經四代還在兢兢業業服侍老太太,老太太的許多事都沒瞞她。七年前調查那件事時,她也參與其中……
當然,還有幾個被懷疑的人,不在這裡。
那件事已經久遠,還不能打草驚蛇,“暗手”又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得從外圍一點一點縮小範圍,調查非常不易。
謝二老爺笑道,“有所得必有所失。這個道理很多人知道,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卻不多。若她貪心自己弄,不要說弄不出來玻璃,或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唉,可惜了。”
他可惜的是人,不是錢,或許說二者都有。
老國公捏了捏拳頭,氣道,“那個臭小子不聽勸,這麼好的媳婦和兒子都被他弄丟了。哼,等我看到他,定要好捶他一頓。”
前段日子他一直住在宜安村。鄉下陰冷,他又喜歡到處跑,結果得了風寒。病未痊癒,被老太太拘在府裡出不去。
和昌有些訕訕的。三個當家男人給予韓氏如此高的評價,連二夫人都開始唸叨韓氏的好。她十分瞧不上二夫人的變臉,之前生怕韓氏進府耽誤珍丫頭的姻緣,人家制出玻璃了,態度就不一樣了。
她一直致力於給兒子找一個“比韓氏強千倍”的好姑娘。兒子終於合離了,別說再給他找媳婦,就是再找個貴妾,他都老大不樂意。這段時間她又看中了兩個好姑娘,那兩家也願意,可兒子就是不願意,這些天連家都不回。令她傷心的是,丈夫也說再等等。
她不願意等。她怕,怕韓氏勾走了兒子的心,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