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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懶得再理蘇一舟,轉頭繼續看向外面,突然,他看到路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拎著高跟鞋,搖頭晃腦在路上走。
杜霄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停車。”
……
許熒整個人好像在飄。
事也沒談成,白瞎了一晚上,人還喝得難受。
路上是準備狂歡的下班人群,來來往往難掩身上的雀躍。老街區的大排檔都擺了出來,食客成群圍坐在一起,大著舌頭吹著牛。這是安城夏天獨特的喧囂。
許熒拎著磨腳的打折高跟鞋,光著腳走在溫熱的路上。
酒精直衝大腦,許熒覺得世界好像都有重影,明明很醉了,可腦子裡卻像跑馬一樣回放著人生。
她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如果把廠賣掉,裝置變現,減少債務,賺工資還債,是不是確實能輕鬆一些?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趣玩”是她爸爸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了。
人生有些東西是不可以隨便放棄的,一旦放棄,就回不了頭了。
就像杜霄。
咦?杜霄?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找她?這酒真有點意思,上頭怎麼一陣一陣的?許熒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用力眨了眨,再一看,杜霄還在她前面,並且向她走來,越來越近,最後在她面前停下。
許熒抬起頭看著杜霄,這視角真是久違了。
面部優越起伏的骨相,稜角分明的下頜,杜霄緊皺著眉頭看著她。
許熒覺得自己應該是喝多了發夢了,嘴張得大大的,呆呆看著杜霄。
她下意識丟掉了手上的高跟鞋,用拎了高跟鞋的手,一把捧住杜霄的臉。杜霄嫌棄地看了一眼許熒的手,想躲開,但她捧得太緊了,直接把他的臉都擠變形了。
“喂。”
許熒癟著嘴,喝了酒她的她帶著幾分醉憨之態,咋咋呼呼地說:“是我喝多了,麻了嗎?杜霄,你怎麼涼了啊……”
“嗚嗚嗚嗚嗚嗚……”許熒有點難過:“原來我夢裡,你死了啊……”
這麼一想,許熒瞬間眼熱了:“我們分手多久了?啊……是四年零一十八天。”許熒覺得胸口激烈起伏了起來,穩了穩,說:“杜霄啊,其實,我對你還是一樣的。”
眼前這個爛醉得胡言亂語的女人,用拿了鞋子的手摩挲著杜霄的臉,杜霄本來嫌棄得不行了,想一把推開她,可她說了這些話,杜霄還是有一絲絲觸動。
許熒還在激情輸出,她直勾勾地盯著杜霄:“杜霄啊,你都不知道,我一看到你……一看到你,就想……”
許熒話還說完,就聽到巨大一聲“yue”——
許熒,吐了。
杜霄對自己也挺無語的,原本任由她在街邊醉倒就可以了,他卻還是回頭,把她扛上了車。
她一見到他就想吐了,他還管她做什麼呢?
他都有點不理解自己了。
見杜霄帶了個醉得不行的女人上車,蘇一舟嚇了一跳。
一股難聞的酒氣在車裡迴圈起來。
“臥槽,好臭,哪來的醉鬼啊!你這是下車幹啥了?怎麼大變活人了。”蘇一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
“她不會還吐吧?吐了你給我洗車啊!”
喝醉的許熒嘴邊和胸前都有一些嘔吐物的汙漬。她在後座扭來扭曲,最後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睡覺——靠在杜霄的肩膀上睡覺。
杜霄皺著眉,低頭看了許熒一眼,嫌棄地把她推開。許熒順著杜霄的力靠向另一邊,以一個詭異的摺疊姿勢,趴在車窗上睡著了。
“走了。”杜霄說。
蘇一舟啟動了車子,關閉了雙閃,車再次融入車河。
“這女的,是誰啊?”
“和你無關。”
杜霄這麼說,蘇一舟反而更好奇了。
“你該不會是路邊‘撿屍’吧,我跟你說,這可是違法的,可得管住自己,這種是真睡不得,她醒了得告你!”
杜霄忍不可忍了:“你這想象力,要不要去寫小說?”
“這不是根據男人的本能想的嗎?”蘇一舟見杜霄否認了“撿屍”,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激動地說:“這該不會,就是你那個前女友吧?”
說完,從後視鏡看了杜霄一眼,這次,杜霄沒有生氣否認。
蘇一舟更激動了:“我的天吶,在你的怨念詛咒之下,她還是活的啊?”
蘇一舟八